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72 (1700-1725).djvu/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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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若斯,某也賢若斯」,遂列名於斯,吾不可以不若斯 而忝此鄉之人也。然則鄉賢之祀,非特所以崇先哲, 實所以惠後學也。敦化善俗,於是乎在,豈細故哉?順 德為古冀州之域,唐虞畿甸之地,堯始封為唐侯,相 傳今唐山是也。其土厚,其水深,故人生於其間者,勤 稼穡,尚儒學,重節義,有非他郡所可及者。若豫讓之 欲為無後之主,報仇於春秋時,如此,則前乎此者可 知矣。若劉文貞之學究天人,贊襄治道於元世祖之 朝,則生漢、唐、宋時者,又可知矣。弘治甲子,紝承上命 來守斯郡,遍謁應祀諸神,而不見所謂鄉賢祠者。疑 而問諸郡人,僉以為前此欲建而未得其址也。既而 於文廟之左見一祠焉,問其所祀之神,乃文昌也;詰 其所祀之由,乃祀利場屋也。予曰:「吁!有是哉!則夫所 謂未得之址,不勞而可得矣。」於是謀諸同寅,謀諸師 生,又謀諸闔郡耆老,皆以為然,遂改建為鄉賢祠,祀 豫讓以下諸賢凡二十五人。其賢而未祀者,尚有俟 於續舉也。其間亦有爵尊名顯而不獲舉如范質者, 蓋竊效《春秋》微顯蘭幽之意,使為臣盡忠、為子盡孝 爾。嗚呼!事固有晦於昔而顯於今,亦有闕於前而舉 於後者,要之皆有數存焉。然則吾順德鄉賢祠之建, 豈偶然哉?自今伊始,凡生是鄉、入是祠者,觀諸賢之 姓字,繹然遐思,惕然自勵,罔俾諸賢得以耑美。殆見 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庶幾建祠之初意也。

提舉孔天鐸墓記       方豪

余因治水來北俎村,見地中翁仲巋然,乃下馬訪之, 又見一碑覆地,翻而讀之,為元孔氏《塋記》。「由天鐸提 舉邢治諸州,始家沙河子福、南和尹子章、蒲圻尹子 塔、識不花,蒙古教授,四世仕宦,亦沙望族,況又聖人 之裔乎。至國朝,其後有以吏為戒者,族人外之。故北 俎孔氏雖多,視茲塋如囹圄,然裔孫整又不肖,磚石」 皆鬻諸人。是碑亦已鬻去。鬻者與人有隙,恐為所發, 暮夜載還,其跗則留之矣。諸塋皆為犁鋤之傷,亡可 識別。惟東僅留一塋,佇立悽然,徘徊而去。越六日復 來,乃親為鑿溝立界,約有十畝。塋前有磉埋地,起以 為跗。立碑其上,即塋題於碑陰,使村氓知所警焉。余 因是而感善人之有後,不必於其子孫也。殘芳遺躅, 有識者皆欲之如孔氏。茲塋遭不肖,子孫狼藉如此, 一旦遇余而復,其偶然哉!觀《記》中所稱提舉之文章, 南和之驍勇,蒲圻之德政,皆非為不善者,宜其有今 日也。惜余財力有限,不能築堵拓地,如宋墓之為者。 於乎!孔氏其亦幸而遇余,僅免犁鋤之厄也;其亦不 幸而不遇,有力者不能盡復其舊也。

順德府部藝文三

《出關作          》唐·魏徵

中原初逐鹿,投筆事戎軒。縱橫計不就,慷慨志猶存。 杖策謁天子,驅馬出關門。請纓繫南越,憑軾下東藩。 鬱紆陟高岫,出沒望平原。古木吟寒鳥,空山啼夜猿。 既傷千里目,還驚九折魂。豈不憚艱險,深懷國士恩。 季布無二諾,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氣,功名誰復論。

暮秋書懷          前人

首夏別京輔,杪秋滯三河。沉沉蓬萊閣,日久鄉思多。 霜剪涼地蕙,風稍幽渚荷。歲芳坐淪歇,感此「式微歌。」

山村曉思          于濆

開門省禾黍,鄰翁水頭住。今朝「南澗波」,昨夜西川雨。 牧童披短蓑,腰笛期煙渚。不問水邊人,騎牛傍山去。

題王少府堯山隱處     劉長卿

故人滄洲吏,深與世情薄。解印二十年,委身在丘壑。 買田楚山下,妻子自耕鑿。群動心有營,孤雲意無著。 因收溪上釣,遂接林中酌。對酒「春日長,山村杏花落。 陸生番陽令,獨步建安作。早晚休此官,隨君永栖託。」

青樓曲           于濆

「《青樓》臨大道」,一上一回老。所思終不永,極目傷春草。

過順德府         明劉龍

七年三度過邢州,來往風塵易白頭。管鑰寄曾叨省 闥,綸竿夢已到林丘。振衣直上千峰頂,濯足常臨萬 里流。獨有國恩深未報,江湖應復廟堂憂。

過內丘偶述         前人

四十年來宦兩京,聖恩新賜錦堂榮。《三都賦》後慚華 國,《八陣圖》前愧本兵。張翰久思蓴菜美,陶潛惟喜酒 樽盈。山林莫道渾無事,老筆猶能紀太平。

永感堂          李東陽

慘淡西原落木風,水流無限夕陽空。十年晝錦還鄉 地,半夜青燈教子功。恩到九泉成雨露,老看雙鬢憶 兒童。傷心重檢《登科記》,猶在當時「《具慶》中。」

重陽過順德寄孫月崖    陳仲錄

九日孤城感慨深,高樓負我一登臨。邢臺況復千年 勝,甲榜同盟十載心。叢菊莫教秋易老,燈花空伴夜 長吟。《中丘》回首清風遠,到處兒童有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