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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坤輿典

 第一百五卷目錄

 輿圖部總論二

  圖書編禹貢五服圖說一 禹貢五服圖說二 九畿九服論一 九畿九服論二

  歷代郡縣沿革論 古今地名沿革總論 明輿圖四極

坤輿典第一百五卷

輿圖部總論二

圖書編

《禹貢五服圖說一》

或曰,古今天下廣狹一也。《禹貢》五服,四距五千里,而 周制九服,自王畿以外,每方自為五千里,何也?或謂 尺有長短,而周尺不應半禹之尺。或謂禹五服之外, 外薄四海,不在其數,周則盡外薄所至而經畫之,此 說為近。然亦不應外薄之地與五服之地相半。攷之 《經》文,甸服方千里而曰五百里,則凡所謂五百里者, 「舉一面計之也。若《周官》則曰『規方千里曰王畿,又其 外方五百里曰某服』」,則舉兩面通計之也。是則《禹貢》 所謂五百里甸服者乃千里,而《周官》所謂外方五百 里者乃二百五十里也。至《漢·地志》又言「東西九千餘 里,南北一萬三千餘里。」則漢東西視《禹貢》幾一倍,南 北視《禹貢》幾二倍。然攷其所載山川,又不盡出禹跡, 何也?古者聖人制數周密,其制方田之數,以御田疇 廣狹;制勾股之數,以御遠近高深。方田之制行,則自 井畝徑遂之直積而為道路川澮,截然直方,無有迂 曲。故中邦之地雖廣,而里數則徑自秦漢開阡陌,于 是道里始遼遠矣。此古今里數多少之不同一也。《周 髀之經》曰:「數之法始出於圓方。圓出於方,方出於矩, 矩出於九,九故折矩以為勾,勾廣三,股修四,徑隅五。 禹之所以治天下者,此矩之所由生也。」是勾股算法 自禹制之。蓋積矩以為方田,而勾股以測高下淺深 遠近,此禹之所以疆理天下而弼成五服者也。勾股 之數密,則於山川迂回之處,與道里曲折之間,以勾 股之多,計弦之直,而得遠近之實。大率勾三股四,弦 直五,以正五斜七取之。自秦漢以來,誇多務廣,固盡 外薄之遠,其計道里,又但以人跡為數,不復論勾股 弦直。故漢之九千里,大約準古六千五百里;漢三千 里,準古一千九百七十一里,而尺步長短之異制,又 不在此數。此古今里數多少之不同二也。至於《禹貢》 外薄之地在五服之外,而後世斥堠所到,盡在里數 之內,此其多少之不同,又不待言者。或者又曰:「冀在 九州為北,堯都冀州,則自甸服之外,北短南長,五服 之地,北無所展而南有所棄,則如之何?」曰:隆古都冀, 政教四達,則冀北之野生聚教訓,必不如後世之為 窮漠,所以冀賦為九州第「一,而水平之後,分為幽并, 其廣可知。兼堯都平陽,雖曰在冀,自平陽以南渡河 至陝,於今地里三百六十五里,正五斜七,於古蓋二 百六十餘里耳」,則是甸服之地,自跨冀豫,冀山而豫 平,想當時甸服之地,當亦如周室王畿之制。蓋成周 之制,雖規方千里以為王畿,然西自邠岐豐鎬,為方 八百里,東「則洛陽四達,方六百里,總為千里爾。」五服 之制,其間絕長補短,計亦如此。何則?周都豐鎬,西至 犬戎,約千餘里,而犬戎之地,自為荒服。先王之制,賓 服者享,荒服者王。自穆王以犬戎地近,責其從賓服 之享,自是荒服者不至,則是五服之制,計古亦有因 地而為長短者,蓋因諸侯之情分,以為朝貢之限制, 亦有在近而視遠,雖遠而視近者。大率地有廣狹,俗 有夷夏,未必四面截然如此。正方聖人立為限制之 經,固必有通變之義。讀《書》者不可拘於一說,而不知 聖人體用之大也。

《禹貢五服圖說二》

據《禹貢》五服之制,九州之內止方五千里,而先儒較 以兩漢廣輪之制,全不相侔,以謂西漢盛時,東西九 千三百里,南北萬五千里,而山川所屆,不出《禹貢》之 域,何道里之殊絕也?遂至孔穎達之徒有鳥道之說, 謂《禹貢》之制,據虛空鳥飛徑過而言。兩漢之制,以人 跡所通,逶迤曲屈,動有倍加,此先儒一定之論,切以 為不然。夫鳥道信為徑過,而人跡安能有及?抑嘗攷 之《王制》,「古者百里,當今百有二十一里。」今謂漢也,是 《禹貢》五千里之制,即漢之六千里也。況五服之制,據 萬里而言,合以東西四正為據。當時堯都平陽,正東 至東萊之海,方二千八百里;正西至張掖之流沙,方 三千三百里,是僅可以滿五服之制也。兩漢九千里 之制,則以遼東之海與燉煌之流沙而言也。而遼東 在東北隅,燉煌在西南隅,非其正也。夫正方一尺者, 袤之而度其兩隅,則為尺有四寸而贏,則五服之制。 舉其隅而度之,宜其九千里也。漢制南北萬五千里 者,舉朔方日南而言也。而《禹貢》所屆,正南止及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