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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語意闕略恐於蘇公之言有不能無失者。不足以極余之辨故考諸古史以足之如此云。聖人之所謂道者天而已矣天大無外造化發育皆在

其間運轉流行。無少間息雖其形象變化。有萬不同然其爲理一而已矣。聖人生知安行與天同德。其於天下之理幽明巨細固無一物之不知。而

日用之間。應事接物動容周旋又無一理之不當然非物物而思之。事事而勉之也故曰吾道一以貫之固非塊然以守一物於象罔之間。如所謂

五鼓振衣何思何慮者。遂指以爲妙道之極。而陰秘藏之不以告人而。時出其餘以愚學者之未達使姑爲善人君子而已也然夫子之告子貢蓋

以知而言其告曾子則以行而論至於夫子言之之難易二子聞之之得失。則古史之言雖若近之。然謂曾子以門人不足告。而姑以忠恕爲言則

是不知忠恕之相爲體用。正所以明夫一貫之實矣。至於游夏之論洒掃應對之云云者。乃謂小子之學。所當由此而漸進。非謂一告以此。而遂一

聴其所爲終身無復有所告語也。觀夫子之與顔淵言至于終日而淵歎之以爲善誘循循。博文約禮則聖人之所以教人有始有卒。蓋亦可見但

不躐等而已。今曰教不可以同科姑使之從事於此。而教者遂不復有所與。則固昧於教學之序。又謂顔子平生所問。止於論語所記爲仁爲邦之

二條。則其考之又可謂不詳矣夫子之言下學而上達正謂下學於人事之卑近。而上達於天理之精微爾今曰所學者此。而其所達者亦此則是

終身下學而未嘗上達也。又以子貢爲未達而疑夫學之外别有形而上者以病其猶天不可階之言則夫子形而上下者雖不可以二物言。然謂

學之外别無形而上者則是但有事而無理。但有下學而無可上達也。雖曰人皆可以爲堯舜。然謂其必可至而無難則是顔子末由也已之嘆。孟

子大而化之之語。皆爲未達也其言不急於道。而待其自至如農夫區種而無所用巧。皆非是獨其譏當世言道之失蓋指王氏而言則爲近之然

所謂道者已亦莫之識而未免於誣也蓋王氏之誣人以其言者誣之也。蘇氏之誣人。以其不言者誣之也二者雖殊其失則均矣凡此皆其學之

所不及而妄言之故其失如此至於天下何思何慮正謂雖萬變之紛紜而所以應之各有定理不假思慮而知也今以中夜起坐斯須之頃當之

則是日出事生之後此何思何慮者遂爲閑廢之物而無所用矣彼所謂得一貫之㫖者。殆不過此豈不陋哉古史所引舜禹授受之言。亦非本義。

蓋惟精惟一。允執厥中。亦言精一别於人心道心之間。而守其道心始終不貳。則其所行自無過不及而合中道耳。非以一名道而寄之於中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