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2 (1700-1725).djvu/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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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也。由小而方大,則貴賤之懽可齊;以今而喻古,則 風流之事不易。矧乃日清明,時升平,甿庶阜海濱之 利,謳吟動《齊右》之曲,亦明代一方之樂也。邑宰東海 徐君,洎英僚二三,皆人傑秀出,吏能高視,郊驛繼當 時之懽,濠梁重莊叟之興。相與矯翠帟,騰清波,紅粧 屢舞,綠醑徐進,管絲迎風以響亮,士女環岸而攢雜, 可以娛聖澤,表人和也。層城景移,碧潭陰起,蕩暄妍 之氣色,縱魚鳥之游泳。其思夫「闕塞崇崒,昆池清泠, 關河千里,帝京不見」,斯興情之極致也。爰命墨客,紀 他鄉之勝事云爾。

《虎牢關銘》
賈至

「天地定位,三川據其極;王侯設險,虎牢擁其要。」鎮之 以五嶽,維《嵩》崒焉;迫之以四瀆,洪河突焉。宜其咽喉 九州,閫域中夏。贊經綸之攻拒,卻欃槍之凌暴。乃若 金水代變,山河分裂,脅從力爭,議散約結。「時則漢祖 守之以臨山東。坐清三齊,彊楚蹲躅而不進。隋氏失 馭,中原版蕩,封豕薦食,龍戰元黃,時則太師據之以」 拒河朔;克擒醜夏,偽鄭袒縛而請命。於戲!自周至微 弱,虎狼並吞,盛衰千祀,正閏更王,而政和民安,一統 長久。漢氏昭於前載,我唐光於茲日,其創業之主,戡 定功業,咸在斯地。意者天開險固,為霸王之器乎?聖 作功業,知窅冥之意乎?不然,何元期時事影響之若 此也?又聞諸《鄭志》曰:「制巖邑也,虢叔死焉,而漢唐紹 興,得非山靈河神,正直是輔?」乃知不獨恃險而顛沛 者,在於涼德。歟天寶七歲,至自宋都,西經洛陽,歇鞍 登茲,懷古欽望,覽山河之壯麗,想威靈而咫尺,慨然 有懷,敢獻銘曰:邈矣維嵩,峻極於天,磅礡崔嵬,北臨 洪川,嶽瀆會險,蹙圻封泉,實開虎牢,作固伊瀍。維茲 虎牢,天設巨防,攻在坤下,拒在離傍。昏恃以滅,聖憑 而王。崢嶸豁呀,孟門相向。伊昔漢祖,戡秦統周。勍敵 相及,此焉淹留。終夷海表,遂復鴻溝。乘釁而東,奄有 九州。隋氏敗績,黎人艱阻。帝命太宗,陳師鞠旅。鐵騎 僔僔,雲旗容與。擒夏剋鄭,在此一舉。日月永清,昆蟲 得所。歲在戊子,西經登茲神祗,肅然憫亡。淒其虢叔, 返道復隍熸師。項氏烹苛,莫能守之。險易同途,成敗 異時。德不在鼎,王孫布詞。三苖不循,魏武忸怩。逆失 順獲,古今同期。申鑒勒銘,庶警將來。

《汴州東西水門記》
韓愈

貞元十四年正月戊子,隴西公命作東西水門。越三 月辛巳朔,水門成。三日癸未,大合樂,設水嬉,會監軍 司馬賓佐僚屬將校熊羆之士,肅四方賓客以落之, 士女龢會,闐郭溢郛既卒事,其從事昌黎韓愈請紀 成績。其詞曰:「惟汴州河,水自中注,厥初距河為城,其 不合者,誕寘聯所於河。宥浮晝湛,舟不潛通。然其襟 抱虧疏,風氣宣洩,邑居弗寧,訛言屢騰。歷載已來,孰 究孰思。皇帝御天下,十有八載,此邦之人,遭逢疾威, 嚚童嗷呼,劫眾阻兵,懍懍栗栗,若墜若覆。」時惟隴西 公,受命作藩,爰自洛京,單車來臨,遂拯其危,遂去其 疪,弗肅弗厲,薰為太和。神應祥福,五穀穰熟,既庶而 豐,人力有餘。監軍是諮,司馬是謀,乃作水門,為邦之 郛。以固風氣,以閈寇偷。黃流渾渾,飛閣渠渠。因而飾 之,匪為觀遊。天子之武,惟隴西公是布。天子之文,惟 隴西公是宣。河之沄沄,源於崑崙。天子萬祀,公多受 祉。乃伐山石,刻之《日月》。尚俾來者,知作者之所始。

《汴州嘉禾嘉瓜疏》
前人

右,謹按《符瑞圖》:「王者德至於地,則嘉禾生。」伏惟陛下 道合天地,恩霑動植,邇無不協,遠無不賓,神人以和, 風雨咸若。前件嘉禾等,或兩根並植,一穗連房,或延 蔓敷榮,異實共蔕,既葉和同之慶,又標豐稔之祥。感 自皇恩,微莖何極於造化;親逢嘉瑞,小臣喜遇於休 明。

《汴河銘》
皮日休

夫「垂後以德者,當時逸而後時美;垂後以功者,當時 勞而後時利。」若然者,守道之主,惟恐德不美,後時逸 于已民也;夸力之主,惟恐功不及當時勞于已民也。 故天下也,不逸不足守,不勞不可去,故其利害生于 賢愚之主,自古然耶。則隋之疏淇、汴,鑿太行,在隋之 民不勝其害也,在唐之民不勝其利也。今日九河外 復有淇汴。北通涿郡之漁商,南運江都之轉輸,其為 利也普哉。不勞一夫之荷畚,一卒之鑿險,而先功巍 巍,得非天假暴隋,成我大利哉?尚恐國家有淇汴、太 行之役。因獻纖誡,是為《汴河銘》。惟河瀰濔,循禹之軌。 厥有暴隋,鑿通淮泗。晝泣疲民,夜哭溺鬼。似赭流川, 如松貫地。龍舟未故,江都已弒。陳跡「空存,逝波不止, 在隋則害,在唐則利。」嗚呼聖主,守舊而已。

《弔古戰場文》
李華

浩浩乎平沙無垠,敻不見人。河水縈帶,群山糾紛。黯 兮慘悴,風悲日曛。蓬斷草枯,凜若霜晨。鳥飛不下,獸 挺亡群。亭長告余曰:「此古戰場也」,常覆三軍,往往鬼 哭。天陰則聞,傷心哉!秦歟漢歟,將近代歟。吾聞夫齊 魏徭戍,荊韓召募,萬里奔走,連年暴露。沙草晨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