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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14054.pdf/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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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之厚獨出於千百人之右。顧謭薄安所取此。實惟我西垣公之故。施及其後人。培植湔祓。閔閔焉如農夫之望歲也。齒髮日衰。業弗加修愚不

自惜大懼先生之功力為虚施。每靦然慙。愓然恐也。間先生之喪。念以辭侑奠而思慮不專。條貫靡究。筆屢下而復䘦也。既半歲矣。而所言者乃止

於是。盖至善難名。主痛無文。而迄不能成章也。先生之存。章問雖闊踈。舉首南望。猶有虞焉。今遽橵其所畏。幾何而不為小人之歸也。惟當與二三

子。尊所間。行所知。使先生於未伸之志。猶有考也。嗚呼哀哉。祭張正甫文某小子之不肖而不獲卒事先生以濟其身也。抑先生之存。猶罷情

繫閡而不克奮起。今先生之靈。其何望以為虞而不淪於小子也。九經百氏。具在昭揭。夫豈書之不存而人亡政息將何放以步其步而趍其趍。而

庶幾萬一於吾心也。歲在壬辰。實拜先生于時。何知課試是師。逮及半歲。進而殿講席。退而從朋友于私。則知其所以為士。盖不止乎利禄之是資。

自是以來目接晬容。耳熟明訓。歆動感發。時輙興起而弗克終日。尋亦委頓。盖兒心之未聞而世念之順入。不知是身之等物。吝獲徇從以弗克乎

天地之性也。惟先生之明。如見肺腑然。以引以翼。導其奮而閔其顛。盖某雖踈逺而子寧不來。實悠悠其思于先生之心也。嗚呼。先生豈煦濡小子

一人之私哉。自我不見。于今三年。先生受疾。某亦病卧。家之方艱父母霜髮。疾疚纖芥。交為憂擾。雖志念益衰然方舟于河。驚風觸后。遇儉而懼。亦

兒心銷落無幾餘矣。每静而獨思。向之所以從先生者盡兒習未嘗不自恨而至於流涕也。聞先生之方健。𥝠竊自計期之一二年之後。委身先生之

門。觀瞻交感安從樂進庶幾無或喪亡而失身。而先生則死矣。某之凡庸。其智術淺短。遂用猖厥者屢矣。然至于今日而志猶未巳也。嗚呼。其誰知

之。其誰知之。盖亦忽思痛哉。尚享。黄氏日抄祭林啓源上舍文嗚呼先生。而止於斯。嗚呼痛哉尚忍言之。先生邁徃不群。洞達無疑。笑語掀天。醉

墨淋漓。蟠虹電而駕風霆。斯其為先生之氣。命胡為而止於斯。先生才藻天至。直大瓌竒。流從肺腑。掃盡糠秕。揭日月而瀉江漢。斯其為先生之文。

命胡為而止於斯。先生篤叙婣黨。周急艱危。人飽厚賜。家無留貲。激清風而振頽波。斯其為先生之德。命胡為而止於斯。年十五魁鄉校。年二十魁

大學。昭昭乎英特之問。灼灼乎逺大之期。以先生之氣之文之德。固冝一魁天下。大展宏規。何五上南宫。雖盡圖之青衫不可得。嗚呼痛哉。尚忍言之。

不知命果何為而止於斯。乗白雲而至帝鄉。超鴻濛而契希夷。意生氣至今猶凛凛斗牛間。雖死猶不死耳。不然其又何忍而言之。某晚學無聞。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