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72 (1700-1725).djvu/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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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娘娘口 在借馬莊

以上地勢以為通塞。均為城隍重計。修築不以時。則洩而出者與導而入者其害等。防害莫如隄府之週有護城隄。

護城隄 在西南,傳為竇建德所築。東北,李騰霄建。西南有賈葛隄,在賈葛口 。按《永年縣志》:「沿河北岸如賈葛口、田家堡等,皆隄之最薄處,舊曾衝決,淹沒之害,堵塞之難,有不可勝言者。每歲春明,宜申飭所管地修理堅好,庶幾夏秋無慮。」

東北有趙壘隄 ,嘉靖三十二年築。

永、邯之界壤相接,蓋以遏西山暴漲,恐侵府城耳。邯鄲緩而永年急,增卑培薄,所宜定計於鮮也。兩縣之民,為府任勞,同舟共濟可矣。

曲周,當滏水末流,偪近城東一里許,遂與漳合,斯涇以渭濁矣。明嘉靖中,知縣王友賢建閘二:弘濟閘 ,一在濟川橋北,一在七岔路東南,護城閘 引水以周隍 。按二閘之建,甚合于郭守敬《漳、滏合流》之言。是時河高地卑,受水易,故得其利。後則河卑地高,水不入田,且漳勢剽疾,患衝突,閘乃淤塞。歐陽子曰:「作者未始不欲其久存,而繼者常至於殆廢矣。其護城隄周十里許。」新築:「滏既合於漳,則其餘隄堰皆防漳,不防滏,滏之行於三縣者如此。」夫水以順行,勢因利導,地高者可綆而汲之,勢卑者宜疏而浚之。過顙在山,竭澤而漁,則已甚矣。今不為持平之論,而嘵嘵然爭訟不已,所謂天下之利與天下共之者安在耶?元金之成效,固具在也。 按《曲周縣志》:護城隄自滏陽集抵縣城,東至馬畽村。漳之名舊矣,肇於《禹貢》,詳於《水經》,散見於諸史百家。《禹貢》曰:「覃懷底績,至於衡漳。」《水經》曰:「漳水二,一出上黨沽縣大黽谷,為清漳;一出上黨長子縣鹿谷,為濁漳。二水異源,下流武安縣南黍窖谷,相合為交漳口,東過列人,南徑斥丘,北由斥漳、曲周、鉅鹿諸縣入於海。」列國,魏西門豹、史起,引漳水溉鄴,以富河內。唐韋景駿為肥鄉令,瀕漳苦溢,築隄漳水。宋著作佐郎李垂上《導河形勢書》,請於魏縣北抓一渠,正北稍西徑衡漳直北,下出於邢洺。程昉開修漳河,乞於洺州調急夫。王安石主其說,卒開之。洺州通判王軫言:「漳河岸高水下,未易疏導,又其流濁,不可溉。」出劉從廣知洺州,漳水溢,穿隋故渠以殺水勢,洺人便之。明江夏陳鎜有《漳水議》,其略曰:「漳河至臨漳而成大河,出廣平、大名,達於臨清,冬春則涸,夏秋則漲。其涸也枵腹嗷嗷,其漲也泛溢千里。一淤成城,一衝成河,固地勢沃衍平坦使然,亦由水勢波濤洶湧致之也。漢、唐以前,其治易以黃河故道,遶大名,出河間達於海,則黃河深廣而漳水易洩,所以消息而不為害。宋、元以後,其治難。以黃河遶徐州,出淮安入於海,則黃河淤淺而漳水難洩,所以散漫而不可制。其在今日尤甚。宋、元漳河南決,從大名而出,自臨漳遶魏縣,過府城之南,由艾家口入於衛河。其流久,其河深,此其故道也。邇則向南之河,忽湧成淤。比決自臨漳過魏縣,從元城以達於館陶,此新河之一派也。議者徒曰何如隄?何如塞?何如計工而賞罰」,此不過補苴罅隙,奉漏甕、沃焦釜之計也。不知治漳與治河異,黃河可資漕運引注,徐、呂二洪,水性湍急,宜防而不宜洩;漳河可資灌溉泛濫,三省五縣,水勢平緩,宜洩而不宜防。司衡者,果為廟社生靈經久不易之策。必也相地勢,畫經界,立丘甸,深溝洫,時蓄洩,播佳粒。水一泛溢,則散於五縣溝渠,而不為城郭宮室之害;水一乾涸,取於萬井蓄積,而可收千倉萬箱之利。則砂礫變為沃土,板蕩登於衽席矣。臨漳以下如建瓴然,水勢瀰漫,遷徙無常,每石水則致五斗泥。所經阡陌淤填,陵谷互易,屋基袤如峻阜,檐甍接地,俯身出入如竇,前匯渚沁、汾、潞,後合沙滏、洺沱,抵天津,入於海。相傳南不過衛,北不過滏,其入府境也,始於成安。

成安河 鉅縣東南一里許。明成化、弘治中,歲汎溢,城郭鄉村大為患。正德中,徙入魏。萬曆戊子,北徙入縣境,乙未,復呂彪故道。庚子,決王林隄,壬寅,決竇公隄,至坡南郭,分為支流二。癸丑決,連宋陽寺,浸城。十月,支流涸。崇禎壬午秋,水注城,學宮毀。

皇清順治壬辰,徙南魚口。十年冬,稍徙而南。甲午,大

雨水注城,漂公私廬舍殆盡。康熙壬寅八月,大雨,水漲徙東堡。戊申,衝南郭,潰兩隄,水注城,溺男婦五十餘口。辛亥八月,水溢,分二支夾城而流,潰東內隄,力禦之,僅乃免。縣境平衍無隄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