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07 (1700-1725).djvu/5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本页已校对

度五百八十九分度之百四十五,半露地上,半在地下。其二端謂之南極、北極。北極出地三十六度,南極入地亦三十六度,兩極相去一百八十二度半强。繞北極徑七十二度,常見不隱,謂之上規;繞南極七十二度,常隱不見,謂之下規。赤道帶天之紘,去兩極各九十一度少强。

黃道,日之所行也。半在赤道外,半在赤道內,與赤道東交於角五弱,西交於奎十四少强。其出赤道外極遠者,去赤道二十四度,斗二十一度是也。其入赤道內極者,亦二十四度,井二十五度是也。
日南至在斗二十一度,去極百一十五度少強是也。日最南,去極最遠,故景最長。黃道斗二十一度,出辰入申,故日亦出辰入申。日晝行地上百四十六度强,故日短;夜行地下二百一十九度少弱,故夜長。自南至之後,日去極稍近,故景稍短。日晝行地上度稍多,故日稍長;夜行地下度稍少,故夜稍短。日所在度稍北,故日稍北,以至於夏至,日在井二十五度,去極六十七度少强,是日最北,去極最近,景最短。黃道井二十五度,出寅入戌,故日亦出寅入戌。日晝行地上二百一十九度少弱,故日長;夜行地下百四十六度强,故夜短。自夏至之後,日去極稍遠,故景稍長。日晝行地上度稍少,故日稍短;夜行地下度稍多,故夜稍長。日所在度稍南,故日出入稍南,以至於南至而復初焉。斗二十一,井二十五,南北相覺四十八度。
春分日,在奎十四少强,秋分日,在角五少弱,此黃赤二道之交中也。去極俱九十一度少强,南北處斗二十一井二十五之中,故景居二至長短之中。奎十四,角五,出卯入酉,故日亦出卯入酉。日晝行地上,夜行地下,俱百八十度半强。故日見之漏五十刻,不見之漏五十刻,謂之晝夜同。夫天之晝夜,以日出入爲分,人之晝夜,以昬明爲限。日未出二刻半而明,日已入二刻半而昬,故損夜五刻以益晝,是以春秋分之漏晝五十五刻。
三光之行,不必有常,術家以算求之,各有同異,故諸家曆法參差不齊。洛書甄曜度、春秋考異郵皆云周天一百七萬一千里,一度爲二千九百三十二里七十一步二尺七寸四分四百八十七分分之三百六十二。陸績云:天東西南北徑三十五萬七千里,此言周三徑一也。考之徑一不啻周三,率周百四十二而徑四十五,則天徑三十二萬九千四百一里一百二十二步二尺二寸一分七十一分分之十。
周禮:「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謂之地中。」鄭衆說「土圭之長,尺有五寸。以夏至之日,立八尺之表,其景與土圭等,謂之地中,今潁川陽城地也。」鄭元云:「凡日景於地千里而差一寸,景尺有五寸者,南戴日下萬五千里也。」以此推之,日當去其下地八萬里矣。日邪射陽城,則徑天之半也。天體員如彈丸,地處天之半,而陽城爲中,則日春秋冬夏,昏明晝夜,去陽城皆等,無盈縮矣。故知從日邪射陽城爲天徑之半也。
以勾股法言之,傍萬五千里,勾也,立八萬里,股也,從日邪射陽城,弦也。以勾股求弦法入之,得八萬一千三百九十四里三十步五尺三寸六分,天徑之半,而地上去天之數也。倍之,得十六萬二千七百八十八里六十一步四尺七寸二分,天徑之數也。以周率乘之,徑率約之,得五十一萬二千六百八十七里六十八步一尺八寸二分,周天之數也。減甄耀度、考異郵五十五萬七千三百一十二里有奇。一度凡千四百六里百二十四步六寸四分十萬七千五百六十五分分之萬九千三十九,減舊度千五百二十五里二百五十六步三尺三寸二十一萬五千一百三十分分之十六萬七百三十分。
黃赤二道,相與交錯,其間相去二十四度。以兩儀推之,二道俱三百六十五度有奇,是以知天體員如彈丸。而陸績造渾𧰼,其形如鳥卵,然則黃道應長於赤道矣。績云天東西南北徑三十五萬七千里,然則績亦以天形正員也。而渾象爲鳥卵,則爲自相違背。

古舊渾象以二分爲一度,凡周七尺三寸半分。張衡更制,以四分爲一度,凡周一丈四尺六寸。蕃以古制局小,星辰稠穊;衡器傷大,難可轉移。更制渾象,以三分爲一度,凡周天一丈九寸五分四分分之三也。

御史中丞何承天論渾𧰼體曰:「詳尋前說,因觀渾儀,研求其意,有以悟天形正員,而水周其下。言四方者,東暘谷,日之所出,西至濛汜,日之所入。莊子又云:『北溟之魚,化而爲鳥,將徙於南溟。』斯亦古之遺記,四方皆水證也。四方皆水,謂之四海。凡五行相生,於金,是故百川發源,皆自山出,由高趣下,歸注於海。日爲陽精,光耀炎熾,一夜入水,所經燋竭,百川歸注,足於補復,故旱不爲減,浸不爲益。徑天之數,蕃說近之。」

大中大夫徐爰曰:「渾儀之制,未詳厥始。王蕃言『虞書稱「在璇璣玉衡,以齊七政」。則今渾天儀日月五星是也。鄭玄說「動運爲機,持正爲衡,皆以玉爲之。視其行度,觀受禪是非也」。渾儀,羲和氏之舊器,歷代相傳,謂之璣衡,其所由來,有原統矣。而斯器設在候臺,史官禁密,學者寡得聞見,穿鑿之徒,不解璣衡之意,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