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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臆見者與之語。盖孔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䖏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均為不以其道得。然

富貴則避。貧賤則就何耶。是義利之分。取舍之判也。夫是之謂仁。仁非寓扵貧賤也。厭貧賤則未有不失其本心。而趍富貴非所以為君子也。故繼

之曰。君子去仁。惡乎成名。伯夷之志操。即此章之推也。故孔子予之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又曰。伯夷叔齊餓死于首陽之下。民到子今稱之。孔子

殁。曾子得其傳。亦曰。臨大節而不可奪。君子人歟。君子人也。又曰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義。吾何慊乎哉曾子氣象。東都陳蕃范滂

諸人實近之而未至者也。蕃之言曰合亦食禄。不合亦食禄。臣雖無素潔之行。竊慕君子不以其道得之不居也。滂之言曰。仲尼之言。見善如不及。

見惡如探湯。欲使善善同其清惡惡同其污。蕃滂清裁廉尚潜扶漢鼎。異時殞身殉國。庶幾扵臨大節不可奪者。摭其言論風㫖。自論語中來也。西

都之儒。拒人言而衛王氏先身計而後宗社。張論非不盛行。適足資識者之一笑。甚至劇秦美新。佐新殄劉。其扵經術可知也。史謂西都儒學。東都

名節。岐而二之。盖未之深考也已吾聞邑之前脩有黄公龜年劾秦檜罷相去。檜再相。黄寓霅溪。斥歸鄉貫其人凛凛有蕃之風吳公元美多憤世

嫉邪之作。仇家織以媚檜。至謫南州以死。亦庶幾扵滂之惡惡矣。二公所立卓然。晚進至有未識其姓名者。是非任風化者之責歟。邑大夫既新學

宫又舉學政。其亦思以前脩氣節以淬士習歟。夫士而以蕃滂自期其扵道猶未也。士而不以藩滂自期。其扵道已矣。雖然欲勵以黄吳氣節。當先

導以程朱問學。程朱之學問。顔曾之源委也。學問正。則諤諤蹇蹇者不磨。學問不正。則節守隨血氣而盛衰矣。可不畏哉。陳生與其徒皆以予言為

然。故書以授之。俾歸告于邑大夫且以勉同志之士。陳默堂集邵武軍光澤縣學記 上即位十有六年。稍厭金革之事。專脩文德。中外晏然。人用

體息。扵是振舉舊制。以彰中興。越明年。詔即行在所建太學。設師儒之官。增弟子員。凡所以教養考選之具。視祖宗時為備。天下學士。聞風而至闕

下。願就誨育者。至不可勝數。上親臨其宫加勸奬焉。仍以宸翰所書經子之文。均賜外郡學。由是州縣之吏。職在承流者。莫不以學校為急務。竭力

赴功。唯恐居後。光澤之學成。盖其時也。而余友順興吳君漳適寓兹邑。以書來告。且道邑令王君之賢。舉事之敏。願有紀焉。余為先澤得邑。介扵江

閩兩境之間。地瘠而民貧。雖當徃來之衝。而非商旅蓄財居貨之地。他日為政扵此者。常若無暇。而王君獨能以撫字之隙。改築鄉校。祗上之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