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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惜死也。今此吾手留血襦還。乃天意乎。其于宻礪霜刃。候茂方安寢乃殺之。仍擊其首詣官。連帥義之。免罪。即侍母東歸。其姑尚存。且叙契闊。取

衫子驗之。歔欷對泣。郭氏養姑三年而終。宋。一士人。有婢懷姙。主母怒。强主父捶之。觧后致死。乃遣僕隷瘞于郊外。

婢忽自外而入。謂主人曰。君以我死不能復來取。遂直造舊室。視其幃賬。皆已徹去。即求取。復置如初。自此雜群婢中。無異平昔。主母大恐。月餘憂

卒。婢遂專房。又經𡻕。主人亦死。婢乃不見。其弟以其事語人。坐見忽來。見形欲害之。其弟惶恐哀求。乃云只要君肉。弟先肥充。明日但存皮骨。

宋。京師有覃興衛州石宻。同財作客商。一日覃謂石曰。河北冀貝二州有錢三百貫。請石同徃收索之。石臨行。市店内喫食因置藥毒覃先行。路中

聞覃已死。因獨取錢徃衛州。作一解庫。忽見覃來。石謂其未死。與之相揖。覃曰。我未食。石遂邀覃於市店將食。覃於懷中取一紙襄。發之。五味也。覃

遂置一七於石盤中。覃曰。君毒我我返毒君。食已。店家保謂石曰。君獨食而相揖讓。何也。石方悟覃已死。石數日吐血而卒。

五代。桑維翰。居政地。有布衣韓魚謁桑。桑曰。近者書殿闕人。吾以于姓名奏御。授于學士。俄有二吏持箱中黄誥袍笏至。魚降階拜授。桑又謂魚曰。

朱炳秀才安乎。魚對曰。無恙。桑曰。吾向與之同郷薦。最蒙相愛。子作書道吾意。召來與官。魚乃作書召炳。炳至授之軍廵判官。他日又詢魚曰。羌岵

秀才今在何地。魚曰。見客東魯。桑曰。吾與同場屋。最蒙相鄙薄。君子不念舊事。子復為吾作書召之。當與一官。魚特令僕求之。岵至。乃随吏去見廵

判。岵坐客次。其吏直升階。附耳言於廵判而去。廵判别呼一吏云。傳云秀才請去府中授官。岵莫知其由。行至通衢。數人執岵一吏云。羌岵謀叛。罪

當䖏死。岵大呼曰韓魚召來授官。何罪而死也。我死須上訴於天。斬之。後一日。桑坐小軒。見岵來曰。吾上訴於天帝。帝憫其無辜授司命判官。得與

公對桑又見。階下有半醉而跛者。桑曰。此誰也。岵曰。此是唐賛。向為衛吏曾辱公。公命府尹致之極法。桑曰。能貸我乎。當為齋僧千人。誦佛書千卷。

岵曰。得君之命乃已。他無所用。岵與賛相携入庭下竹叢中不見。桑不乆死。手足皆有傷䖏。

宋。慶暦中。東京富倡李雲娘。與觧普者有舊。待闕寓京貲囊竭盡。就雲娘假貸以供用。普紿雲娘曰。吾赴官娶汝歸。由是雲娘罄篋中所有以助之。

普陰念家自有妻。與雲娘非乆計也。一日與雲娘并其父母極欽市肆。夜沿汴江歸。普乃推雲娘汴水中。詐驚呼號泣。因以善言慰其母。母不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