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42 (1700-1725).djvu/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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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異部總論

《春秋》四傳。

《隱公九年》

《春秋》三月癸酉,大雨,震電。

《公羊傳》:「何以書?記異也。何異爾?不時也。」

震雷電者,陽氣也。有聲名曰「雷」,無聲名曰「電。」周之三月,夏之正月,雨當冰雪雜下,雷當聞于地中。其雉雊雷未可見,而大雨震電,此陽氣大失其節,猶隱公久居位,不反于桓,失其宜也。日者,一日之中也。凡災異一日者日,歷日者月,歷月者時,歷時者加,自文為異。發于九年者,陽數可以極,而不還國于桓之所致。

《胡傳》:「震電者,陽精之發,雨雪者,陰氣之凝。周三月,夏 之正月也。雷未可以出,電未可以見,而大震電,此陽 失節也。雷已出,電已見,則雪不當復降,而大雨雪,此 陰氣縱也。夫陰陽運動有常而無忒,凡失其度,人為 感之也。今陽失節而陰氣縱,公子翬之讒兆矣,鍾巫 之難萌矣。《春秋》災異必書,雖不言其事應,而事應具」 存;惟明於天人相感之際、響應之理,則見聖人所《書》 之意矣。

《僖公十五年》

《春秋》己卯晦,震夷伯之廟。

《公羊傳》:「晦者何?冥也。震之者何?雷電擊夷伯之廟者 也。夷伯者曷為者也?季氏之孚也。」

「孚」,信也。季氏所信任臣。

季氏之《孚》則微者,其稱「夷伯」何?大之也。曷為大之?天 戒之,故大之也。何以書?記異也。

《胡傳》不曰「夷伯之廟震」,而曰「震夷伯之廟」者,天應之 也,天人相感之際微矣。

《昭公四年》

《春秋》:「春王正月,大雨雹。」

《左傳》:季武子問於申豐曰:「雹可禦乎?」對曰:「古者日在 北陸而藏冰,西陸朝覿而出之,其藏之也周,其用之 也遍,則雷出不震。今藏川池之冰,棄而不用,雷不發 而震,雹之為菑,誰能禦之?」

西京雜記

《董仲舒雨雹對》

太平之世,雷不驚人,號令啟發而已;電不眩目,宣示 光耀而巳。

雷電異部藝文一

《論赦恩不及下奏》
宋·包拯

臣伏聞先帝時,冬十二月雷震,司天監奏,主國家發 惠布澤,未及黎庶。上召輔臣謂之曰:「此上天所以警 朕也。且河北、關西戍兵未息,民人勞止。又三司、轉運 使率擾之事,召類實繁,大者宜即減省,小者悉蠲除 之。將來改元赦書,卿等宜悉采民弊,著為條目,務澤 及黎庶也。」

《雷震奉天殿鴟吻奏請修省疏》
明·劉球

臣謹按《春秋》而知,君心之所感,天心之所應,有如響 之答聲,影之隨形,而國家成敗興亡,莫不繫之。董子 所謂「國家失道,天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 又出怪異以警畏之。」此天心仁愛人君,欲止其亂也。 人君遇天戒,豈得不嚴于修省哉?昔者桑穀生朝,太 戊修政而殷道興,雉雊于鼎,武丁正德而殷邦靖,旱 「魃為虐,宣王修行而王化行。」皆能修省以奉天,故天 災之降,不為其國害,反為其國福也。昨者雷震奉天 殿《鴟吻》,陛下素服輟朝,下罪己之詔,出省躬之言,令 群臣各修厥職。修省之意至矣,固足以答天心而彌 災異矣。臣竊以為今日修省之所當先者,其事有十: 其一勤聖學以正君德。自古聖哲之君,動與天合,而 雨暘寒暑無不時。若以能專志于學,於一切無益之 事悉屏不御,所以私欲盡去,天理昭著,心得其正而 天不違之,《中庸》所謂「致中和、天地位,萬物育」者是也。 臣願陛下以古聖哲之心為心,視朝之暇,御經筵之 日多,居宮苑之時少,所謂無益之事悉置意外,惟數 進儒臣講求至理,篤「盡精一之功,推極修齊治平之 道,使學問功至理欲判然,則聖心正而天心無不順 矣。」其二,親正務以總權綱。太祖、太宗每早朝罷及晚 午二朝,必進大臣于左順門,或便殿親與裁決庶政。 或事有疑,則召廟堂機務之臣商確之,而自折其衷, 所以權歸于「上。陛下臨御九年,事體日熟,願守二聖 成規」,復親決之故事,庶幾權綱有歸,而政惟一矣。其 三,別賢否以親正士。諸葛孔明曰:「親賢臣,遠小人,此 先漢所以興隆也。」故願治之君,無不樂有正人君子 為之親信,以贊其治而益其明,惟分別之不可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