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椁記。 經歷司衡政㕔記 余既記潮之公堂已。其請則又曰。郡幕之署。扁以衡政。政言正。衡言平也。幸遂識之。嗚呼。夫正人者。烏得有不平者乎。

且百官之有賛佐。莫今郡為難也。郡方千里。責有民社。都轄者厭扵上。衆聴者仰扵下。郡處中焉。制經歷知事照磨秩自七至九。郡凡三員。上以承

太守。下以欇郡吏已。又處中焉。卑不得有所挫。崇不得有所陵。凡所興起處操持者。皆國之故也。事無大小重。輕具于案牘。紛至吾前者有萬不同。

吏曰可。未也。守曰否。未也。賛佐者常執其衡。進退其權。而取事之中。舉無所容吾心。是以守雖貴不得以廢吏之是。吏雖賤不敢以徇守之非。政扵

是乎平。訟於是乎理。教化於是乎宣。風俗於是乎淳。其致此者何哉。以吾無私而已。夫私者非貪黷。比同之謂。一有容扵吾心。即賊乎天理之公矣。

故有詰強以立異。依違而苟隨。居兩上下之間而不思其難。所與起處操持或異。則衡將不在已而在人。欲正人而人反正之。正人則衡在已。人正

則衡在人。一公私之間而利害相懸若此。服庶官者。可不慎歟。今潮之幕貳則浚儀趙君也。君舉茂異起家風紀。當明正人之說矣。因志㕔壁諗之

君子。泰定三年三月七日范椁記。吳澄潮州路重建廟學記 二廣南服之極南也。三陽又東廣之極東也。古先聲教之暨于其地。蓋不與中國

同。然天之生斯民。民之東是性。豈以地之逺近偏正而異哉。或謂潮人始未之學。自韓文公為刺史而後士皆篤扵文行。夫韓未至潮以前。固已有

趙德。其人惡謂之未知學乎。國朝承宋文盛之餘。潮之士學非唐元和時比矣。至元戊寅。郡庠毁扵兵。憲官牧官。繼繼脩復而未克完也。丁侯聚之

典郡也。講堂齋舍初構。張侯處恭之按部也。廟殿門廡畧具。潮人以為卑小。弗稱王祀先聖之儀。悉願更造。以民則蔡氏獻石柱三十。以官則判官

小雲赤海牙助緡錢一千。既有其資。議遷孔廟于學之右。天暦庚午春。僉憲任侯仲琛。又率諸官捐俸。命群士輸材。扵是大成之殿不日而巍然其

隆也。廓然其敞也。明年郡牧王侯元恭。華之以黝。堊之以彩。翼之以左右之廡。民居叢雜。喧䀨逼迫。諭而徙之。地域混并。繚以宫牆。尊嚴閟侐。昔所

未有。又私出錢五百緡。塑兩廡從祀像。明倫堂竦立孔廟之左。扵是潮之廟學始大備。董營繕者教授李復。學正劉貢珍也。至順三年春。有事先聖。

䖍告成績。邦人士咸喜。乃来謁文以記。卧川吳澄曰。王制以泮宫為諸侯之學。魯侯脩泮宫頌扵詩。而不書於春秋。何也。蓋春秋常事不書。非常乃

書。脩學常事爾。然則潮學之記。其效詩人頌美之辭歟。抑仿春秋記事之筆歟。澄謂他郡之脩學常事也。潮郡之脩學。則非常也。何也。潮為東廣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