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39 (1700-1725).djvu/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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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相背者,則賈公彥謂「古者受封之月,歲星所在 之辰,其國屬焉」,似也。然有封國,自有分星,非因封國 而始有虞、夏。秦、漢郡國廢置,有前後狹廣之不齊,則 歲之所在,不可執泥以為常。晉屬實沈者,高辛之子, 主祀參星;宋屬大火者,閼伯之墟,主辰似也。然齊屬 元枵,逢公託食,既非所主之國,而吳、越同次,燕、陳共 分,又非所祀之專,則主祀之說,亦未敢以為然矣。善 乎唐一行有言:「星土以精氣相屬,而不係乎方隅,其 占以山河為限,而不係乎州國,庶幾為可」近焉。故地 有水火木金土之形,天有水火木金土之星,一形一 象,交而精氣自屬,非如地在北,而分星之在天者亦 居北;地在南,而分星之在天者亦居南也。同一中星 也一則取義之不同,蓋星適昏中,則以星言,如星虛、 星昴是也。星不當中,則以次言,如尾火是也。次不當 中,而適界乎兩次之間,則以象言,如星鳥是也。一則 所舉之不同者,蓋《書》言「分至之所中」,月之本也。故春 夏舉「鳥、火」,秋冬舉「虛、昴」是也;《月令》言昏旦之所見,月 之中也,故春夏舉弧、亢,秋冬舉「牛、壁」是也。夫天之高 也,星辰之遠也,觀緯而審禨祥者,恆推天以合人。然 天之理,即人之理也,因禨祥而修德政者,當以人而 合天。何者?「民之麗乎土,猶星之麗乎天也;君之統乎 民,猶北極之統乎星也。古之聖人有見乎此道之所 在,固嘗以經法天矣,而猶察昏見之辰,知緩急之序。 觀鳥中,則授民以種稷之時焉;觀火中,則授民以種 黍之時焉;觀虛中,則授民以種麥之時焉;觀昴中,則 授民以伐木之時焉;而順五行以理陰陽」,又剛克、柔 克,迭用以出治焉。始之乎情性之正,著之乎事為之 施,措之乎悠久之道,動之乎氣機之間,則天不愛道, 地不愛寶,《河》出《圖》而《洛》出《書》矣。此豈無自而然哉?若 宋有善言而退舍,齊無穢德而可禳,非無一事之徵, 終為適然之數,未敢以為應天之實也。

《星度職方合論》

《周禮》馮相保章氏司天察變,皆有定職,不可易也。自 是而後,各國代有其官,而占測之法,往往見諸史冊。 至漢諸家,濫觴愈極矣。且自星度言之,《靈憲論》曰:「中 外常明者百有二十四,可名者三百二十,為星二千 五百,微星之數萬有一千二百五十。」庶物蠢動,咸有 繫命,而星之變昭焉。三垣之外,有中星者,聖人南面 視四時之中以布政者也。詳著於《尚書》,鳥、火、虛、昴之 四宿,而《月令》之中星,與《大統》之中星,又不同焉。觀孔 穎達之疏陳詳導之書可見矣。至於經星,則二十八 宿之分,羅四方而奠其位;緯星則太白、辰星、填歲、熒 惑之別,盡周天以稽其行。經則隨天,而緯則順度。熒 惑者迭見,是咎之方尢,難豫定者也。至若瑞星,出於 《隋志》「景星,周伯含譽格澤」是也。而《中興志》「瑞十有二 焉」,何其多乎?或者謂元保以下悉係妖星,是則各窮 所見矣。而分野之疑,秦、漢郡國,李、唐州縣,或係之北 斗,或係之二十八宿,或係之五星,蓋因地制有殊,而 為星應之迥別耳。甚者緯象以迎占,移地以合術,而 吉凶之僭,其能一定乎?日有中道,月有九行,或出之 司天考,或詳之王朴之論,或定之王蕃之占,蓋因度 數不齊,而為運行之差異耳。甚者疑井寬而鬼狹,歲 疾而填遲,而占測之宜,其能的據乎?世久術湮,而象 緯之學得其要者蓋亦寡矣。自今觀之,盍因其故而 推之乎?是故中星也,察四仲則據《堯典》之詳,而孟季 則本《月令》之演經星也,觀方位則審一定之則,而羅 布則驗所繫之星。緯星也,而順逆休囚,旺相徵焉;瑞 星也,而遲速經歷,色象昭焉;九道也,據黃道以察其 紘,而七政不愆;分野也,據限度以明其地,而二十八 宿不亂。要而論之,各有一定之故。繫象環於九道,度 數錯於周天。吾知黃道大差,九道皆定,斯其簡明之 法耳。故先儒曰:「不難於規赤道,而難於規黃道。」亶其 然乎?能循其故而星變之周旋於外者,凌歷薄蝕,飛 孛順逆,雖若不齊,隨所值之方,察各分之地,一推筭 焉,而往來愆忒之應莫能逃矣,又何必稽之元遠,然 後謂之觀天文也哉?《周禮》司徒職方氏掌地制域,皆 有成規,不可易矣。自是而後,歷代互有攻伐,而經理 之宜,每每垂諸《編謨》。至元狩以來,土地愈廣矣。且自 外國言之,西盡于闃、龜茲,東極夫餘、挹婁,北窮樓蘭, 南究瘴海,疆域不下數萬餘里,釐為郡邑,設以關津, 而地之勢極焉。是故朝鮮破於漢高,至武帝開之,而 立元菟、樂浪之名,隋令漢王討之,唐令蘇定方征之, 至李勣滅其國而暫定焉。雖處置曲盡其方,而叛合 不常,終至疲中國而無尺寸之利。南越之地,漢分儋 耳、珠崖、南海、蒼梧、合浦、鬱林、九真、日南等郡,而以交 州刺史領之。武德有總管之稱,至德建都護之府,至 曲承美奪其地而賈亂焉。雖防禦各有其道,而繼代 不一,終至事遠征而無輸服之誠。左將之擊,可謂盡 制置之法矣,卒之夏參來降,而增真番臨屯之部,豈 中華之力果能致之乎?亦其敵之相疑成之耳。朱鎬 之使,可謂得撫安之策矣,卒之黎桓肆虐,而言番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