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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何暇憂其從否乎。照起語不在君之未從不憂術之未精。而徒憂病之難治。引醫為喻。術謂診䅐。天下之拙醫也。拙醫以喻不善諫者。不憂筭之

不多。而徒憂敵之難勝。引將為喻。筭謂謀盡。天下之庸將也。庸將以喻不善諫者。臣之納諫者。茍尤君而不尤已。反說。尤。猶責也。責君不從。不責已

諫未善。不能導君使自從。而欲强君使必從。道。謂開導以義理。强。謂勉强以辭說。其流弊終至於鬻拳脅君而後止耳。引入本題。不費力。鬻拳豈欲

脅君哉。推原粥拳之心。告而不聴。故出於强。謂强諫楚子。强而不聽。故出於脅。謂臨之以兵。君愈不聽。而愈求之於君。不能反已以盡諌之道。曾不

知反求吾納諫之道盡歟否歟。鬻拳之失正在於此。諫。吾職也。聽君職也。翻出職字又新。吾未能盡其職。諫之未善。是未盡其職。乃欲越其職以必

君之聽可乎。强君之從。是越其職。祭在人。享在神。又引祭紀為喻。諫在臣。猶人之祭。聽在君。猶神之享。有孔子而魯不治者。引孔孟事證極明切。諌

在孔子而聽在魯侯也。見論語。孔子善諫而魯侯不善聴。故曾不治。然孔子何嘗强曾侯之必聽也。有孟子而齊不治者。諫在孟子而聽在齊王也。

見孟子。孟子善諫而齊王不善聽。故齊不治。然孟子何嘗强齊王之必聽也。孔孟急於救世。豈在鬻拳下乎。此一轉極精神。然坐視齊魯之失道。終

不肯强齊魯之君者。不肯如粥拳之强諫。盡臣之職而不敢越臣之職也。盡臣職以善吾諫。不越臣職以必君之聽也。鬻拳之事君。其視孔孟未能

萬一。尚未及萬分之一。而遽欲脅君乎。孔孟不敢而粥拳敢為之。當其臨楚子以兵。乃懼楚子不納也。懼君不納其諫。故至稱兵。幸楚子不以為悖

耳幸而楚子不治粥拳悖逆之罪。苟楚子之不從。吾不知鬻拳何術以繼之乎。懼以兵而不從。是時更有何策可施。不幸為楚子所誅。設使楚子責

其伐君之罪而誅戮之。則䧟於逆亂。以臣伐君。大逆不道。其心迹終無以自。見於後世矣。後世之人不復知其忠諫之心。而徒見其逆亂之迹。鬻拳

亦知其不可繼。自知懼君以兵非後世可繼之道。自謂吾心忠而迹逆。心順而迹悖。故以刖足之心明吾兵諌之迹。心迹二字應上文刖足以明其

心之忠。以蓋其迹之逆。後世欲學吾之兵諫。盍學吾之刖足乎。發明上文不可繼之意。刖足不可學。則兵諫亦不可學也。以見其非可繼之道。聖人

之道。欲後世之皆可學。孔孟事君之道是已。鬻拳之事。欲後世之不可學。何其與聖人異邪。此等處回幹極精神。而兵本皆削去。不知何也。先之以

稱兵。後之以刖足。二者皆非可學之事。壞於前而脩於後。兵練之迹已壞。故以刖足之心修之。開於前而閉於後。隨失隨救。焦然不寧。說盡粥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