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68 (1700-1725).djvu/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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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識略自足千古《史記》。公於武侯頗有小間,又羞與 黃漢升同列,何也?陳壽於《蜀志》多涉微辭,或不無少 誣。予謂公差有深意,非誣也。昭烈奔走狼戾,取國於 他人,人心未定,所與如膠漆者,惟公及桓侯、諸葛為 相,固無俟有所喻以明心。以山野書生,驟冠百僚,謀 臣猛將,豈可以空言懾服?昭烈借公發魚水之言,以 曉喻將士,當時必自有說。漢升猛士耳,昭烈收降,推 心任士,未必不虞其驕鷙難制,公特示不平,以寓藜 藿不採之意,史遂據跡以書。不然,君與臣不和,將與 相不和,漢何國之能為?公與昭烈誼同兄弟,誓結死 生,苟利社稷,遑恤其他,而悻悻觖望,偶語沙中君臣 將相間有遺議哉?嗚呼!天有日,人有心;日不變冬夏, 心不變險夷。公之心如日,吾之心如公。夫忠而得福, 奸而得禍,惠吉逆凶,各以其心為影嚮,無不一一遊 公神威中。頃者,予與諸大吏將領盟於公之祠曰:「試 捫此心,有初終相戾,面背相渝,心口相逆。知性命不 知忠義、知身家不知朝廷者,神其殛之!」今誠與關人 士提此語以反此心,能無為予所盟叱者?其心之丹 如公,即如日,又安在?龍旗火馬,鬚髯如戟,翩翩乘風 雲而降止者為公也。天啟甲子,予閱兵覺華,幾殆陽 侯之難。或言公降神佑護,一時諠傳以其語涉怪,略 為輯祠於寧遠,未暇為記。茲復蒞關門,借二三吏士 力,蒸蒸祝神之休,隨其心所願,以印公心於不窮。此 公之所以為盛也。祠立於山海衛城西關衢北,創於 崇禎庚午。判山海沈承源、副將軍葉時新等重修,視 舊址擴十七八。予既取公語,為顏其坊曰「天日丹心」, 又嘉諸將吏意,為之記。

重修貞女祠記       程觀頤

事莫善於新。人之所古,而氣常足以壽於世。所謂氣 者,舉天下可欣可駭、為悲為愉之致,不足以撼其分 毫,而挺然獨表吾節義,夫是之謂浩然之氣。至於沿 聞既久,歲月已長,有能煥其堂奧而更始之,使人目 新乎其所視,情新乎其所瞻,令古人節俠之氣,如在 近今間,所謂與人同其好也。《孟姜女》者,產嬴季姓許 氏。于歸范郎未久,而夫就役於長城,遂已歿於軍。姜 女足跡萬里,終得夫骸,竟枕石於海濱云。土人為立 祠薦享之。南臨巨海,北望層巒,列楹數間。其地高阜 傑出,下則平沙石漫。遊人至其側,見夫波浪洶湧,潮 流激盪之勢,若出於履舄之下。對夫蓁莽蒼鬱,巔崖 拔出,挾光景而薄星辰者,若出於衽席之內,因以為 榆關麗觀焉。噫秦之暴,六國不能爭;秦之力,謀臣猛 將不能拒。而姜女以一女子,致令天鑒貞烈,排岸頹 城,直足奪始皇之氣而抗其威,使六國之謀臣猛將 皆如此,婦人女子之烈,亦何自有築怨築愁之事?惟 婦人女子之烈,遠過於六國之謀臣猛將。此固秦皇 之所不能禁,而荊軻、子房之共奇者也。積既遠而雨 隳潦毀,蓋藏漸陳於蓁藂茀草之間。每風號「燕山」,月 苦「渝水」,惜其廟社有跡,而即新無人。會安宇曹君來 居此關,因其故址,鳩工增庳,斬材以構之,陶瓦以覆 之。既成,而亢爽卓犖之象,煥若日星。於是居人皆喜 慰其思,而古蹟復燦。使夫荒遐僻壤之境,至於後人 見聞之所不及,而傳其名、覽其勝者,莫不低佪俯仰, 想姜女之風聲氣烈,至於愈遠而彌爛,則曹君真可 謂與人同其好者也。故曰:「事莫善於新人之所古,而 氣足以壽於世。」客嘻而顧予曰:「此可以記矣。」遂記之。

永平府部藝文二

《碣石》篇          。魏武帝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淡淡,山島竦峙。樹木藂生, 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辰燦爛,若出其裏。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於北平作         唐太宗

翠野駐戎軒,盧龍轉征斾。遙山麗如綺,長流縈似帶。 海氣百重樓,岩松千丈蓋。茲焉可遊賞,何必襄城外。

春日望海          同前

披襟眺滄海,憑軾翫春芳。積流橫地軸,疏派引天潢。 仙氣凝三嶺,和風散八荒。拂潮雲布色,穿浪日舒光。 照岸花分彩,迷雲鴈斷行。懷卑運深廣,持滿守靈長。 有形非易測,無源詎可量。洪濤經變野,翠島屢成桑。 之罘思漢帝,碣石想秦皇。《霓裳》非本意,端拱且圖王。

奉和春日望海       楊師道

春山臨渤海,征旅輟晨裝。迴瞰盧龍塞,斜瞻肅慎鄉。 洪波迴地軸,孤嶼映雲光。落日驚濤上,浮天駭浪長。 仙臺隱螭駕,水府泛黿梁。碣石朝煙滅,之罘歸鴈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