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10 (1700-1725).djvu/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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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光,月似水,日照之則水面光倒射壁上,乃月照 也。」

問:「月中黑影是地影否?」曰:「前輩有此說,看來理或有 之。然非地影,乃是地形,倒去遮了他光耳。如鏡子中 被一物遮住其光,故不甚見也。蓋日以其光如月之 魄,中間地是一塊實底物事,故光照不透,而有此黑 暈也。」問:「日光從四邊射入,月光何預地事而礙其光?」 曰:「終是被這一塊實底物事隔住,故微有礙耳。」 問:「月受日光,只是得一邊光。」曰:「日月相會時,日在月 上,不是無光,光都載在上面一邊,故地上無光。到得 日月漸漸相遠,時漸擦挫,月光漸漸見于下。到得朢 時,月光渾在下面一邊,朢後又漸漸光向上去。」 問:「月蝕如何?」曰:「至明中有暗虛,其暗至微。朢時月與 之正對,無分毫相差。月為暗虛所射,故蝕雖是陽勝 陰,畢竟不好,若陰有退避之意,則不相敵而不蝕矣。」 西山真氏曰:「月太陰也,本有質而無光,其盈虧也,以 受日光之多少。月之朔也,始與日合,越三日而明生, 八日而上弦,其光半;十五日而朢,其光滿,此所謂三 五而盈也。既朢而漸虧,二十三日而下弦,其虧半;三 十日而晦,其光盡,此所謂三五而闕也。方其晦也,是 謂純陰,故魄存而光泯,至日月合朔,而明復生焉。」 魯齋許氏曰:「天地陰陽精氣,為日月星辰,日月不是 有輪郭生成,只是至精之氣,到處便如此光明,陰精 無光,故遠近隨日所照。日月行有度數,人身血氣周 流亦有度數,天地六氣運轉亦如是,到東方便是春, 到南方便是夏,行」到處便主一時。日行十二時亦然。 萬物都隨他轉過去便不屬他。

臨川吳氏曰:「古今人率謂月盈虧,蓋以人目之所睹 者言,而非月之體然也。月之體如彈丸,其溯日者常 明,常明則常盈而無虧之時。當其朢也,日在月之下 而月之明向下,是以下之人見其地之盈。及其弦也, 日在月之側,自下而觀者,僅得見其明之半,于是以 弦之月為半虧。及其晦也,日在月之上而月之明亦」 向上,自下而觀者悉不見其明之全,于是以晦之月 為全虧。倘能飛步太虛,傍觀于側,則弦之月如朢,乘 凌倒景,俛視于上,則晦之月亦如朢月之體常盈,而 人之目有所不見。以目所不見,而遂以為月體之虧, 可乎?知在天有常盈之月,則知人之曰「盈」曰「虧」,皆就 所見而言耳,曾何損于月哉。

荊川稗編

《史伯璿月星不受日光辨》

史氏曰:「天問夜光何德,死而又育,厥利惟何」,而「『顧兔 在腹』,《集註》答曰云云。惟近世沈括之言曰:『月本無光, 猶一銀丸,日耀之乃光耳。光之初生,日在其傍,故光 側而所見纔如鉤。日漸遠,則斜照而光稍滿。大抵如 一彈丸,以粉塗其半,側視之,則粉處如鉤,對視之則 正圓也』」云云。《性理會元》:文公曰:「緯星是陰中之陽,經」 星是陽中之陰。蓋五星皆是土木火土金水之氣上 結而成,卻受日光;經星卻是陽氣之餘凝結者,亦受 日光。但經星則閃爍開闢,其光不定;緯星則不然,縱 有芒角,其本體之光亦自不虧。按:沈氏之說,愚竊有 所未曉者夫。《集註》又曰:「或者以為日月在天,如兩鏡 相照,而地居其中,四旁皆空,水也。」此乃實見,非臆度 之論。但曰月本無光,日耀之乃光。如此則日光必照 著月,月乃有光耳。若日光為物所遮隔,照不著月,則 月乃無以為光乎?今或者既曰:日月在天,如兩鏡相 照,而地居其中,則是日月之行,不免隔地之時。若日 光為地體所障,月體為地影所蔽,則月必無日光可 受,又將何以為光乎?愚嘗以此為月食之說,終是不 慊于心。何者?蓋地體甚大,若謂其有影,則凡物之影 必倍於形。地之與水,豈無十萬里之廣厚?則對日之 衝,其影又當倍此。以天度言之,一度纔二千六百三 十二里有餘耳。九行與黃道近者只在一度間,極遠 者不過六度,便以六度計之,不過一萬五千七百九 十二「里有餘」而已。而地與水之影,在對日之衝者,乃 有一二十萬里之廣大,可以遮六七十度。不知月行 入在此影中,日光亦能照及之否?故謂「地為無影」則 可,若不免有影,政恐月若本自無光,須待日耀之乃 光,則為地影所蔽,失光之時,豈一夕二夕而已?今則 月自生明之後,無夕不光,雖有時而食,亦不過一時 之頃而已,不知又何說也?又按《文公》「星亦受日光」之 說,朱子又嘗言天地間本無光,光皆是日之光。故月 與星有光者,皆是受日之光以為光。亦此意也。愚亦 有所未達者。夫既曰月與星皆受光,則月之生明,必 在合朔之第三日,是時月去日已三四十度矣,然始 生之明,不過一線之微耳,「漸增以至於半而弦,漸增 至于滿而朢,朢後漸虧以至于晦,亦然,無明生頓滿 之理也。」今《經》星緯,星近日遠,日光皆圓,滿滿皆無以 漸者。姑以金星言之,金星附日而行,自距合後進在 日前,只去日十八度,便夕見西方;或退在日後,亦只 去日十八度,便晨見東方。是時去日如此之近,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