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74 (1700-1725).djvu/74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羊。屈群策之多奇兮,恃一人之有慶。苟安康之有賴 兮,余何為乎遑遑?乃舒懷於寥闊兮,思超忽於八荒。 羲節之靡留兮,崦嵫迫兮斜陽。申金蘭於三益兮,要 歲寒以相將。託燕賞以消散兮,胥浮游以徜徉。吹參 差兮伐鼓,按歈謳兮宮商。莫宣情於柔翰,聊寄意於 兕觥。

《龍湫賦》并序
趙廷瑞

「龍湫於開為勝絕,余往歲過友人澶西子別業,始一至。時歲晏,木落冰合,興殊未窮。今年夏,復偕龍湫主人、郡大夫諸君子遊其上,退而賦之,未敢謂抽祕攄藻,悉龍湫之義,而夙懷愜矣。」 賦曰:

《龍湫》主人與客游龍湫之上,汪洋子在列。冠裳至止, 觴豆旋設。谷颷布涼,雷雨滌熱。聲樂集菰蒲之陰,輪 鞅候岡巒之缺。率滸而步,則溪毛呈秀,雲根露白;素 羽迴翔,錦鱗躍擲。「鏡含漁父之舟,日射鮫人之宅。新 水漲而痕收,沙岸乾而逕窄。方濯塵纓,輒動詩癖。擬 水邊之麗人,想澤畔之逋客。」遵岸而眺,則面遶村落, 午鐘濛濛,背負城郭。佳氣蔥蔥,嘉禾覆平皋而如雲; 瑞藹度遠樹以橫空。大伾峙其西,洪流拱其東。開象 外之襟,納蘋末之風。何敢動浮海之嘆,聊以追浴沂 之蹤。復有石廟駭人,斷碑臥草。露禱兮拜郡侯,伏臘 兮走村老。果何年而肇靈,蘇吾土之枯槁。《龍湫》主人 進余而言曰:「子知湫之為湫乎?其前則瓠子之故道, 其上則宣房之遺墟也。」予乃逡巡避席,端拱而對曰: 「地緣人以勝,形隨世而遷。粵自武帝之東封,距今日 兮幾千年。沉璧兮祭馬,憫眾兮籲天。薪伐淇園之竹, 土負群臣之肩,固嘗患弭梁楚。宮起巍峨,而今安在 焉?」徒使人覽瓦礫之故址,讀《二歌》於殘編。迨夫先生 始號以傳,吾固知龍「湫之一區,將沛霖雨於八埏。」迺 為《五噫歌》曰:「陟彼崇阿兮噫逖懷往事兮噫漢宮榛 莽兮噫我願湫龍兮噫澤彼四方兮噫龍湫。」主人取 而歌之,延佇而望,若有隱憂。匪魏闕之關情,則世故 之觸目也。乃顧余而笑曰:「有是哉!」

《建忠孝祠碑記》
王世貞

隆慶之戊辰冬,余自副察起,再游大名,睹其疆邑,土 風淳美,民竭其穀麥桑麻之利,奉給縣官。退而治其 餘,以共事家長上,庶幾乎能自足忠孝之願,而亡所 事於《詩》《書》之力者。居無何,而郡太守鄭君以祠故田 侍中弘正及其子僕射布事請。蓋大名,古魏州地,而 侍中父子嘗為其州刺史節度諸軍者也。當肅、代之 季,所謂「魏州」者,一辱於安祿山,再辱於田承嗣,蓋至 於悅與緒,而天子意不復有魏之山川人民,而為魏 之人者,亦安於其故,而不復知其上之不為田而為 李矣。侍中因軍心之嚮,踞其位,而能一旦奉六州之 籍歸之天子,請吏治賦,天子始為之疑,繼為之大悅, 而魏之吏士始亦為之駭,繼而為之悅服恐後。公率 全師壓趙境,聲王氏抗命之惡,再鎩其武,卒還復治 青鄆罪,獲師道,族其家。公北掠趙之要領,提衡其六 州東悉復齊魯十五州之地,并其所治為州共二十 有七,咸手挈以報天子。其有功於唐甚大,而仇於趙 及齊魯人甚深,用事者暗不晰於幾,乘趙之人請帥, 捐公帥之,而又奪其綱紀之僕,俾闔門就屠僇以死。 僕射由苫塊起墨,衰而從事,枕戈待旦,誓不與賊俱 生,而魏吏之闇者,已深中趙之誘而復動,其故迫於 得所欲而緩於報公,遂至挾僕射援河北故事以請。 苟僕射於死生之際少有所動,而移其念於擇利,則 必為之姑以應之,而庶幾其乘隙伺間,如李少卿所 云者。乃悉其財帛予士卒,上書告天子,慟哭於侍中 之靈,抽刀剸腹,蓋僕射之所不能報於力者讎?而其 所可報於心者君與父也。僕射雖已死,趙雖誅廢,然 魏人終不敢顯為趙,而竟唐之世,猶能以羈縻之跡, 時出其資賦,以討挫叛鎮。至於宋,而天子恩德日以 浹,又獲牧如寇如韓者拊之魏,遂以首善聞諸郡,蓋 又至於今。而余之所睹羨魏俗如響云者,謂非侍中 父子一洗其兇悖,而振之以忠孝之力也耶?鄭君謂 魏俗固淳美,然亦少椎,不時以君臣父子之節撕警 之,則亦易忘。而侍中僕射於其節為最著,魏既以二 公故善其俗,其德之也當無已。乃即廢署,徹朽材隳 塈而更新之,加以丹堊,顏其堂曰《忠孝》。余乃紀其事 而歌以侑神。其詞曰:旭輪兮大行,下明河兮流漳。滌 而田兮從王,悉而軍兮以四匡。師不勤兮仇予,怛欲 報兮狡為阻。臣胡避兮殉君,子胡恫兮從父?曳虹旂 兮焜煌,𡸅天弓兮上襄,藏而肝兮綵繸之。使陽咸兮 招筮之,重招予兮委蛇,從副乘兮後先馳。帝大明兮 澤汪濊,將趙魏兮齊文軌。神怡怡兮享牲醴,毋撫劍 兮東北睨。條風兮甘雨,惠我民兮以建趙。土赤墳兮 青衿,靈翛翛兮怳有臨。美我俗兮為我禦,祲千秋萬 歲兮同此心。

《大名府志舊序》
晁瑮

大名,古稱雄區焉。歷周、秦、漢、唐、五代、趙、宋以來,為衛 國、為東郡、為魏博、為天雄軍、為北京衛。在周為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