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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今日大有爲之機。惟陛下幸聽之。唐自肅代以後。上失其柄。藩鎮自相雄長。擅其土地人民。用其甲兵財賦。官爵惟其所命。而人才亦各盡心於

其所事。卒以成君弱臣疆。正統數易之禍。藝祖皇帝一興。而四方次第平定。藩鎮拱手以趨約束。使列郡各得自達於京師。以京官權知三年一易。

財歸於漕司。而兵各歸於郡。朝廷以一紙下郡國。如臂之使指。無有留難。自管庫微職必命於朝廷。而天下之勢一矣。故京師常宿重兵以爲固。而

郡國亦各有禁軍。無非天子所以自守其地也。兵皆天子之兵。財皆天子之財。官皆天子之官。民皆天子之民。紀綱總攝。法令明備。郡縣不得以一

事自專也。士以尺廑。而取官。以資格而進。不求度外之奇才。不募絶世之雋功。天子早夜憂勤於其上。以義理廉耻。嬰士大夫之心。以仁義公恕。厚

斯民之生。舉天下皆由於規矩准繩之中。而二百年太平之基。從此而立。然契。丹遂得以猖狂恣睢。與中國抗衡。嚴然爲南北兩朝。而頭目手足。渾

然無别。。微澶淵一戰。則中國之勢浸微。根本雖厚。而不可立矣。故慶曆增幣之事。富弼以爲朝廷之大耻。而終身不敢自論其勞。蓋契丹征。令是主

上之操也。天子供貢。是臣下之禮也。契丹之所以卒勝中國者。其積有漸也。立國之初。其勢固必至此。故我祖宗常嚴廟堂而尊大臣。寬郡縣而重

守令。於文法之内。未嘗折因天下之富商巨室。於格律之外。有以容奬天下之英偉奇傑。皆所以助立國之勢。而爲不虞之備也。慶曆諸臣。亦嘗憤

中國之勢不振矣。而其大要則使群臣爭進其說。更法易令而廟堂輕矣。嚴按蔡之權。邀功生事。而郡縣又輕矣。豈惟於立國之勢無所助。又從而

朘削之。雖微章得象。陳執中以排沮其事。亦安得而不自沮哉。獨其破去舊例。以不次用人而勸農桑。務寬大爲。有合於因革之宜。而其大要已非

笑。比所以不能洗契丹平視中國之耻。而卒發神宗皇帝之大憤也。王安石以正法度之說。首合聖意。而其實則欲籍天下之兵。盡歸於朝廷。别行

教閲以爲强也。括郡縣之利。盡入於朝廷。别行封樁以爲富也。青苗之政。惟恐富民之不困也。均輸之法。惟恐商賈之不折也。罪無大小。動輙興獄。

而士大夫緘口畏罪矣。西北兩邊。至使内臣經畫。而豪傑耻於爲役矣。徒使神宗皇帝見兵財之數既多。銳然南北征伐。卒乖聖意。而天下之勢實

未嘗振也。彼蓋不知朝廷立國之勢。正患文爲之太宻。事權之大分。郡縣太輕於下。而委瑣不足恃。兵財太關於上。而重遲不易舉。祖宗惟用前四

者。以助其勢而安石竭之。不遺餘力不知立國之本未者。眞不足以謀國也。元祐紹聖。一反一復。而卒爲金人侵侮之資。何望其振中國以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