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53 (1700-1725).djvu/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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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之漾漾,如白石之磷磷。豈必積窮谷而與競,塞長 河而見倫。則知煦嫗有待,沍寒無必,將辭烈烈之風, 漸映遲遲之日。或竹破而瓦裂,或鏡華而玉質,帶宿」 草而猶霑,添新泉而更溢。小大惟錯,方圓不一。臨深 之戒,稍窺履薄之危。漸失蠶之績也,必見其淪胥;鯉 或感焉,匪勞於剖出。璀錯騰外,淋漓積中。隨波響激, 遵渚光融。下魚竿而不隔,泛仙舟而已通。渙渙初流, 自同夫溱水;沖沖罔鑿,奚取於《豳風》。是知冰在池而 合散,池與冰而虛滿。腹堅難俟於星迴,磔烈必因乎 風暖。皎潔不私,清明在茲,殊玉壺而睹正,異凌臺而 藏之,鼠無德而潛伏,狐由是而決疑。和而不同,始堅 然而固節;積而能散,終渙爾以隨時。客有覽名都之 秀,盼迴塘之溜,知迷津而可通,在解凍之斯候。

《開冰賦》
前人

國家順仲春之律,開藏冰之室,將以均寒暑,分老疾。 北風始壯,且納於必周;西陸有期,因用而斯出。是時 木德司辰,條風報春,物惟求舊,令乃謀新。有頒冰之 職,有伐冰之臣。安「得深藏於重壤,自當登御於一人。」 有司奉明詔,薦清廟,啟其空,觀其徼。連鍤既下,不作 沖沖之聲;厚土忽開,已發峨峨之照。獻羔之禮既宣, 祭韭之義克全。將使陰不伏,陽不愆。詎有東風之解, 莫移北陸之堅。皎潔兮玉壺乍奪,清瑩兮金鏡爭鮮。 監乎其中,雖臨深而履薄;積於其外,終岳峙而峰連。 此輿人之所納,縣人之所傳。乃祓以桃弧,升於蘭殿。 凌陰去而寒盡,御座來而春變。其為利也溥,其為用 也遍。群寮是錫,足以表鴻恩;百祀方修,足以成嘉薦。 向若藏之不以宜,啟之不以時,自然光而不耀,貞以 自持,同土石而棄矣,何賓祭而用之?德既自此宣,政 亦自此審,禦霜雹以清沴,調風雨而成稔。開五色之 瑞,福應方來;葉《七月》之章,頌聲曷寢。豈惟求履霜之 堅,思積水之凜。冰之開也在於人,冰之用也進於君。 昔時司寒,雖蒙於幽閉。今將清暑。終見於區分。倘不 遺於茲日,期不掩於前聞。

《履霜堅冰至賦》以君子之道闇然而日章為韻
前人

「霜之履兮白商應,冰之堅兮元律分。」其履也結之寒 露,其堅也矗若長雲。當萬物始挫之時,降於青女;及 六尺凝寒之日,可薦明君。信履微而至著,宜布象於 前聞。乃若歲如何其,夜亦秋止。稜稜稍結,兢兢未履。 漸皚皚於葛屨之下,將皎皎於玉壺之裏。雖嚴凝作 氣,必納於輿人;而愴悽動容,先感於君子。此謂履霜 之始。暨夫變化無朕,堅剛有期,律移緹幕之候,辰當 黑帝之司。由是璀璨無積,清明自持,則豐山古鐘,不 舂容而明矣。鄴臺舊井,可皎潔而藏之。此所謂堅冰 之時也。霜之飛兮至微,冰之潔兮自保。所以通變其 德,所以馴致其道。畜峨峨之色,且寒於長河改。丁頰 反早霜也之光,寧留於勁草。凝冷兮漸滋,積素兮斯𣊟。 始落金波之上,有助其明;終藏陰室之中,不欺於闇。 冰因乎厚地,霜本乎高天。何質變而增勵?何節窮而 更妍?亦由洪因纎起,高以下先。投一跡而千里路極, 覆一簣而九仞功宣。則求己者,知霜冰之言理有漸 周身者,知霜冰之防於未然。固宜研精屑屑,覃思乾 乾,豈翫蒹葭蒼蒼之色,鑿《山谷》沖沖之堅哉?士有錯 綜文房,琢磨儒術。以修詞為履霜也,不同於豺祭之 辰;以干祿為堅冰也,不同於狐聽之日。願察言而觀 行,倘循名而責實。況乃良牧煌煌,近天子光,引凝陰 之義,為勸學之方。則因卑致崇,匪一朝一夕。為大於 細,在日就月將。然後知作者之微旨,嘉言孔彰。

《漢光武渡滹沱冰合賦》
獨孤及

昔漢光武收河北之年,馳馬將進,《滹沱》在前,為敵所 迫,當冰不堅。及軍裝隱轔以登岸,殺氣崢嶸而塞川。 意者,欲定神器於茲日,彰聖人之動天。若非「使不道 者喪,有德者王,則水不能以造次而結,冰不能以斯 須而壯。變浩浩之流,為峨峨之狀。」擁高旌以進,雷長 轂以上,及企路以全軍,又迎風而破浪。於時進隔關 於長津,顧邀遮其後塵,患勢莫之敵,沒不可振,求一 徑而莫遂,惟群臣之不親。賴王霸至誠之力,協光武 至聖之德,人從悅己之詐,天贊勤王之直,故得舟楫 不設,衣裳不濡,避地以往,乘冰以趨。一水之上,兩軍 相殊,使後人視水則有,求冰則無,望飛塵而惆悵,對 寒流而踟躕。由是知天人之合發,與「神祇而相符。不 然,則何以延十二之祚,總四七之輔,滅新室毒流之 日,作漢氏中興之主,受命之瑞也。」亦何異「元女降於 軒轅,白魚躍於周武」燕趙之間,清流瀰瀰,高風以遠, 遺躅於是。

《冰賦》
劉長卿

「水無心而清冰」,虛己而明,始則同體,終然異名。水之 動,我變以靜;水之柔我變以貞。任方圓而能處其順, 在高下而不失其平。北陸初凝,結而為冰;東方始起, 融而為水。與時消息,隨物行止。水也不知其所然,冰 也不知其所以何。推運而有恆,乃忘情而合理。觀乎 外示貞堅,內含虛澈。無受染以保其素,無納污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