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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通知其非塵埃中人也。因出酒器十數於席間曰。聞道人善飲。欲以鼎先為壽如何。公曰。飲器中鍾鼎為大。屈卮螺柸次之。梨花蕉葉最小。請

戒侍人次第速斟。當為公自小至大以飲之。笑曰。有如顧愷之食蔗。漸入佳境也。又約周而復始。常易器滿斟於前。笑曰。所謂柸中酒不空也。回公

興至即舉杯。常命東老皷琴。回浩歌以和之。又嘗圍棋以相娱。止奕數子輙拂去。笑曰秪恐棋終爛斧柯。回公自日中至暮。已飲數斗無酒色。東老

欲有所叩。回公曰。聞公自能黄白之術。未嘗妄用。且篤於孝義。又多陰功。此余每日所以來尋訪而將以發之也。東老因叩長生輕舉之術。回公曰。

四大假合之身。未可離形而頓去。東老攝衣起謝。有以喻之。回公曰。此古今所謂第一最上極則處也。飲將達旦。瓮中所釀止留糟粕而無餘瀝。回

公曰。乆不逰浙中。今日為公而來。當留詩以贈。然吾不學世人用筆書。乃就擘席上㨨皮畫字題於庵壁。其色微黄而漸加黑。其詩云。西鄰已富憂

不足。東老錐貧樂。有餘。白酒釀來緣好客。黄金散畫為收書。已而告别東老啓關送之。天漸明矣。握手并行。至舍西石橋。回公先度。乘風而去。莫知

所適。延名衲 成都一僧誦法華經甚專。雖經兵亂。卒不能害。忽一山僕至云。

先生請師誦經。引行過溪嶺數重。煙嵐中一山居。僕曰。先生老病起晚。請誦至寳塔品。見報。欲一聽之。至此果出。野服杖黎。兩耳垂肩。焚香聽經罷。

入不復出。以藤盤竹箸秫飯一孟。祀萄數既。無鹽酪。美若甘露。得襯錢一環。僕送出路口。問曰。先生何姓。曰。姓孫。問何名。僕於僧掌中書思邈二字。

僧大駭。僕遽失之。三日山中尋求。竟迷舊路。歸視襯資。乃金錢一百文也。由兹一飯。身輕無疾。天禧中。僧一百五十歲矣。後隱不見。

欵延方士談真誥。時約名緇聽梵書。二士共談。必 說妙法。真有所過。豈不樂。哉。

肅客。 未文公晚年。野服見客。榜客位云。滎陽吕公嘗言京洛致仕官與人相接。皆以閑居野服為禮。而嘆外郡或不能然。其指深矣。某叨恩致事。

前此蒙賓客下訪。初亦未敢援此。遽以老人野逸自居。近緣乆病。艱於動作。遂以野服從事。上衣下裳。大帶方履。比之凉衫。自不為簡。所便者東帶

足以為禮。解帶足以燕居。且使窮鄉下邑。復見京都舊俗之美。亦補助風教之一端也。又云。衰病之餘。不堪拜跪。親舊相訪。亦望察此。非應受者并

告權免。庶幾還答。不至闕禮。羅鶴林云。余嘗於趙季仁處其其服。上衣下裳。衣 用黄白青皆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