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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先光祿。自洪都舟行過彭蠡。望廬山開翠屏於空外小泊南康。迫於行役。不及一至山中。歴指五老香爐諸峯。悵望而行。猶意此生可游也老矣。

遇人自山中來。必問泉石之勝。或惠以圖興記。讀之若身到其處。住育王瑞公。九江人。嘗以問之。最能言受業普照寺之詳蓋院去盆城才十五里。

為邦人游樂之地𣈆曇珣律師。講經宴坐。感白鹿之祥。𣈆義熙中。逺公與十八賢結蓮社。山巔水涯。建立法幢甚衆。此其一也。雖非深入廬阜。而面

勢殊勝。附江磯池。前横大江。江中桑落洲。正與之對。亦為一古刹。中更。兵火。蕩為榛墟。紹興初僧崇信始誅茅其徒普誠師瑞軰。相與募緣興建。已

而正殿廊廡。法堂寢室。輪藏三門。鍾樓佛閣。庖湢等處。無一不備。瑞公自以土木但有。為功德出而游方。以一大事為己任。云云。因念受業香火之

傳。猶有未滿人意者。鏧衣資度十僧。使相其事。為経乆之計。增田以待雲水。是利之立。幾七百餘載。旣廢而大興。豈無數耶。云云。一日語余曰。出本

無心。住亦隨緣。吾將老於故山。山間素無碑。願為之記。歸而刻之。噫。予旣無由杖屨相從以酧素願。師之歸度。無再見之日。廬山面目。終不能復議。

旣為書其始末。又重為之憮然也惠濟寺。在吳章山北本僞吳龍泉院。治平二年改今額。元祐中遷溪西。大觀初徙今址。寺有劉羲中孚亨泉銘。

即龍泉。銘曰。孚亨泉在惠濟院。東廬山之絶頂。壁立萬仞隱然如在天外。江南劉羲仲。徃游焉。坐蹯石。漱清流。裴回終日。超然非人間所有也。作銘

曰。坊之則塞。澄之則清。不失其信。維心之亨。不塞不流。不滿不傾。習坎之險。流而不盈。僧伯奎寺記。廬山之東。有龍泉焉。氣像不雜塵境。江南

楊氏。天祚元年。即其間為寺。以泉名之。本朝治平二年改惠濟。舊在溪東。地不勝宇。元祐中。推諒師患其隘于遷溪西。未就而逝。待制孔公常甫。壯

其用心。而為預記。實未盡如所載。建中靖國改元。余四望雲山。有歸休之志。適兹而至。殆若風契。惟時一殿新成。餘皆蠹宇。而溪山隘奪。難立門廡。

嗣者循之。欲以智勝。未幾人與數窮。境隨事變。猿烏悲吟。風煙荒凉。過者莫不為歎也。余迫感孔公之記。有相踵得人。則斯地不復寂寥之語。内訟

愧悔。義非苟免。乃請於有司。以嗣其事。嗚呼。是寺今幾二百年。或以人絶。或以事廢。中雖易地。無異前日。三十年間。慶吊相繼。何為然哉。殆有來之

者耶。切嘗以為地之興廢。時之泰否。輿夫人事之聚散。莫不相符。然擇地最爲先務。詩曰。旣景乃國。相其隂陽。世推郭璞地理之說。有足考者。大抵。

所安貴平曠。所向貴虛豁。山不欲强臨。水不欲暴犯。若夫所謂洞天福地。在乎名山大川險恠之處。或高摩煙霄。環視千里。或下據淵壑。壁立萬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