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0 (1700-1725).djvu/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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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泮池南,作儒學門於櫺星門右。建啟聖祠於正殿 東北,改敬一亭於明倫堂後。明倫堂舊三楹,增兩楹, 傍翼兩齋,附號舍;列名宦、「鄉賢」二祠於戟門左右。南 闢學路,百步許復建二坊,巋然對峙。其他如庖湢、倉 庫,罔勿用飾。以是規制周全,氣象軒豁,厥材質良,厥 基崇陽,黝堊丹漆,厥彩焜煌。始工是年季春朔日落 成,仲秋既望,費多措處,間亦捐貲夫、借衙役,絕無橫 派。故用約而不浮,事集而不擾。自茲垂百餘年,可永 久也。然賈公倡始,靳侯終事勞,終不可泯者。教諭何 君宗正等詣余徵文為記。余作而嘆曰:「國家大事,莫 急才賢;有司首務,莫先庠校。以惇倫正俗,興道致治, 胥係此也。昔僖公修泮宮,詩人頌之;文翁治蜀,興學 為急,前史以為美談。今茲之舉,孰謂古今人不相及 耶?」然余於此更有說焉。夫建學立師,示天下知所向 往者,君相之事也。振敝樹軌,鼓舞興作者,有司之責 也。端型範以陶鑄真材,則師儒任之。若乃履道迪德, 豪傑自期。出而奮庸,熙載爾多士將疇諉焉。苟或立 志不確,識見不遠,徒觀美廟貌,崇飾虛聲,於凡所以 立學育材,明倫砥行,與夫窮善達施之道,一切不加 之意。甚者棄禮門,置義路,徒知詭遇,獵青紫為溫飽 計。又何敢咀杏壇微芬,而挹洙泗餘潤乎?是則可嘆 也已。

《重修琴高真人祠堂記》
李守真

縣治沁水東五里許,有琴泉山。琴高真人嘗修煉於 此山,故以此得名。真人,周末人。或曰戰國時人。自昇 遐後,人思仰之,封墓建廟,厥傳舊矣。苐以歷年滋深, 風雨震蕩,傾圮無存。邑人士伏臘瓣香者,每悼惜焉。 萬曆癸未夏,邑侯洛陽劉公澤演來宰是邑,修舉廢 墜,百度惟貞。於政暇之日,披閱圖書,咨詢故老,求其 人文物色,可以慰民心而勵風俗者,罔不闡揚秩祀 之。及聞琴高真人祠宇久廢,慨然太息曰:「邑有高賢 寓址,安忍淪沒一至此乎?」於是命駕躬詣,卜地建祠, 移基於谷口東麓之下,順民願也。所需材料磚瓦之 類,公自措置給發。由是士民皆悅,咸輸財助工,以趨 厥事。建正祠三楹,肖神像於中;南庫房三楹,藏冠劍 於內。棟宇森嚴,丹堊掩映,繚以周垣,顏以金額。兼之 峰巒環拱,襟帶惟河,松柏挺秀於巔,林木蔥蘢而茂, 宛然一勝境也。是足以妥仙靈而贊元化矣。是役也, 目暮春,至仲夏,不七旬而厥工告竣。非公倡率鼓舞 之力,曷克臻此?太學生李子崇德輩屬余記之。余曰: 「諾琴高真人,世呼為」仙。考之《列仙傳》,載真人事甚悉。 嘗言臣事趙王及涓彭之術弗售,遂遁而隱去。守一 抱和,智圓履潔,蓋有道者,如漢留侯、東方朔之儔,特 以處乎濁世,托跡方外耳。詩所謂「明哲保身」,非耶?其 云跨赤鯉白鹿之事甚奇。今去世雖遠,景韻猶存,彩 霞瑞氣時見焉。望之者每詫曰:琴仙放光也。唐貞觀 間,邑尚為郡,有太守某祭飲廟前,滌腥於泉,泉遂涸。 頃之,河東節度判官令孤楚因旱齋禱,既而泉湧如 初。邑人以是謂其靈之不爽,愈久而不能忘也。公因 人心所願,俾千百載古蹟更新於一旦。清風高節,立 懦廉頑,有裨風教,豈淺鮮乎?且公以卓越之才,樹精 明之業,不獨此祠為然。奠安黎庶,振揚風紀,如拓城 居、通學路,整衙署、實倉廩,起臺閣以扄氣化,課士類 以化甲科。諸凡有益於民務者,罔不殫力圖之。而於 廟宇壇壝之制克共明神者,尤加意焉。是誠無忝於 循良之選,而允為一方神人之主公,真大有造於沁 也哉!

《朱氏貞節傳》
前人

節婦朱氏,解元朱遜之後也。年十四于歸,同邑廩生 宋朝甫六歲。朝沒無嗣,止遺幼女二。時朱氏年幾二 十矣,葬夫之期,牽二女哭,語人曰:「妾聞夫死妻從,禮 也。微二息,吾何生為?吾夫死且無嗣。二女者,先君子 之孤也,聊苟活以撫育之。待彼成立,吾決以一死報 夫於地下。」時朱方盛年,且有姿色,眾聞其言,莫信也。 自是足不出房戶,惟事織衽,以供薪水。諸大家之失 偶者,爭欲娶之,密遣媒媾,親識朝夕勸慰,竟莫之奪。 其嫂王氏乘間言於氏曰:「叔存日寒素且無嗣,嬸以 芳年,不自擇嫁,後將何賴?」朱泣曰:「吾夫業儒,嘗言婦 人不當再醮,及見人家夫亡再嫁者,每以為恥。吾極 知孀居苦,後無所托,但以夫之言,必不可悖,夫所恥 必不可居,故弗忍再嫁也。」自後親屬輩交刺耳語者 猶紛紛不已。朱乃預令婢屬掘坑院心,納以大甕,仍 令注水甕中,家人皆怪其所為。朱晨興沐浴更衣,悉 召素所勸嫁者,環左右。朱焚香誓天曰:「吾誓不再嫁。 若等私人之餽,謀奪吾心,吾豈從若哉?此水乾吾再 嫁時也。若等其待之。」誓畢,令婢屬舁石板蓋甕口,仍 覆以土,厚三尺許。事畢,攜二女大哭於室,眾嘖嘖散 去,亦有隨而哭之者。是後於氏前,皆不敢復言再嫁 事,諸大家聞之,亦無意謀之矣。氏與二女蕭然一室, 無積蓄田產,惟勤織紡,以贍調度。撫育二女成立,一 適生員董鳳來,一適生員史謨,蓋夫永訣時,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