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89 (1700-1725).djvu/74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堂待之。」其年,彥之卒。

唐崔子玉為長子令,戒民無得殺生。民朱謇冒禁射 兔,執之訊曰:「欲陽罰乎?陰譴乎?」謇欲苟免一時,曰:「願 陰譴。」是夕,有史追至公府,冕服端居者,子玉也。鞫治 諸獄,如輪迴狀,謇受罰而還,杖痕久始愈。

葉法善,中秋夜與元宗遊廣寒宮,過潞州,俯瞰城市 如晝。上以玉笛吹《霓裳曲》,擲金錢於城中。越旬,潞州 上言:「八月望夜有天樂臨城,兼獲金錢以進。」

程逸人,上黨人,善符術遣祟。節度使劉悟常用之,素 與蕭季平善,季平暴死,逸人馳視之,謂其子曰:「爾父 未及死,山神召之耳。」遂書符一擲,風捲去。有頃,季平 甦,曰:「今旦方起,一綠衣人云:霍山神召我。」約行五十 里,空中一朱衣人下,怒目仗劎曰:「程斬邪追汝。」綠衣 者懼,奔去,因與朱衣者還。蓋逸人所學《斬邪術》,朱衣 人即所書符也。

侯元,銅鞮人。貧窶負薪,愁苦而嘆。忽石壁開,一叟引 入,授以《隱書》萬言,皆變化隱顯之術。戒之曰:「女分合 於至道進身,然宿障未除,面有晦色,宜謹密自固,否 必敗,欲見我。」叩石即應。元歸習其術,期月而成。能變 形役鬼,草木土石,皆可為兵。乃集里中少年為甲卒, 陳兵出入,自稱賢聖。州帥高潯討之,元走謁叟,叟戒 其自守勿接戰,元不聽,狃於一勝。酒酣被擒,繫於獄, 醒即脫去,惟遺一檠在枷孔中,復扣石。叟怒曰:「庸奴 終違吾教,雖幸免斧鑕,行且及矣。」遂與之絕。其術漸 歇,猶率其徒掠太谷。捕騎至,斬於陣。未幾,黃巢亂,使 元聽叟言,必當少建功業,何至誅死?

梁李思安攻潞州城,營於壺口,伐木作柵,木中朱字 六,皆隸體,曰「天十四載石進。」思安表上之,梁臣皆賀, 以為十四載必有遠夷貢珍寶者。司天少監徐鴻私 謂所親曰:「自古無一字為年號者,上天符命豈闕文 哉?吾以為丙申之年,當有石氏王此地者。移四字中 二豎畫,置天字左右,即丙字也;移四字外圍以十字」 貫之,即「申」字也。後至丙申年,石敬塘起兵,同契丹王 至潞,進取汴京,果如鴻言。

宋初,征潞州,軍士於澤中取草夜歸,鐮刃透成金色, 或以草燃釜底,亦成黃金。

崔韜,崞縣人。之任祥符,道過褫亭,夜宿孤館,見一虎 入門,韜潛避梁上。虎脫皮,變一美婦人,即枕皮睡。韜 下梁,取皮,投眢井中。婦醒失皮,向韜啼,索之,韜徉不 知也,因納為妻。抵任,生二子。及官滿,復過褫亭,談及 往事,婦問「皮安在?」韜自井取出。婦大笑披之,復成虎, 咆哮去。

金皇統中,高平舉子六七輩赴都試,憩於韓店。一道 士遍視諸生,得李晏執其手曰:「公富貴壽考,他年當 建節於此。值水敗,道賴公治之。」語畢不見。其年登第, 歷官至中丞。歸老,起為昭義節度使。水果敗道,父老 請修治,晏欣然從之。即今石閘也。

元潞州守周幹臣有德政,一夕宿屯留,短檠,膏盡然, 以綿炬達旦不滅,至潞止。天慶觀燈,復如前,道者三 吹,光焰愈盛,延及辰巳時,又與修撰傅岩輔飲,出樽 酒酌七十觥不竭。遲明,以水注之,容不及半。二事人 皆異之。

魏文昌,壺關人。本農夫,輟耕憩神祠,見梁端有書,取 視則風雲變色。持歸,作地室習之,術成,能隱形變化。 嘗有事被逮,挾一瓦擲之縣廳。及笞,瓦碎而體自若。 尋縮入瓶中,呼之則應而不出。尹怨,碎其瓶,再呼則 片片皆應。遣人四捕,已揮霍過縣南八里川矣。時耕 者滿地,文昌剪紙為兔,眾競逐得兔。其他幻術甚多, 人以左慈方之,或曰「文昌後亦尸解去。」

明壺關柏林西山,有古北極祠,幽僻,人不敢夜入。郭 翀未第時,與友人賈敏、李素約取神笏。二友先令人 潛神座後,欲恐喝翀,其人忽聽神云:「郭狀元借笏。」翀 至,取笏見神立授之。後翀開科,臚唱第一。及登殿,太 祖從燭影下見其眇曰:「真榜眼。」因易第二名人猶稱 郭狀元。

郡之東南五龍山多松,數百年來人無敢伐者。僧真 果俗姓馬,假修廟砍伐私賣,易騾十數,覓取腳利,積 錢百餘緡。將還俗託婚,偶暴病而卒。是日,申莊民家 產一騾,踣地作人言曰:「我五龍山馬和尚也。」

嘉靖中,長子修城乏磚,當道下令發古塚。一塚有隧, 磚石甚多,及門皆金碧龍鳳之像,一「赤色巨蛇守之, 目閃閃如電,口中噴氣繚繞如煙,人觸之立仆不敢 近,乃止。」

萬曆十六年,郡中荒疫,郡守李公杜悉心拯救,城中 死者尚三萬人。先是公在郎署,夢上官移文取十萬 人,公爭之,減去五萬,再爭更減去二萬,又爭不復減 矣。次日治郡命下,尚未省夢中事。及抵郡,值荒且疫, 乃請蠲請賑。乞糴於鄰壤,為粥以食餓者。又圖《犯盜 受刑狀》為說,以曉愚民,嚴禁搶掠,民感甚,寧死無竊 者。計四門出,饑疫如前數,始悟夢中事。即治郡事。 郡人王體吾與諸友醵飲五龍山,治具而忘其箸,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