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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茶。明日朝辭。上曰。𡖖逺來得相見。氣貌不减徃時。今年幾何矣。公對曰。犬馬之齒六十有六矣。上曰。極清健可喜也。公因奏曰。臣去國九年。重入

修門。見都下榖賤物平。人情安帖。惟是士大夫風俗大變。上曰。何也。公曰。向來士夫奔覿抃之門。十才一二。尚畏人知。今則公然趍附。十已七八。不

復有願忌矣。人才進退由於𥝠門。大非朝廷美事。上曰。抃則不敢。覿。雖時或有請。朕亦多抑之。自今不復從矣。公曰。陛下之言雖如此。其如外間喧

傳。某人由某人之薦。某人出某人之門。此曹聲勢既長。臺諫侍從。徃徃多出其門。熈指如意。朝廷亦惟命是聽。無敢爲陛下言者。天下靡靡。風俗日

趍敗壞。奈何。臣昨所奏將帥賄賂交結。又爲特甚。不惟士大夫言之。雖軍伍使臣。朝廷胥史。下至走卒。亦能言之。獨陛下以爲無有。臣恐小人姦計

百端。巧爲彌縫。使陛下獨不悟此。不可不深察而嚴禁也。陛下信任此曹。壞朝廷之紀綱。廢有司之法令。敗天下之風俗。累陛下之聖德。臣實痛之。

願陛下勿忘臣此四言者。常留聖慮。則天下幸甚。上曰。𡖖到建康。見兵將有如此者。一一奏來。公又奏諸路監司。亦望精擇。須稍諳練有風采之人。

乃可用。若膏梁子弟。未更民政。權要子侄親故。率皆負勢妄作。爲一路之害。上因語及人材。問公識某人否。公對曰。臣素知之。今日正當得此等人。

布之朝列。則所謂猛虎在山。藜藿不采。汲黯在朝。淮南寢謀者也。願陛下留意。上。爲沈思乆之。上初欲爲公設宴會。小疾不果。乃命二府飲餞于浙

江亭。公去建康。至是蓋十五年。父老喜公之來。所至相聚以百數。焚香迎拜。如見親戚。公爲政平易寬簡。悉罷無名之賦。府有軍屯。異時多爲民害。

公爲出令。犯者當取㫖以軍法從事。諸軍肅然。行宫扄鑰。别以宦者主之。留守待之如部。使者禮。時節按行殿中。則宦者置酒自坐東偏。而留守顧

爲客。甚或邀去就飲其家。公悉罷之。宦者浸不樂而不能害也。建康距淮南一水間。每聞邊面利害。無不言。嘗奏北界群盗百餘。焚掠淮陰殺人篡

囚。執縳官吏。此由跳河盗馬之徒。有以啓之。請加嚴禁。而於沿淮諸縣。量增戍兵以防之。其自北方來歸者。則慰諭而勿受也。又奏宻院。昨下諸郡

造甲。自有程限。而諸郡爭先希賞。不無追集之擾。乞行戒喻。以安農業。且自頃罷兵。至今十五六年。諸軍造甲。當已足用。而御前軍器所甲匠。又凡

三千五百人。若以百工爲一具。則以歲計之。今不啻十四五萬具矣。行宫之甲。見管四萬。今諸郡所造。計亦不下三萬。欲望試加檢括。苟可足用。即

逐州常年合納甲葉鐵炭之類。或可間年。量與裁减。亦寬民力一事也。又奏日者。陛下深念諸軍。有口衆而廪。假不足以自贍者。特降緡錢三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