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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田瑜徙于州之東南。始斥大之。熈寧元年。張田為州。懲艾儂知髙之寇。請增築東城。而學為城所侵。因徙國慶寺之東。未及營造而田卒。其後郡

人劉富納貲獻材戮力以自效。殿堂廊序。始將完矣。轉運陳安道鄙其庳陋。止富勿修。盡以官錢市良材而樸斵焉。始構東屋四十楹有畸。以為生

員廬舍。太守程師孟繼成其在西者。今開封尹蔣公頴叔初下車。謁先聖憫棟宇之化壞。懼廟貌之不嚴。而議道講堂。反卑扵廊廡規圖經畫。銳意

扵興作。扵是兩廡翼然植其旁。大殿巍然起其中。工告休。而頴叔領六路漕輓之寄。親為撰記。又系之以詩。而二堂未甚宏偉。乃以遺執政右丞蔡

公。公至未閲歲。又改鎮東之命。議道既建。而講堂獨弗克就。將去。寓意于辭廟之祭文。諉後人以成其緒。自庚午迄今七年矣。歲月不謂不逺。竟未

如公之志。甚哉事之難成也如此。始余欲從諸生之請。或者曰。前日欲構一堂。淹乆尚爾。今築基徙學。成無期矣。余以謂天下之事無難易。顧為之

何如爾。萬釣之重。可以并力舉也。九仞之山。可以累土成也。不合衆智。不能資聞見之廣。不因人心。豈足建長乆之利哉。是舉也。微外臺倡其端。别乗

揆其策。賓幙軍佐樂事而赴功。則區區白髮之太守。安能致其力哉。雖然。太守之扵廣人。可謂無負矣。其欲成就諸生之才。亦以勤矣。因學之成。告

扵諸生曰。夫學不力。不足以成德。善不明。不足以充擴其性誦孔孟之書。學先王之道。苟無至誠好善之實。而不知性命死生之說。外禍福。軽富貴。

則何足以謂之君子儒哉。文章可學而工也。議論可講而到也。巍科殊級可以力取也。富貴利達可以苟得也。此皆世俗之所貴。彼所謂貴者。非良

貴也。君子之所以異扵衆人者。以其存心。心之所存。四端而已。不誠其意。不足以正心。不正其心。不足以修身。不修其身不足以齊家。至于治國平

天下之道。一本諸心而已矣。諸生其勉焉。若夫䘮良心而逐外物君子謂之惑。徇虚名而忘實行。君子謂之盗。盗可為乎哉。惑可乆乎哉。前日頴叔

為記。論夫子之道。以開諸生之聦明。余今又陳正心誠意之方。以破重外之惑。諸生其與師友朝夕講論德誼。寧心以明善。琢磨言行使之内外如

一。暇日還家。其長者當以是諄諄告于子弟。其少者當以是反復陳扵父兄之前。日切月劘。使廣之風俗丕變如齊魯之國。是太守之所望也。雖然

豈止扵是而已哉。異日諸生有能傑然獨立。不以富貴介扵心。都髙位據顯涂。推廣所學以及天下之生靈。使薦紳大夫傾心竦慕曰。此番禺郡國

生員也如是則太守亦有餘榮。諸生其勉焉。而無忘譚公經始之勤。譚文初前通判此州紹聖丙子七月六日記。程矩撰學田記熈寧四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