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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王子公室之地。亦自殺也。鬻拳亦自殺。而葬於絰皇。經皇。家前闕。鬻拳自以生守門。故死葬絰皇。欲不失其職。初鬻拳强諫楚子。先時鬻拳為

楚之臣。嘗以事强諫楚文王。 强。上聲。楚子弗從。楚子弗從鬻拳之諫。臨之以兵。鬻拳以兵劫楚子。懼而從之。楚子恐懼而從其諫。鬻拳曰。鬻拳自

謂。吾懼君以兵。言我以兵懼吾君。罪莫大為。人臣之罪莫大於此。遂自刖也。遂自刖其足以示劫君之罰。楚人以為大閽。楚子以鬻拳為賢。但就自

刖。不可復用。故以為大閣。若城門校尉之官。 閽。音昏。謂之。大伯。以。大伯異其名。稱示寵異。 大。音泰。使其後掌之。使鬻拳之子孫常主此官。君子

曰。鬻拳可謂愛君矣。君子謂鬻拳可謂以德愛君矣。諫以自納於刑。以兵諫君而自刖其足。刑猶不忌納君於善。既刖其足。猶時進忠諫。不忌納君

於善。此言鬻拳所為。非人臣之法。但其心忠愛。 自白惟楚文王能盡其忠愛。所以興也。止齊陳傳良章指夏六月庚申卒。 傳。見楚卒。猶未見

於經。至文元年弒君始書之。東萊吕祖謙傳說十九年春。楚子禦之。大敗於津。還。鬻拳弗納。夫勝負兵家之常。而楚子一敗之後。鬻拳何故便不納。

盖楚正是圖霸之初。不是尋常時節。一小不勝。則聲勢不張。群蠻小國必乘勢共起而叛之。此鬻拳所深慮也。况此一敗。又非是小小不勝。鬻拳如

何不出來强做得。此又見楚方興時。便自有這般人。觀其以兵諫楚子。便見鬻拳乃是朴直木强厎人。忠於國家。不知其它。只是不曾識得道理。左

氏謂之可謂愛君。此亦是左氏不明得大處。故杜氏註云。明非臣法。此一句雖非是左氏本意。然杜預却以此一句救左氏之失處。續說同東萊吕

祖謙慱議鬻拳兵諌。 此篇論進諌之道。出處見前左氏傳 主意人臣諌君。不患君之未從。而患諌之未善。粥拳不求之已而求之君。所以至於

脅君以兵也。古今以人君拒諫為憂。吾以為未知所憂也。首人君之惡者。拒諫居其最。置是而不憂。將何憂。曰。君之拒諫可憂。而非人臣之所當憂

也。君臣同體。君䧟於惡。臣不為之憂。將誰憂。曰。君有君之憂。臣有臣之憂。未聞舍已之憂而憂人之憂者也。人臣之憂。在於諌之未善。不在於君之

未從。此兩司立一篇主意。諫之道難矣哉。就諫之未善一句發明。誠之不至。未善也。誠謂忱實懇切。理之不明。未善也。理謂敫陳義理。辭之未達。未

善也。辭達則㫖意明白。氣之不平。未善也。氣平則言語婉順。行之不足。以取重於君。未善也。平日操履無玷。然後取重於君。言之不足以取信於君。

未善也。坐以待旦。夜以繼日。平日議論不欺。然後取信於君。此數者有一未善。皆未及諫之道。其所憂者惟恐吾未盡諫之之道。照起語諫之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