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65 (1700-1725).djvu/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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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世中尊,又何俟於贊?然欲知佛之為佛,不當于其 身,而況於其似。然苟不自其外而求之,又將無所措 其力。是故佛雖多訓,然往往自即其身以言,蓋因以 卜人心進退之兆。若於其粗者,猶惓惓不怠焉,則其 進也殆庶幾乎?此佛之意也。陛下考百王之度,酌群 言之蘊,上以惇孝,下以施仁,蘄於厚天下者,無所不 用其極。至于規人於善,足以輔吾政教之所不逮者, 亦以天下之心為心而從之,而非若彼內祠祕祝者 之為也。夫以金石之悍堅,猶未能必其可久,今以一 木之為,而綿歷獨若此,然則佛之自衛者固甚周,而 人之為也,抑豈手足之功哉?于以見人心之仁,推諸 四海而準,而性善之說,果不誣矣。嗟夫!愬沿二千年 有奇,至于陛下,然後發德音,紀鴻烈,非緩也。熙明之 治,至是而始隆,雖典祀之外,猶必以斯文文之也。然 則化之漸被廣矣,不其盛歟?記洛陽之伽藍,筆多慚 于董史;頌西方之無量,心共祝于堯年。莫測真如,徒 欣聖際。《謹記》。

天開中院碑陰記      魏必復

「天開」,古名剎在房山之麓,規制始于漢,歷晉、隋、唐迄 五季,盛于遼,廢于金季之兵。至元十年,歲次癸酉,應 公禪師始來住持。次建栗園寺,次建皇后臺東西兩 寺,次建涿州設濟寺,規模莊嚴,擬于天開。又建中院 于寺南沙河,按據上游,創水碾三,以給眾僧日饌費。 至元二十七年,世祖皇帝聞而嘉之,特賜聖旨護持。 應公既示寂。遺教弟子趙顯仁住持。延祐三年二月 特授聖旨「宗主大天開上方中院設濟等寺。」前後綸 命。顯仁鐫之琬琰。延祐四年歲次丁巳秋九月。

房山建學碑         前人

聖。元大一統,憲章百王,尊禮孔聖,加崇大成,徽稱丕 作。新廟亶亶穆穆,而又樂備禮嚴,誠惟首善,新民以 警風天下。房山奠邦畿,及載宅朔方,距都城百里,任 土置縣。肇金源六葉,隸名京畿曰「奉先」,朝廷因茲山 改名,距金百餘載,迄未有先聖先師祀。至元甲午,僉 徽政院,弭禮於時簉員中省幕卜縣巽方儥隙地,廣 袤,嬴敏者再,始潛心經度。禮,縣人也。大德改元,俾直 學料顯旬。監縣牙忽宰宋世昌、簿楊政、尉木八剌、主 吏鄭惟良咸自誦:「此則我職,敢不敬應。」於是庀工蕆 役,禮偕縣人知湘潭州張汝楫輸楮幣以倡。是年,正 殿成。明年,神門成。又明年,祁人劉仲勉工塑像,設《大 成》,巍巍南面,垂旈被袞。兗、鄒兩公十哲序位左右,準 占範陶器。至春秋釋奠,一如監學通祀儀。大德甲辰, 宰王傑、簿史忠等皆云失隘,殿後地不稱,繼續二畝 有奇,構明倫堂,傑作治甚力,甫畢,及瓜。延祐改元春, 宰王元恕念惟兩廡未備,考之故事,從祀闕今歷年 所禮,謂宜亟作治,不爾待後視今猶今愴前也。即捐 俸入疏。平昔交同志以相厥事,合楮幣餘三千緡,屬 監縣明安答宰元恕、簿伯住、尉張彥澤起兩廡庖內 外門壝未備者。先是,詔罷不急役,議者謂方春事東 作,宜弛廟繕修。令與監縣已下相勵曰:「教化國家急 務,風俗本原,奈何廢弛」矧?是役也,斂弗及民,圬者梓 者悉醻傭以直,陶者斤者悉物賈以售。茲俾遂事,則 勸民「以禮,勉吏以義,孰敢忽諸?」於是趨者胥徒隸兵 咸入役身涖之,不兩月,煥然就敘。繪從祀七十二大 儒二十四新祔、十賢儼像攝齊東西,其冠冕服黼黻 並取式。監學應圖合禮。廟門夾兩翼,致齋室,內外按 圖制,悉具登降有度有數。士子睹廟事畢。掌石局張 彬,亦縣人也,目擊心悅,欽服美事,礱碑廟庭,意以是 役前後,發心之誠,作用之勤,具載金石,貽後人,勿替 今之功,其勸善有在矣。

昭祐靈惠公廟碑記     夏以忠

涿郡城東南隅,有古塚巋然,世傳以為清河張公之 墓。公諱秀,仕唐為馬軍兵馬使司寇大將軍、檢校太 子詹事、安東副都護兼御史中丞。郡人麗其塋祠之, 目之曰「金甲將軍」,歲致祈禱尚矣。又云:墓嘗圮得金, 明昌六年石刻,紀後漢將軍沒於是邑而葬焉。其稱 清河則一,而或漢或唐則異,圖牒湮廢,莫決其孰是 孰非也。天曆年間,近關不守,已而嬰城得全,人指以 為神之功。有司白於上,始封為「靈惠侯。」乞靈者日益 廣,神異亦日昭著,不可殫記。至正十九年己亥春,妖 寇侵軼畿甸,京師戒嚴,徵調方殷,遠邇騷動。時諸將 貪暴,師冗無律,數百里內,掠人為糧,郡邑日多殘毀。 惟涿未破,豎將矯命,利其有以,三月「戊午遽入據之, 民之膏其鼎鑊者日以千百計,居十有五日而去,人 咸謂非神陰遣之,必靡有孑遺矣。請增秩於神,庶以 荅其貺。」命未及下,諸軍之接壤而屯者相比。歲饑,餽 餉不繼,將以兵叛,冀飽於涿者非一日。明年庚子四 月己巳,城陷,雖晡至夕遁,然剽掠焚蕩憯甚,驅以負 荷者男女無筭,又將割烹之,莫不露禱祈善返。越三 日,歸者餘五百人。又以為非神之力不及此,申前之 請益虔。中書下其議,太常遂加昭祐之號,而易爵以 公。命下郡人割牲釃酒以告。范陽尹鄭公侈其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