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0 (1700-1725).djvu/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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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嫁儒「生也。」朱每遇節令,哀思過慟,恒欲自盡。二女窺

知其意,每更代謹護,乃得不死。朱自夫歿後,寡居六 十餘年,始終如一,內外無間。至嘉靖二十九年十月 三日,以老疾終於夫。族姪宋邦靖與家姪親戚之尚 義者,治具合葬於夫壙焉。嗟乎!朱氏出自名門,相夫 業儒,姿色過人,而貞節之正氣,獨厚於天。循禮法而 欲死,撫幼女以聘儒,可謂女中丈夫矣。昔王凝妻斷 臂逆旅,歐陽公猶必載其事於《五代史》,葢取節義可 以風勵後人也。茲作是傳,入邑志,以俟後之表彰焉。

《玉華洞三石筍賦》
魏·光緒

訪仙蹤於乳穴,剷玉蕊於瑤林。作三山之砥柱,象五 岳之嶔岑。劎倚天而耿耿,筍出林以森森。寶氣蔥蘢, 並倚珊瑚之樹。雲鬟鬌,齊篸玳瑁之簪。爾其拔地 抽莖,排天聳幹,華表撐空,觚稜插漢。燦兮若芙蓉之 始華,唴兮若珪璋之未判。其高低之駢羅也,若伯仲 雍穆以追隨。其後先之輝映也,若主賓拱揖而燕衎。 其清風之披拂也,依稀鬱林之載歸。其素影之璘玢 也,彷彿南山之猶爛。樂我城隅,畫棟金鋪,花林覆頂, 文甃承趺。竹涓涓而始「翠,花裊裊以四敷。魚在藻而 或躍,鳥巡檐以相呼。茶煙颺而紫霧,庭草翠而綠蕪。 簷過雨而掛瀑,池積漲以成湖。睠亭皋之麗景,洵有 美而可娛。又何如弔影荊榛之側,而溷跡鼪鼯之途 者乎?」若夫「無為下南宮之拜,寒山共庾信之語。平泉 以醒酒得名,松風以迎涼見詡,金陵則見夢於吳公, 靈壁則」句封於宋主。或龍蟠而鵲起,或燕翔而雁翥。 或興雨以興雲,或堪鞭而堪煮。或鏡掛月林之國,或 華艷芙蓉之渚。或鑄刃而切琬琰,或刻鯨而吼風雨。 並皆士紳儒雅之林,而變化神靈之府。予又何能不 借攻錯於他山,而望磨礱於玉女。

《介之推辯》
俞汝為

甚哉,晉文之譎也!余過綿山,訪《介之推遺事》,見山勢 迴伏蜿蜒,周遭數百里,若奧若堂,若復若波,而澗谷 中冰雪齒齒,入夏不消。乃倚衡而歎曰:「焚何容易哉! 非豐茅廣野可燎之原也;非叢林聚薪可赭之山也。 石澗之參錯,崖谷之委會,推有伏而藏矣。不然,則遁 而走矣。縱不愛身以博名高,何忍抱其母投之烈焰」 中。此非人情,不可信,而史氏書之,莫有矯其非者。得 非紀過有田,禁火有令,且以紀時,且以名邑,遂據而 不疑耶?夫惟再據者,是以為譎也。夫推與晉文周旋 患難一十九年,至割股以進,豈不深自結納?必於隱 者窺晉文之素也。祿弗及,可以去矣。去之惟恐不遠, 入山惟恐不深,焉肯局一隅母子相抱以待焚也。且 晉文之求推,非本心也,無解於懸書,思以覆之耳。「豈 不知亡者之必不返,而故急之?豈不知茲山之不可 焚,而故令之?豈不知推之必不死,而故張大之?」凡以 塗人耳目,非為推也。當其時卑辭謝過,厚其祿以招 之,無弗至者,怒而焚,益其亡矣。為推者果如是乎?不 然,山既焚矣,禁火何為?骨已灰矣,封田奚益?何不錄 推之後,以介田之入祿之耶?何不收母子之燼,以介 田之封封之耶?兩者無聞,徒以虛詞宣令,甚哉,晉文 之譎也!或者曰:山隸靈石,有推之墓在。余望之,頹然 一丘耳。《郡志》謂推必不能隱,即隱矣,無不可追之理。 辨以為非是。然則可焚則可蹤,蹤之不可得焚,何容 易也?

《重建通元先生廟碑記》
前人

古蔡皋狼舊都。漳河水之源,唐通元先生棲隱處也。 先生隱中條山,往來汾、沁,時止漳源。世稱張果老云。 「常乘白驢,休則疊之如紙,置巾笥中,乘則以水噴之, 即策以往」,人莫知其邑里世系。善息氣,累月不食,數 御美酒至千鐘。自云生堯丙子,位侍中。貌不逾中人, 世傳數百年,亦莫知其年壽。武后臨朝,召之即死。後 見衡山中刺史韋濟以聞。元宗召之,即計地以狀馳 白帝,遣中書以璽書邀禮。乃至集賢館,命以肩輿入。 帝親問治道神仙事,語祕不傳。帝密遣夜光、邢和璞 覘之,皆莫測。帝以藥酒試之,齒黑。先生取鐵如意擊 之墮,須臾更生。帝益神之,欲以玉真公主降先生,先 生笑不奉詔,堅辭還山,賜號「通元先生。」至衡山卒,葬 蒲吾縣。後發其棺,惟隻履而已。沁人即漳源隱處立 張仙廟,有禱輒應,時以「殊應王」稱之。歷唐至宋,燼於 元。至正二十一年,里社郭整等即遺址立廟。廣平毛 順記其事於石,豐碑穹然在也。明初改祀漳河廟,而 圖八仙像於門,余遵祀典往祀焉。歷漳河之墟,去州 治三十五里,在牛山之北。萬峰巉巖,有泉匯為巨浸, 流繞州城之西,滔滔不舍,東南與衛水合,此清漳、濁 漳之餘派也。漳水襟帶千里,其利澤及民者甚「鉅,祀 漳從源,其於祝典奚議?獨撤故像為之,頓使陶唐舊 隱,行且泯滅,貽守土者之羞。」余悚然懼之。其地故有 三聖堂,肖三教像其中,而傍有隙地。余為構數椽於 堂之側,出俸餘助之,像先生事焉。為通元先生祠,移 植舊碑,千年之故典以復。雖玉虛紫館,先生別有洞 天,而靈源上流,亦足以識先生隱化之跡矣。祠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