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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次誠考義耕者九一。野無。横歛。仕者世。朝。無濫爵。關市不征。通民之財。澤梁無禁。因地之利。罪人不拏。不戮無辜。必先窮民。不虐無告。此文王

王。政之目也。公劉。好貨。而居有積倉。行有裹糧。即文王耕者九一。仕者世禄之心也。太王好色而内無怨女。外無曠夫。即文王以鰥寡孤獨爲先之

心也。集註以宣王與公劉太王同行異情。則知公劉太王之與文王異行而同情也。然集註之所謂異情。而以爲是非得失之異歸。相去逺矣。蓋循

理而公於天下。縱欲而私於一已。是非之異歸也。聖賢之所以盡其性。衆人之所以滅其大。得失之異歸也。集註所謂法之似疏而實宻。事之似易

而實難。蓋勸之以好貨好色。法之似疏也。與百姓同之於。王何有。事之似易也。啓行而有積倉糇糧弓矢干。戈之悉備。胥宇而有來朝走馬爰及姜

女之勤勞。法之實宻也。既啓行而居必積倉。行必裹糧。既胥宇而内必無怨。外必無曠事之實難也。自其踈而易者觀之。固有類於曲學阿世之言。

自其宻而難者觀之。誠可以爲克已復禮之端矣。李好文經訓要義王自以好貨故取民無制。而不能行王政。孟子言古之公劉亦好貨。當時徃遷

於豳之時。使民皆有積倉糇糧。富足而後行也。王如好貨。亦能及民。何難之有。王又自言好色。用度奢侈。而不能行王政。孟子荅以太王之事。避難

遷𡵨之時。與其后姜氏相從居止。是亦好色也。然當時使其民男女皆無怨曠。是太王能推。好色之心以及民。 真德秀曰。夫。公劉非。好貨也。不過

居則有積倉。行則有裹糧爾。而當時之民居者行者。亦皆有以自養而無飢餒之虞。可見其與民同欲也。太王非好色也。不過同姜女以來胥宇爾。

而當時宫中無怨女。民間無曠夫。可見其與民同欲也。公劉太王與民同欲如此。王業安得而不興。後世人君私四海之富。鉅橋洛口。儲粟山積。而

民無宿昔之糧。侈六宫之奉。燕姬趙女。充盈館籞。而民多鰥寡之歎。其專欲病民如此。禍變安得而不作。惟仁聖之君。享玉食而憂民之不飽於藜

藿。對嬪御而念民之不足於室家。推此之心。行此之政。其庶矣乎。荅椂與權窺豹管孟子對齊宣王明堂之問曰。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王欲行王

政。則勿毁之矣。此即孔子告子貢爾愛其羊。我愛其禮之意。舉而行之。亦猶是也。至於好貨則言公劉。好邑則言大王。好勇則言文武。又皆本之於

詩書。而非一已之私言。無非納約自牗。因其所明而開導之也。此巽與之言也。宣王恱而不繹。何哉。孫與註疏齊宣王問曰。人皆謂我毁明堂。毁諸。

已乎。謂㤗山下明堂。本周天子東廵狩朝諸侯之䖏也。齊侵地而得有之。人勸齊宣王。諸侯不用明堂可毁壞故疑而問於孟子當毁之乎。已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