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37 (1700-1725).djvu/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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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足表巍巍宗社,長慶於大同;赫赫天枝,永崇於皇 度。俾秉旄節,必效精誠,懸象告人,焯「乎明著。竊覽前 志,歷考休徵,積彼千載之祥,無茲一歲之盛。臣忝私 恩,睹所未聞,抃舞之誠,倍百恆品。無任《云云》。」

《為宗正卿請復常膳表》
常袞

臣某等言:「今月某日,伏奉批詔,以臣所請復常膳,御 正殿,未賜允許者。」臣等恭承詔旨,竊仰聖謀,以為前 史所垂,正言可取,則應天動人之事,實哲王致理之 先。然臣伏思陛下繼體以來,推誠必至,友愛之道顯 教萬方,惻隱之心罔遺一物。於王師致討,司寇用刑, 率皆毒被蒸人,罪興眾怒,救殘虐之極弊,懲悖亂之 元兇,而後效順立功,報之爵祿。勞心焦思,痛在瘡痍。 屢降德音,勤行王道,得非應天以實,而動人以行哉? 況謫見之後,戒懼不遑,朝野所知,星辰所照。則大官 進御,路寢燕居,既舉舊章,將踰期月。固可以特開睿 鑒,俯循群心,理且葉於至公,事兼存於大體。臣某等 謬居宗緒,敢貢飾詞,盡布腹心,復干宸扆。無任仰望 兢越屏營之至。

《辨水旱之災明存救之術策》
白居易

問:「『狂恆雨若,僣恆暘若』,此言政教之道,必感於天地。又堯之水九年,湯之旱七年,此言陰陽定數,不由於人也。若必繫於政,則盈虛之數徒言;如不由於人,則精誠之禱安用?二義相戾,其誰可從?」 又問:「陰陽不測,水旱無常,欲均歲功於豐凶,救人命於凍餒,凶歉之歲,何方可以足其食?災危之日,何計可以固其心?將」 備不虞。必有其要。歷代之術。可明徵焉。

臣聞「水旱之災,有小有大,大者由運,小者由人。由人 者,由君上之失道,其災可得而移也;由運者,由陰陽 之定數,而其災不可得而遷也。然則大小本末,臣粗 知之。其小者,或兵戈不戢,軍旅有強暴者焉;或誅罰 不中,刑獄有冤濫者焉;或小人入用,讒佞有得志者 焉;或君子失位,忠良有放棄者焉;或男女臣妾,有怨」 曠者焉;或鰥寡孤獨,有困死者焉;或賦斂之法無度 焉;或土木之功不時焉。于是乎憂傷之氣,憤怨之誠, 積以傷和,變而為沴。古之君人者,逢一災,遇一異,則 收視反聽,察其所由。且思乎「軍鎮之中,無乃有縱暴 者耶?刑獄之中無乃有冤濫者耶?權寵之中無乃有 不肖者耶?放棄之中無乃有忠賢者」耶?內外臣妾,無 乃有幽怨者耶?天之窮人,無乃有困死者耶?賦入之 法,無乃有過厚者耶?土木之功,無乃有屢興者耶?若 有一於此,則是政令之失,而天地之譴也。又《洪範》云: 「狂恆雨若,僣恆暘若。言不信不乂,水旱應之。」然則人 君苟能改過塞違,率德修政,勵敬天之志,處罪己之 心,則雖踰月之霖,經時之旱,至誠所感,不能為災。何 則?古人或牧一州,或宰一縣,有暴身致雨者,有救火 返風者,有飛蝗去境者,郡邑之長,猶能感通,況王者 為萬乘之尊,居兆人之上,悔過可以動天地,遷善可 以感神明,天地神明尚且不違,而況于水旱風雨蟲 蝗者乎?此臣所謂由人可移之災也。其大者,則唐堯 九年之水,殷湯七年之旱是也。夫以堯之大聖,湯之 至人,於時德儉人和,刑清兵偃,上無狂僣之政,下無 怨嗟之聲,而卒有浩浩滔天之災,炎炎爛石之沴,非 君上之失道也,蓋陰陽之定數也。此臣所謂「由運不 可遷」之災也。然則聖人不能遷災,能禦災也;不能違 時,能轉時也。將在乎廩積有常,仁惠有素,「備之以儲 蓄,雖凶荒而人無菜色;固之以恩信,雖患苦而人無 離心。儲蓄者聚于豐年,散于歉歲;恩信者行于安日, 用于危時。夫如是,則雖陰陽之數不可遷,而水旱之 災不能害。故曰『人強勝天』」,蓋謂是也。斯亦圖之在早, 備之在先,所謂思危於安,防勞於逸。若患至而方備, 災成而後圖,則雖聖人不能救矣。抑臣又聞,古者聖 王在上,而下不凍餒者,何哉?非家至而日見,衣之而 食之,蓋能均節其衣食之源也。夫天之道無常,故歲 有豐必有凶;地之利有限,故物有盈必有縮。聖王知 其必然,於是作錢刀布帛之貨,以時交易之,以時斂 散之,所以持豐濟凶,用盈補縮,則衣食之費,穀帛之 生,調而均之,不啻足矣。蓋管氏之輕重,李悝之平糴, 耿壽昌之常平者,可謂不涸之倉,不竭之府也。故豐 稔之歲,則貴糴以贍農人;凶歉之年,則賤糴以活餓 殍。若水旱作沴,則資為九年之蓄;若兵甲或動,則餽 為三軍之糧。上以均天時之豐凶,下以權地利之盈 縮,則雖九年之水,七年之旱,不能害其人,危其「國矣。」 至若祈禱之術,因荒之政,歷代之法,臣粗聞之。則有 雩天地以牲牢,禜山川以圭璧,祈土龍於元武,舞群 巫於靈壇,徙市修城,貶食撤樂,緩刑省禮,務穡勸分, 殺哀多昏,弛力舍禁。此皆從人之望,隨時之宜,見卹 下之心,表恭天之罰,但可以濟小災小弊,未足以救 大困大荒。必欲保邦邑於危安,人心之困則在乎「儲 蓄充其腹,恩信結其心」而已。蓋羲、農、唐、虞、禹湯文武 皆由此道而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