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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當爲一體。徃者閹寺與奸臣相表裏動挾御前之名以脅制上下卒成天下之禍。臣讀是詔至于大息流涕。嗟乎。此建炎紹興之政。所以赫然

有祖宗風烈也。建炎二年四月己未詔惟京畿京東西河北河東陝西依已降指揮置巡社餘路悉罷時杭温州已就緒奏乞存留亦弗聽以汪

藻所記修入臣等曰唐中葉以後。府衛之制盡廢至梁涅人爲軍。於是兵民遂分雖以周世宗之善治兵我太祖太宗之神聖英武且去唐未逺而

兵民已不可復合矣治平以來學士大夫乃始欲追古制而復之識者固知其難矣。一變而爲義勇再變而爲保甲三變而爲巡社。法非不古而習

俗已成。復之無由此太上皇帝。所以不憚改令。以安元元也庚申詔御前軍器所見織戰袍工匠發還綾錦院令依限織進。初命監綾錦院姜渙

擇良工就御前軍器所專織戰袍欲以賜有功將士中書侍郎張慤等。言於上曰。前日中人因事輙置局紊亂紀綱不可不深鑒。今若以織文責綾

錦院而使少府監督其程限則事歸有司於體爲正上曰甚善。故有是命以汪伯彦時政記修入臣等曰臣聞明主之察治亂也讅。而守法度也堅。

寧逆志咈心。弗便於事而常戒懼於細微孽芽之間不敢忽也。夫取工於綾錦院。而織袍於軍器所又以賞功由常人觀之誠若無甚害然太上皇

帝矍然改令。不俟終日何哉。官失其守而事奪於貴臣法廢其舊而制出於一切則亂由之而作有不難矣嗚呼治亂之機如此其微也非明主其

孰察之乙丑。上諭宰執曰昨日有内侍輙奏曰比侍講筵竊聞講讀官某敷陳甚善陛下必亦謂然臣輙撰奬諭詔書進呈朕曰臣僚一時恩禮

當出朕意非小臣所得預若降詔書自有學士汝等各有職事豈宜不安分如此况此詔書詞既未王又不知體取笑外人上因曰朕每退朝過屏

風後押班以下欲奏事者朕亦正衣冠再御座聽其所陳未嘗與之欵昵性亦不喜。與婦人久處多在殿旁閣子垂簾獨坐筆硯外不設長物靜思

軍國合行大事或省閲四方章奏左右止留小黄門二人一執事一譍門至於内中掌文書亦多是前朝老宫人有來奏事者朕亦出閣子外處分

畢却入閣子坐無一日不如是也以汪伯彦時政記修人臣等曰閣寺之禍著矣侫柔側媚以狗馬聲色惑其君禍之小者也剽略書傳。誦說古今

以才藝自售則其爲禍豈易測哉建炎之初天子厲精求治而宦者技隙肆言猶敢如此亦可謂奸人之雄矣非聖武英斷絶其萌芽則基亂胎禍

將何所不至嗚呼方其伺顔色售才藝能赫然拒絶之固已難矣又慕其情狀告大臣豈不甚難哉至於清心寡欲屏逺聲色皆中興之本臣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