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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時。所謂聦明者。果安在哉。此皆非所謂亶聦明者也。亶之為言。信也。實也。確然能盡得聦明之德。故謂之亶。桀紂之所以大亂。只為不聦明之故。

人主不聦不明。天下安得治。故武王舉此以數紂之罪。而湯誓亦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克綏厥猷惟后。皆所以言人君之職。分也。拙

齋林之竒全觧惟天地萬物父母。至元后作民父母。惟天地萬物父母。謂天地之於萬物。無所不生。無所不育。猶父母之於子。無所不愛。然雖無

不愛而其生育也。非自然而然。以聽萬物之自遂。則必有頼於位乎天地之兩間。而最靈於萬物。以裁成而輔相之。然後三才之道備。而生育之功

全。故必擇夫誠有聦明之德。充其所以靈於萬物者。而為之元后。彼既有聦明之德。又居元后之位。則能審於人性之好惡。以為之父母。然後斯民

各得其所而至昆蟲草木之㣲。亦無不遂其性者。如此。則裁成輔相之德。於是為至。人道盡而三才之位定矣。此盖言天地之道。相須為用。以成其

化育也。今紂之為君。則不能盡其所以君父母之德。以至於荼毒天下之民。而暴殄天下之物。使斯民不得其所。而萬物莫有遂其性者。則是負上

天之所寄托。而獲罪於天矣。武王將欲興兵以為民除其害。故先推言天地之所以立元后。以為民父母之意。然後數紂之罪也。柯山夏僎詳解惟

十有三年春。至元后作民父母。此十三年春。即序所謂十有一年一月戊午也。前言十一。此言十三。必傳寫之誤。前辯之詳矣。周建子一月戊午。

即建子之月也。建子之月。以夏正言之。則十一月也。十一月而言春者。盖既改正朔。則必以所建之月為春。故春秋書春正月。亦以建子之月也。武

王以子月啓行。丑月伐紂。則改正朔乃在丑月。子月未有正朔而即以春言者。史官追録之也。此盖史官欲録泰誓。故推本其欲作泰誓之年月。謂

武王以即位之十一年。建子之孟春。大會同盟之諸侯於孟津。欲共伐紂。紂都朝歌。在河之北。武王與諸侯在河南。今既大會。欲渡師孟津。故誓衆

而數紂之罪。以明今日不可不伐之意。自王曰以下。即武王誓師之言也。說見拙齋全觧。然武王之誓。必首言惟天地萬物父母。惟人萬物之靈。亶

聦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者。其意盖謂天地以至和之氣化生萬物。則天地實萬物之父母也。然天地雖生萬物。而萬物或有生無知。有知無義。

而各得其偏。而無其全。惟人獨禀五行之秀氣。備五常之正性。而為萬物之最靈。則天地生萬物。於人為最厚。故既予以善性。又恐其汩於嗜欲。迫。

於利害。而浸失其性。故又於人之中。求其誠有聦明之德者。使之居元后之位。既居其位。則輔相其宜。裁成其道。皆付之於元后。使之全天地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