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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里無儒家。北人侯提舉欲化其俗使知理法謀於士人鄒民則兄弟闢水口山。創書院。構大成殿。扁正德立門廡。備塑像。申臺省。設學官。仍買田

養士。公餘率僚屬子弟聽講。規模甫就。同寅忌之以擅興土木為言。侯去有白蓮道人請於齊提舉。乞改為白蓮堂。齊妻喜佛從之。將卜日。齊夫妻

與子同日重病。妻沈困中。神情恍惚。如有人驅至殿庭間。見一王者𡸁旒中坐。環侍之人皆冠簮。呵曰。汝夫妻欲壞吾廟當死。且絶祀。械送曹王。於

是哀泣乞憐。有緋衣者勸解而寤。覺而歴歴言之。齊曰。吾欲改文廟。此其譴乎。急以香幣謝之。又數日妻病小愈。從夫詣文廟祈福。及見神像廟宇

駭然曰。此正吾夢中所見。乃知曹王者。蒙山土神也。緋衣者。書院后土神也。愈懼許修葺。齊病愈完修齋舍。仍為置壞。春秋二丁。自出已俸率吏民

致祭。申憲司給榜勉勵。今為有額書院矣。豈非夫子之靈邪。君子曰。子不語怪神。然昔者夫子亦甞徵夢矣賢哉侯君。此念旣發。天他鬼神臨之佛

尚不爭。以一郷之内。蓮堂不知其幾。今僅一書院。佛有靈。豈肯與吾夫子爭一片之土哉。齊君欲改作。其如山靈川后之不欲何。然能改過。了侯君

未了之事。亦可謂明也已。太平廣記黔南軍校姓謇者。不記其初名。性梗直。貧而樂。所居鄰宣父廟。家每食新。必光薦之。如是累年。咸通二年。蠻㓂

侵境。廉使閲兵擇將未獲謇忽夢一人冠服若王者謂曰。吾則仲尼也。媿君每傾心於吾。吾當助若仍更名宗儒自此冨貴矣既覺。喜而請行。兼請

易名。是時人盡難之。忽聞宗儒請行遂遣之一戰而大破蠻㓂。餘孽皆遁。黔帥表上其功。授朗州刺史秩滿詣京師累遷司農卿賜賫復多。數年卒

官。黄光大積善録予每讀聖人之書。而不明乎道其去童蒙也幾希。而甞患之。於是齋戒而禱于聖人。忽一夕夢遊於魯國見其國人。冠儒冠。服儒

服。皆儒者也。與之言。通古今。辨邪正。皆明道也。于時過闕里。遊杏壇。乃見互郷童子徃見孔子。僕因是而得見孔子。孔子曰。爾。來何為也。僕具告以

嘗患學不明道。故禱而願見聖人。蘄明乎道矣。孔子曰。噫。乃命顔子教以德行。命子路教以政事。命子貢教以言語。命子夏教以文學。予謝不敏。不

足以承教因復請益於子夏曰。讀書自何而可以明道。子夏曰。讀書欲明道。自思無邪始。思無邪則心正。心正則道明。夫學者苟知讀書而不知思

無邪。則未有不畔聖人之道者。桀紂非不學。學而不知思無邪。故不明為君之道。管蔡非不學。學而不知思無邪。故不明為臣之道。管仲非不學。學

而不知思無邪。故有三歸反坫之失。子産非不學。學而不知思無邪。故有鑄刑書之失。春秋列國之賢君。賢大夫好學者多矣。然而罕有無過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