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76 (1700-1725).djvu/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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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甫就緒,而福堅寂矣。賴舊住持戒昇,與弟子福緣 踵其蹟,黽勉同心,仍向城廛鄰堡,勸助口食人工,就 山中燒就甎瓦,為巖下大士創閣一座,明一暗三,重 檐轉角,壁砌圬墁,一出閻鉞之手。規制雖不甚弘,而 間架翬飛,塗飾藻麗,非尋常可擬也。肇工於嘉靖乙 酉之夏,竣事於戊子之秋。金鳳邀上舍李翥之謁余 求記。余以頭白歸來,值此輪奐一新,乃匡山讀書處, 致足樂也。故述其建寺改名之由,及造閣歲月始終。 俾刻之石,以示來遊者。

《大望海寺記》
王佐

塔山為寧遠屬城,去城西南八里許,松山在焉。寺居 山之陽,東望大海,極目千里,溪谷縈紆,土地沃衍,實 勝境也。兵燹之餘,汨沒於斷蓬枯草間者非一日,而 遺址尚存。景泰改元之初,有僧印靜者,飛鍚至此,徘 徊瞻眺,目睹而心悅之。遂結草為廬,坐臥三載。一夕, 忽夢神人呼之,引至平曠地,指示古井云:「內有古物。」 師凌晨汲之,果得銅鐘一枚,題曰:「至正十四年四月 吉日,松山大望海寺住持興善。」其列名餘僧仍不下 百人,始知望海寺古剎也。塔山指揮李君榮白,副將 東寧伯焦公,即具木石,命工重建佛殿,廣設僧堂,命 印靜為住持,以率僧眾。事甫畢而師圓寂矣。不數年, 舊業多圯,其徒義聰重新之。外立觀音閣,掘地復得 鐃鈸螺磬十餘事,題曰:「泰和四年三月吉日,敕賜松 山法華禪寺住持如賢。」此葢文宗時物。意者茲寺舊 名法華,而曰大望海者,宋元間所更乎?無碑志可考, 傳疑可也。指揮楊君宗白參將盛公銘,命致政百戶 羅海、義官王政董匠事,毀者飭之,缺者增之。傍立鐘 鼓樓閣,廡其左右而門其前,繚以四垣鼎鼎然,東北 一鉅麗觀也。又命石工沈賢礱石為碑,記其事,以垂 不朽。始於景泰初元,而成弘治九載。以世而計則二, 以歲而計則四十有七。以匠石工費而計,不下數千 百緡,成之不易如此。「謀雖成於印靜,而業實創於焦 公;事雖畢於義聰,而功實成於盛公也。」嗣義聰之後 者,當思前人刱業之甚難,後人守成之不易哉。

《關王廟記》
繆天成

後漢前將軍關公,當漢步既蹶之秋,人思逐鹿,公慨 然有興復大志,邂逅中山靖王之裔,遂與涿人張飛 約為兄弟,誓同生死,共事昭烈,卒成鼎足,中道而殂。 後人欽公,祀以為神。至宋大觀中,追封武安王,廟號 「義勇。」迄今數百年,普天率土,建廟貌以奉香火,不啻 千百計。為文以頌厥功,膾炙人口,亦不啻千萬言,奚 「俟愚後學小子喋喋稱述哉?」雖然,公之大忠大勇,炳 如日星,人皆仰之矣,抑知乃公之大智成之乎?當獻 帝暗弱,天下瓜分,功名之士,誰不擇強盛者事之?曹 操挾天子,令諸侯,煆甲礪刃,雄據中原。孫權襲父兄 累世之資,跨長江天塹之險,奄有江左。如紹、術輩,亦 皆割地稱雄,互相虎視,公視之直如狐鼠耳。昭烈身 不階尺土,萍寄於小沛,星散於徐州,敗新野,走當陽, 依江夏,天下無投足之地,公獨患難相從,心如金石。 當時以成敗論者,方爭噱其愚,而公之智則有莫大 於此者。蓋昭烈不得與群雄較者一,群雄不得與昭 烈較者二,帶甲控弦,誇強賈勇,昭烈固不與群雄埒 矣。然而昭烈天潢的「派,統緒所歸,應天順人,名正言 順。彼竊據土宇,睥睨神器者,以臣抗君,以逆犯順,將 孰與昭烈較?且昭烈鼓仁鬯義,開誠布公,聯屬人心, 深固根本。而操之姦,孫之褊紹,無斷而寡謀,術剛愎 而自用,又孰與昭烈較哉?惟公獨秉大智,蚤見及此, 故舍強盛,就孤窮,逐草竊,扶正統,爵祿不能縻,冶麗 不能惑,金幣不能留,危難不能奪其操,死亡不能回 其志。幸而掃除僭偽,廓清海宇,闢乾坤於再造,揭日 月以重光,以綿漢家,如蒂如髮之祀,其心固盡,而為 漢之功臣。即不幸而曆數有定,景命難諶,帝業蔑期, 捐軀報主,獲與漢九廟君臣同遊於地下,其心亦盡, 而不失為漢之純臣。」然則公之智何其卓乎?向使智 不及此,失身吳、魏,縱樹有鴻功偉伐,亦與夏侯惇、周 瑜輩伍耳。烏能歷千百世為人敬仰如斯耶?嗚呼!公 之智在生前,已嚴正偽之辨;公之智在後世,必明戰 守之宜。我遼海為神京左臂,大小武臣,非公之忠勇, 無所矜式,遠近屬國,非公之威靈無以震攝,況錦尤 邊境要衝乎?故卜城西勝地,襟山帶水,築廟妥公,以 為一方保障。起於成化,大於弘治,兩新於萬曆,前後 凡四舉矣。今衛人遊擊王公汲倡謀,高公真繼之。教 諭張君志迪、庠生紀君大學山右客陳君舜等皆捐 資以助,應更新者更之,應仍舊者仍之。門樓三楹,則 所增建也。一時廊廡森嚴,牆垣繚繞,丹青與山色齊 輝,鈴鐸共河聲相答,跂如翼如,巍然煥然,視昔蓋改 觀哉!興工於萬曆己酉仲春,竣事於辛亥孟秋,故記。

《遊醫巫閭山記》
周祚

嘉靖九年九月,給事周子按遼東事,至醫巫閭之地, 適侍御謝子以觀風至,地官寇子以督餉至。周子曰: 「宿羡醫巫閭之美,請觀之。」謝子、寇子曰:「盍觀乎?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