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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37 (1700-1725).djvu/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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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旨,劉向創釋其傳于前,諸史因之而為志于後,析 天下災祥之變,而推之于金、木、水、火、土之域,乃以時 事之吉凶而曲為之配,此之謂欺天之學。夫《春秋》者, 成周之典也;《洪範》者,皇極之書也。臣舊作《春秋傳》,尃 以明王道,削去三家褒貶之說,所以杜其妄。今作《災 祥略》,專以記實跡,削去五行相應之說,所以絕其妖。 且萬物之理,不離五行,五行之理,其變無方。離固為 火矣,而《離》中有水,《坎》固為水矣,而《坎》中有火,安得直 以秋大水為水行之應,成周宣榭火為火行之應乎? 況周得木德,而有赤烏之祥,漢得火德,而有黃龍之 瑞,此理又如何耶?豈其晉厲公一視之遠,周單公一 言之徐,而能關于五「行之沴乎?豈其晉申生一衣之 偏,鄭子臧一冠之異,而能關于五行之沴乎?如是,則 五行之繩人甚于三尺矣。」臣竊觀漢儒之說,以亂世 無如《春秋》之深,災異無如《春秋》之眾者,是不考其實 也。臣每謂《春秋》雖三王之亂世,猶治于漢、唐之盛時, 何哉?《春秋》二百四十年而日食三十六,唐三百年而 日食過百,舉《春秋》地震五;漢和平中,積二十一日而 地百二十四動,舉《春秋》山傾者二;漢文帝時,一年之 間,齊楚山二十九所同日圮,舉《春秋》大水者八;後漢 延平中,一月之間,郡國三十六大水。其他小小災異, 則二百四十年之事,不及後世一年也。如「李梅冬實」, 「鴝鵒來巢」之類,在後世不勝書,使《春秋》之人而親見 後世事,豈但慟哭流涕而已哉?以《春秋》視後世不為 亂世也,何哉?後世之法度不及《春秋》之法度,後世之 人才不及《春秋》之人才,其所以感和氣而弭災異者, 又安可望《春秋》乎?嗚呼!天地之間,災祥萬種,人間禍 福,冥不可知。奈何以一蟲之妖,一氣之戾,而一一質 之以為禍福之應,其愚甚矣。況凶吉有不由于災祥 者,宋之五石六鷁,可以為異矣。而內史叔興以為此 陰陽之事,非吉凶所生。魏安平太守王基筮於管輅, 輅曰:「君家有三怪:一則生男墮地,走入竈死;二則大 蛇床上銜筆;三則烏來入室。與燕𩰚兒入竈者,宋無 忌之妖;蛇銜筆者,老書佐之妖;烏與燕𩰚者,老鈴卜 之妖。此三」者足以為異,而無凶兆,無所憂也。王基之 家,卒以無患。觀叔興之言,則國不可以災祥論興衰; 觀管、輅之言,則家不可以變怪論休咎。惟有和氣致 祥、乖氣致異者,可以為通論。

《與史太保書》
朱熹

熹昨者狂妄,輒以瞽言仰瀆崇聽,自循分守,當得譴 斥之罪,不謂高明博大,無所不容,誨答諄諄,罄竭底 蘊,三復自幸,不惟私以免於罪戾為喜,而又得側聞 前此告猷之「益,天下巳有陰受其賜者,尤竊增氣,尚 恨未得躬扣昌言之目,以發蒙昧耳。」今者邊事益急, 變異薦臻,人無智愚,共以為懼。然熹淺陋,竊以為境 「外之傳未足憂,而譴告之深為可畏也。今朝廷於其 不足慮者既已過為之防,而於其深可畏者反未有 處,熹甚惑焉。夫以災異而求直言,歷世相傳,具有故 實。明公身為天下大老,誠有憂國之心,亦不當俯及 細務。願以此意為上一言,使幽隱之情得以上通,則 天下之言皆明公之言,而明目達聰」,感召和氣,皆明 公之功矣。感激容貸之恩,懷不能已,敢復言之,俯伏 俟罪。

《賜文武百寮宰臣史彌遠等上表奏請皇帝御殿復膳不允批答》
真德秀

省表具之。朕以眇身,獲承宗廟,常懼弗稱,以累付託 之明。屬者風霆之警,厥證甚異,憔德菲薄,晻于政理。 故天動威,以顯朕郵。在《易》有之,「洊雷震」,君子以恐懼 修省,是用惕然。貶食避殿,蓋不若是,無以見朕畏威 罪己之誠。惟卿等協同一心,飭正庶事,以輔予不逮, 迺所望也。若夫抗章所陳,靳復常度。顧朕寡昧,方念 「弗足以御九筵之峻,享四海之珍。省愆未遑,其敢議 此。尚體斯意,毋重有云。」《所請宜不允》。

《賜文武百寮宰臣史彌遠等上表再奏請皇帝御殿復膳不允批答》
前人

省表具之。朕惟天人之應,有若合符;言行之微,皆足 致異。比以烈風雷雨之警,惕,若上帝祖宗之臨。遇災 何止于側身,方食殆幾于失匕。亟虛正宁,仍卻珍羞。 雖盡行挹損之文,尚恐非感通之實。而未逾信宿,遽 復故常。雖眾志之願然,在眇躬其安敢。況屬郊禋之 邇,正蘄神聽之歆。當益懋于寅威,庶遄臻于昭假。朕 固有待,卿毋重陳,所請宜不允。

《己巳四月上殿奏劄一》
前人

臣寒遠書生,至愚極陋。去夏四月,嘗因面對,冒貢瞽 言,陛下不以為狂,俯賜嘉納。今者又獲進瞻天光,不 于此時罄竭愚忠,裨萬分一,臣實有辠。臣聞董仲舒 有言曰:「國家將有失道之敗」,天迺先出災害以譴告 之。不自知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尚不知變,而傷敗 迺至。以此見天心之仁愛人君而欲止其亂也。竊惟 漢儒之言天,未有深切著明如仲舒者。臣濫綴館職, 獲觀太史所申,邇日以來,災眚荐至,兩旬之間,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