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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書院于城南。邦人又以姚公宏中通祀為九賢與書院對峙。有亭翼然臨于前者。扁以南珠。取韓之詩。示不忘也。中罹兵燬草創之餘書院雖存。

而堂廢矣。地易主矣。至順辛未夏。今守亞中王侯。自江西省闥分竹南来。下車初政。不棘不徐。惟厥中。先有司以清獄訟。訪民瘼以蘇疲癃。除螟去

蠹。振滯匡乏。好賢下士。悉以韓公為師。一洗積年表陋之習。以新我衆民。鼎建泮宫禮殿。吕尊先聖。次撤書院而新之。以敬先賢。重建九賢堂于舊

基。歸復疆若干畆步。仍剏南珠亭於前。以復太平之盛觀。此豈徒政而不文者之所能哉。初公之治省闥也。嘗夢至一僧寺。有以手卷書南珠二字

以遺。公覺而異之。比至于潮。暇日於書院鄰寺中。或指南珠亭故址以白公。公恍兮記前夢而新是圖。豈非九賢之精爽不昧。豫以起廢之事。屬之

公耶。繼自今登斯亭者。景仰高風。罔俾古賢專美前代。此則公之所望扵士也。世人有愛珠者至剖腹而蔵諸。其與匹夫懷璧其罪者相去不能以

寸。回視公之興禮崇化。所寳惟賢。而不泚其顙者幾希。公之治績冝不一書。將如西都之良二千石。增秩賜金扵在官之日。徵為公卿於選表之餘。

此又士之所望扵公者也。昔孟嘗為合浦太守。潔其身而去珠復還。今公之至於是邦。帥以正而百廢具興。使南珠之亭復舊。汶陽之田来歸。方之孟嘗

所履。詎肯溟涬然第之哉。公名元恭。字居敬。蠡吾世家。穹軒所自號也。若夫九賢之爵里。詳載圖經。公之脩理與學院。自有碑刻故不書。 周伯琦

宋死節臣馬侯祠記人之立行。苟有可以扶世教者。君子必有取焉。况當城復于隍之時。而能以危為安。以敝為完。奮不顧身。以盡委質之義者

哉。國朝至元十又二年。歲乙亥。宋既内附。東南風靡。惟潮僻在海右。大兵且壓境。守令棄印綬。竄山澤。郡人馬侯發承宗室之命。繇寨將攝州事。勞

慰士卒。嬰城堅守屢戰捷。事出不虞。變生肘腋。外郛既虚。猶收創殘百餘人。以死誓。保子城。至不可為。迺令妻妾自縊。扵是服鴆就死。潮遂平。時十

五年戊寅歲。三月一日也。是年冬十一月。文丞相天祥亦在郡就執。後六十又九年。當至正丙戌之臘。于司憲問俗于潮。潮之父老猶能言其略。及

閲郡乘。乃得其人。知未有祠。父老欲為之而未能也。因以屬郡賔佐三衢張君宗元焉。即言于郡。貳倅差吉為主。治祠于校宫東偏之室。先正之火。

為文告之。已愎請予記其事。今夫衣冠而禄食者。孰不曰我為良。我為忠。夷考其行。非怵扵勢。則奪扵利。忘君父。背理義。無所不至。方炎趙訖命。四

海之人。莫不順時變以為已計。馬侯獨以孤孱之餘。抗驍鷙之衆。非有所挾而氣益厲。非有所冀而志益堅。其所成就。真足以暴於天下。所謂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