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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之法。以應天下之事。而天下之事始膠矣。漕運之法自漢唐以来講之尚矣。而在今日。則尤不可不講也。然或廣。或糴。要當随其费之多

宽而察其時之豐凶。固不可執一定之法。曰吾将專於省。專於糴也世之儒者漫曰。轉输劳民。利病百出。吾将求所以省之術。而爲糴之计。夫未

嘗深思熟计而姑爲一切之謀。及夫百官六军之奉。有司用度之费。不可一日缺。而幾甸諸州。脫有水旱。冨室𡸁磬。民無𦕅頼。則轉手無策。而其術

遂窮。鸣呼。是固不可執一定之法以律之也。昔者漢人𡻕輓關東之粟。𡻕数十萬石以給中都之费。唐人𡻕漕江淮之米。至一百八十萬石。以僃關

中之食。故自漢歴唐。而運漕之法遂爲永制。夫輓郡國之粟以供上都。自後世而言。亦可谓經常之法矣。嗟夫漕運固良法也。或有時而不給者則

尤不可不爲之虑也。固古人与此。必用其權焉。何則榖粟之僃既不能辦於倉卒之间。而豐歉之不常又不能責驗於天時之難必。故夫思所以爲

裕國之計。而不敢專恃夫漕運之常。給者則吾所谓處事之良策者要不可不亟圖而早定之也切觀國家駐蹕吳會取給於東南。以轉餉于行都

者亦既有年矣。然顷𡻕以来東南時遇小歉。則漕運雖有餘積而不能不以匱告。故議者慮焉將以廣漕運歟。則東南民力竭矣而漕運未易廣也

將以省漕運歟。而百司六軍仰給於此。則漕運亦未易省也是將何術而可。昔者漢人欲糴三輔之榖以省關東之運。且欲令邉郡築倉以平糴唐

人欲糴關東之米。以减京都之運。且欲委三官和糴以僃邉。今日亦既舉和糴之令。以爲省漕之計矣。則吾所謂處事有良策者。其和糴之謂乎夫

漕運爲害州郡之害。厥今甚矣。百城萬艘。舳艫千里。風濤之突蕩道理逗遛。曠日持乆。州郡之費。不計其多寡矣。比至京都。篙師之竊盗。雀䑕之廢

蠹。濕惡之折閲。操千金以入胥吏之門而免矣。不知孰受其咎邪愚爲今之計莫若捐内帑數百萬。浙之東吳之會。凡並海之郡。商賈販米奔輳之

處。付之郡守。而使之招糴。略仿轉船之制。廣爲儲蓄以俟上之命。無拘其限以寬其集。無抑其價以誘其來。夫丘夷而淵實。川竭而谷虛縱有水旱

而可以坐致天下之米矣。夫吳越去京都特不逺也。𡻕終令各上已糴之數。然後會吾之盈虛。而徐取焉。所糴之米羡則運漕之米。可以盡計而省

之矣。若夫邉郡之利則亦未易㮣而論也。屯田之利。凡幾年於此矣。趙充國之計。晁錯室廬器具之策。其他如魏棗祗唐。李泌區畫至纖悉固非庸

儒空談之比也。上之人能擇邉郡之守無拘之法隨其風俗而各以意行之。又豈有難成之事哉此又邉郡省漕之一策然皆不可執一定之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