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74 (1700-1725).djvu/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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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焉。王公雅尚恬憺,卓行殊遠,方家居時,嘗以「晚香」 名其園,意有所慕也。乃今綰符上郡,托蹤前哲,事蓋 有不偶然者。他日所建樹,且與魏公並傳不朽,俾郡 之人士指是堂而稱述之,以為勝事,顧不美歟。幕吏 章弘孝於余姻「《函書》走京師索賦為公壽。」余公年 家子也,輒為賦之。辭曰:

繄東海之偉人兮,守陶唐之冀方。撫鴻溝之故界兮, 與武陽之舊疆。闢蕪穢於艮隅兮,構橑櫨以為堂。聚 芳馥之藹藹兮,榜厥名曰「晚香。」余故知夫君之修嫭 兮,詢嘉名之所起。將含馨以潤身兮,擷芳英於終始。 粵初載而斸桂兮,寢征輪於蘅皋。恥岐徑之揵趨兮, 預托盟於久要。覽春妍於原野兮,悲朝槿之暮萎。或 「穠芳之艷冶兮,鮮。」「薆之可怡。抽《龜蒙》之所賦兮,藝 《至能》之所譜。粲幽馨於廣園兮,標晚香以名囿。潛二 紀而始出兮,扣帝閽而獻之。睹元都之夭夭兮,匪夫 君之所宜。含雞舌於粉署兮,騁騄耳於九逵。佩虎符 而出守兮,馳熊轂於近畿。景前修之鴻烈兮,展以魏 公之可師。嗟伊人之瓌瑰兮,實彪炳於宋室。階使相 而知天雄兮,動時事」之憂惻。葆晚節其如初兮,爰寄 情於篇什。甘秋容之慘澹兮,眷春花之香澤。園有亭 曰《晚香》兮,迓賓僚而燕適。曰「余既抱此夙好兮,胡前 修之先得?」人邈邈而亭圮兮,顧芳名而如憶。懷永寧 之故園兮,空東籬之秋色。弭塵鞅於沙麓兮,盻大羅 其莫即。世有曠而相求兮,矧後先於玆土。道可以神 而禪兮,亦何嫌異乎圭組。公矜兢以息駕兮,余慎旃 於布武。園與亭其並名兮,則為堂以志思。儼丘園之 未出兮,恍簪黻之追隨。洵芳烈之共嗜兮,咸不謀而 同之。護靈荄之難植兮,芟易蔓之葹薋。春融融而芬 菲兮,亦向榮於載陽。群葩灼爍而競麗兮,獨結秀於 金商。露瀼瀼而為霜兮,苞密蕊而土黃。舒幽香於叢 薄兮,凌涼飆而孤芳。美夫君之嘉植兮,已迎秋而三 花。花爛漫而滋茂兮,訟平簡而無譁。望皇路之蕩平 兮,將脂車而秣馬。及芳辰之初度兮,賓萃止而稱斝。 幕徵辭於予史兮,又申余以《世雅》。「昔負劍於父行兮, 胡不斐而辭為?」際春芳之蔚郁兮,紛丹藥之榮敷。紉 椒蘭以薦旨兮,終不若菭蘠之華荂。文賓服之以羽 化兮,《風子》餌之而不老。彼左尚而耽餌兮,或非夫子 之所寶也。惟惕若於宦成兮,節雖晚而是操。畢勤物 以久相兮,抑自戒於既耄。魚矢直於身後兮,禹饕餮 於師保。溷濁之於芳潔兮,薰與蕕其異道。指帝都而 縱轡兮,肆馳驅於長路。握余好之離離兮,襲芳妍於 遲暮。苟蹉失於揄暉兮,雖洵美其奚補?歲冉冉其將 至兮,顏皎皎而如玉。飲甘谷之芳泉兮,廣百齡而自 足。修彭祖之遺術兮,由懷恩於一束。餐靈均之落英 兮,余何心於餌服?信夫君之德馨兮,古令終於有俶。 驂喬松之遐年兮,追魏公之芳躅。

《匡公堤記》
朱賡

匡公堤者,大名守匡公所築,以捍水患者也。堤成而 歲大稔,民若曰:「微匡公不及此,願世世無相忘也。」堤 是以名,猶史氏所稱鄭陂、白渠云。按大名郡城之東 南曰銅臺鋪者,實元城、大名二邑之交壤,而漳、衛二 河合流處也。漳之源二:其發源於西山樂平者曰清 漳;發於長子,曰濁漳。而衛之源則發於河南輝縣,相 距蓋千里云。漳之湍悍,自古記之矣。益以三水合流, 來自千里,秋霖衍溢,勢若建瓴,固非尋丈之渠所能 滀也。以故河壖之地,累為巨浸,二邑之民即欲茭牧 其中不可得,況所謂耕穫哉?萬曆元年春,匡公至,則 首問長老疾苦狀,嘆曰:「嗟乎,民之害有急此者乎?為 民上將害是務去而不亟為之,所謂守何?」乃周視地 形,塹土而堤之。經始於六月三日,越十日而告竣。周 袤三百九十餘丈,崇丈有四尺,廣二尺有奇。自是河 流順軌,不為田壤囓,是秋之穫,以斛計者,度可得幾 千萬,其利弘遠矣。郡人士饗堤之利,業有歌矣。且議 勒石以示永久,而謂《紀河渠》者,史氏事也。乃介余婣 大名幕章君弘孝以徵余言。余聞之章君曰:「始公之 議是役也,召父老而筴之曰:『吾欲循漳河故道引之 北,以殺其勢;或由大名縣西廁新河入艾家口故道。 此三者不為非計。顧興徒繁巨,民力不至於此,其堤 乎?吾為堤,費必公出,工必傭致,無苦爾百姓也』。」父老 咸稽首曰:「便。」於是爭具畚鍤,趨事恐後。君子曰:「匡公 可謂急民義矣。」古之言治水者夥矣。堤之制起於中 古,議者以其不務疏而務捍,往往卑之。余以為此非 通議也。歐陽子曰:「智者之於事,有所不能必,則較其 利害之輕重,擇利多害少者為之。」藉令公斤斤焉膠 於前議,悉難繼之力,以徼不可必成之功,利與害孰 重?夫川猶盜也,今有禦盜者,其一人殫厥「儲,不憚征 募以驅之,盜未及屏而家疲矣;其一人崇吾墉,堅吾 壘,謹備之而已,然力不盡而盜自息。此二者,利之與 害則有辨矣。疏與堤之形何以異?是公蓋辨此哉。往 公為給諫,其所言及國家利便,若析秋毫,以故廟堂 多採用之。今舉而治郡,諸所以佐百姓者,與嚮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