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82 (1700-1725).djvu/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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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有武城,故此云南武城。《春秋》襄公十九年,城武 城。《左氏註》云:「泰山南武城縣。」然《漢書》泰山郡無南武 城,而有南成縣,屬東海郡。《後漢書》作南城,屬泰山郡。 至晉始為南武城,此後人之所以疑也。宋程大昌《澹 臺祠友教堂記》曰:「武城有四,左馮翊、泰山、清河、定襄 皆以名縣,而清河特曰東武城者,以其與定襄皆隸 趙,且定襄在西故也。若子游之所宰,其實魯邑,而東 武城者,魯之北也,故漢儒又加『南』以別之。」《史遷之傳》 曾參曰:「南武城人者,創加也。《子羽傳》」次曾子省文,但 曰武城。而《水經注》引京相璠曰:「今泰山南武城縣有 澹臺子羽冢,縣人也。」可以見武城之即為南武城也。 《孟子》言曾子居武城,有越寇,或曰:「寇至,盍去諸?」曰:「無 寓人於我室,毀傷其薪木。」《新序》則云:「魯人攻鄪,曾子 辭於鄪君曰:『請出,寇罷而後復來,毋使狗豕入吾舍』。」 《戰國策》甘茂亦言曾子處費,則曾子所居之武城,費 邑也。《哀公八年傳》:「吳伐我,子洩率故道險從武城。」又 曰:「吳師克東陽,而進舍於五梧。」《後漢志》云:南城有東 陽城,引此為證。又可以見南城之即為武城也。南城 之名,見於《史記》。齊威王曰:「吾臣有檀子者,使守南城」, 則楚人不敢為寇。東取泗上,十二諸侯皆來朝。《漢書》 但作「南成。」孝武封城陽共王子貞為南城侯,而後漢 王符《潛夫論》云:「鄗畢之山,南城之冢。」章懷太子註:「南 城,曾子父所葬,在今沂州費縣西南。」此又南成之,即 南城,而在費之證也。成化中,或言嘉祥之南武山有 曾子墓,有漁者陷入其穴,得石碣而封志之。嘉靖十 二年,吏部侍郎顧鼎臣奏求曾氏後,得裔孫質粹於 吉安之永豐,遷居嘉祥。十八年授翰林院五經博士, 世襲。夫曹縣之冉堌,為秦相穰侯魏冉之冢。而近人 之撰志者以為仲弓如此之類,蓋難以盡信也。 《水經注》:孔廟東南百五步有雙石闕,故名闕里。按《春 秋》,定公二年夏五月壬辰,雉門及兩觀災。冬十月新 作雉門及兩觀。註:「雉門,公宮之」南門,兩觀闕也。《禮記》 昔者仲尼與於蜡賓,事畢,出游於觀之上。《史記魯世 家》:「煬公築茅闕門。」蓋闕門之下,其里即名闕里,而夫 子之宅在焉,亦謂之闕黨。《魯論》有闕黨童子,《荀子》「仲 尼居於闕黨」是也。後人有以居為氏者。《漢書儒林傳》 有鄒人闕門慶忌,註云:「姓闕門,名慶忌。」

今夫子廟庭中有壇,石刻曰「杏壇。」《闕里志》:杏壇在殿 前,夫子舊居,非也。杏壇之名,出自《莊子》。莊子曰:「孔子 遊乎緇帷之林,休坐乎杏壇之上,弟子讀書,孔子弦 歌鼓瑟,奏曲未半,有漁父者下船而來,鬚眉交白,被 髮揄袂,行原以上,距陸而止,左手據膝,右手持頤以 聽。曲終又曰:『孔子乃下求之,至於澤畔,方將杖挐而 引其船,顧見孔子,還鄉而立。孔子反走,再拜而進。又 曰:『客乃刺船而去,延緣葦間。顏淵還車,子路授綏,孔 子不顧,待水波定,不聞挐音,而後敢乘』』。」司馬彪云:「緇 帷,黑林名也。杏壇,澤中高處也。」《莊子》書凡述孔子,皆 是寓言。漁父不必有其人,杏壇不必有其地,即有之, 亦在水上葦間,依陂傍渚之地,不在魯國之中也明 矣。今之杏壇,乃宋乾興間四十五代孫道輔增修祖 廟,移大殿於後,因以講堂舊基甃石為壇,環植以杏, 取「杏壇」之名名之耳。

《春秋》隱二年,「莒人入向。」杜氏解曰:「譙國龍亢縣東南 有向城。」桓十六年,「城向」,無解。宣四年,「公及齊侯平莒 及郯,莒人不肯,公伐莒,取向。」解曰:「向,莒邑。東海丞縣 東南有向城。」遠疑也。襄二十年,「仲孫速會莒人盟於 向。」解曰:「莒邑。」按《春秋》向之名四見於經,而杜氏註為 二地,然其實一向也。先為國,後并於莒,而或屬莒,或 屬魯,則以攝乎大國之間耳。丞縣今在嶧,杜氏以其 遠而疑之,況龍亢在今鳳陽之懷遠乎?《齊乘》以為今 沂州之向城鎮,近之矣。

《春秋》莊三十二年,城小穀,《左氏傳》曰:「為管仲也。」蓋見 昭公十一年申無宇之言曰:「齊桓公城穀而寘管仲 焉,至於今賴之。」而又見僖二年經書「城楚丘」之出於 諸侯,謂仲父得君之專,亦可勤諸侯以自封也,是不 然,仲所居者穀也,此所城者小榖也。《春秋》有言穀不 言小者,莊二十三年公及齊侯遇於穀,僖二十六年 「公以楚師伐齊,取穀。」文十七年,「公及齊侯盟於穀。」成 三年,「叔孫僑如會晉荀首於穀。」四書「穀」而一書「小穀」, 別於穀也。范寧曰:「小穀,魯地。」然則城小穀者,內城也, 故不繫之齊,而與管仲無與也。漢高帝以魯公禮葬 項羽於穀城,即此魯之小穀,而《註》引《皇覽》以為東郡 之穀城,與留侯所葆之黃石同其地,其不然明矣。《春 秋發微》曰:「曲阜西北有小穀城。」今曹縣東南四十里 有景山。疑即《商頌》所云「陟彼景山,松柏丸丸。」而《左傳》 昭公四年椒舉言商湯有景亳之命者也。《鄘詩》「望楚 與堂」,「景山與京」,則不在此也。

《祖庭廣記》曰:周高祖親征慕容彥超,至兗州,城將破, 夜夢一人,狀甚魁異,被王者服。城陷,取委巷入,適夫 子廟在。帝豁然曰:「昨夢殆夫子乎?不然,何路與廟會。」 因駐蹕升堂,瞻像一如夢中所見,感喜下拜,遂躬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