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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於山東諸郡志云致粟山東𡻕益六百萬石枚乘傅云轉粟西向當時有欲開褒斜道。以致漢中谷者以水多湍石不通船。漕則知己蜀道險以

車轉爲便。而集於京师者。不可多致關東山東諸郡。道從渭水而上。自鄭當時開渠之後。漕栗益多。攷之於史獨河東有根倉涇倉。滎陽有敖倉河

南以東置漕船五百艘則東方诸郡其栗自逺而致者。徃徃至三和交卸级莭而入都矣。若夫王漕之官。主於侍御史。漢宮儀侍御史。出督郡漕運

軍粮。緫於大農而分掌於太倉令。在外則以縣令而将漕。卜式或以刺史而護漕。朱愽無定员也。惟江淮栗米去長安逾逺。诸侯自爲封植而已。故

吴王之反自谓聚粮食三十餘年。而枚乘之说云。漢家轉粟西向。不如海陵之倉。以是知漢倉多在於山東。而不在江淮矣。皇都汴都四方所轉湊

水陆俱便。過於漢家。在於今日。蜀漢之粟顺流而下。以供荆襄之军食江淮閩浙之舟水。運而上無復难致之險。较之於漢孰爲得乎。經史百家制

度古者天子中千里而爲都。漕運東西南北之粟。不過五百里之内。足以自供乘輿服御宗廟。百官之奉。猶以其餘置封國焉。雖有征討之役師行

千里廵守之事。遍至四岳尚不责天下以取辦也。禹贡所載入渭河之類不過是朝廷之路。幣帛九贡之物所以當時漕運不曾講。載國以来兵革

不息与是漕輓之術起竭土地之所有不同。逺近以應上之輸然猶是出征轉输之漕。事已兵休。猶未至於甚病。而國都之漕亦是未講也自漢唐

置都於關中视東南逺者或数千里。阻山绝江風氣不接而轉漕天下以給京師者盖非特用兵之時也。平居無事。不能講先王均節之政。不爲分

几畿制域之法。奢侈耗费。推其所有而致之。古人所谓以千八百國之租稅。奉一人而不足者。皆由興利之臣。講明漕運之𥁞。而天下於是困𡚁郡縣

於是空乏也。盖漢自文景以前。唐自明皇以前。京师之用。犹能取足於近郡而建元天寳以後。鑿渠通道。縁山轉海如。鄭當時開漕渠。倪宽開六輔

渠皆是见京师用栗多。故与之講求规画。而卜式爲成埠令。亦以领漕而课最以武帝之多欲。而興利之臣。又與之力盡智。以運致天下之所有。

則武帝之多欲。安得不與财利俱长耶。按食货志。髙祖之初。轉漕東關粟以中都官。𡻕不過数十萬石。及宣帝時。耿壽昌爲大司農中丞。乃奏言。

故事𡻕漕關東西榖四百萬斛。以給京師。故事正指武帝之時。比之漢初不知其幾倍也。武帝雖窮奢極侈。一時興利之臣。以求满其欲者。其罪可

勝誅哉。立法有常經。而處事無定谋經不常。則非古人裕國之善政。谋不定。則非古人通變之良事。天下之事。固不可執一定之法以應之也。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