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5 (1700-1725).djvu/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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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郎、知縣事鮮于亨慕潘令治民有聲,相傳以為 父老不伐其桃李,於是築亭於其囿曰《聯芳》,架閣于 其沼曰「揚清」,意若同循吏之臭味,有激於貪濁云。才 四十年,來者不嗣,垝垣污泥,民吏歎息。元祐三年某 月,宣德郎、知縣事高元敏求父吏事,膚敏,不深鞭罰, 而政和。乃浚沼開囿,陸藝桃李,水植菱藕,稍繕故址 作亭,用其名曰《揚清》。名因其舊,不揜前人之善也,土 木之功不若前人愛民之不易也。既落成,伐石乞文 於予為作詩。詩曰:邑有社稷,古千戶侯,吏不自喜,以 歲月偷。高侯為邦民,不吏賕,吏姦輒得。有距有鉤,去 其螟蟊。麥禾既秋,與民憂之,與民樂之。「安我燕居,民 勸作之。匪我自逸,前人度之。」草木茂止,鳧鴈于水。賓 贊士子,於食酒醴。男耕不遲,女桑孔時。高侯燕喜,去 其思之。

《送梅聖俞歸河陽序》
歐陽修

「至寶,潛乎山川之幽,而能先群物以貴於世者,負其 有異而已。」故珠潛於泥,玉潛於璞,不與夫蜃蛤珉石 混而棄者,其光英美澤之氣,輝然特見於外也。士固 有潛乎卑位,而與夫庸庸之流俯仰上下,然卒不混 者,其文章才美之光氣,亦有輝然而特見者矣。然求 珠者必之乎海,求玉者必之乎藍田,求賢士者必之 「乎?通邑大都,據其會,就其名而擇其精焉耳。」洛陽天 子之西都,距京師不數驛,縉紳仕宦,雜然而處,其亦 珠玉之淵海歟?予方據是而擇之,獨得於梅君聖俞, 其所謂「輝然特見而精」者耶?聖俞志高而行潔,氣秀 而色和,嶄然獨出於眾人中。初為河南主簿,以親嫌 移佐河陽,常喜與洛之士遊,故因吏事而至於此。余 嘗與之徜徉於嵩洛之下,每得絕崖倒壑、深林古宇, 則必相與吟哦其間,始而歡然以相得,終則暢然覺 乎薰蒸浸漬之為益也,故久而不厭。既而以吏事訖, 言歸。余且惜其去,又悲夫「潛乎下邑,混於庸庸」,然所 謂能先群物而貴於世者,特甚異而已,則光氣之輝 然者,豈能掩之哉?

《德威堂銘》
蘇軾

元祐之初,詔起太師潞公於洛,命以重事。公惟仁宗、 英宗、神宗三聖眷倚之重,不敢以既老為辭,杖而造 朝。期年乃求去,詔曰:「昔西伯善養老,而太公至魯穆 公無人子思之側,則長者去之。公自為謀則善矣,獨 不為朝廷惜乎?」又曰:「唐太宗以干戈之事,尚能起李 靖於既老;而穆宗、文宗以燕安之際,不能用裴度於」 未病,治亂之效,於斯可見。公讀詔,聳然不敢言去,蓋 復留四年,天下無事,朝廷奠安,乃力請而歸。公之在 朝也,契丹使耶律永昌、劉睿來聘,軾奉詔館客,與使 者入覲,望見宮殿門外,卻立改容,曰:「此潞公也耶?」所 謂以德服人者。問其年,曰:「何壯也?」軾曰:使者見其容, 未聞其語。其綜理庶務,酬酢事物,雖精練少年有不 如;貫穿古今,洽聞強記,雖專門名家有不逮。使者拱 手曰:「天下異人也。」公既歸洛,西羌首領有溫谿心者, 請於邊吏,願獻良馬於公。邊吏以聞,詔聽之。公心服 天下至於四裔。《書》曰:「德威惟畏,德明惟明。」世所以守 伯夷之典,用皋陶之法者,以其德也。若夫非德之威 雖猛而人不畏;非德之明雖察,而人不服。公修德於 几席之上,而其威折衝於萬里之外。退居於家,而人 望之如在廊廟,可不謂德威乎?公之子及為河陽太 守,將往臨之,吏民喜甚,自洛至三城,歡呼之聲相屬。 及作堂以待公,而請銘於軾,乃榜之曰「德威」,而銘之 曰:「德威惟畏,德明惟明惟師。」潞公展也大成,公在洛 師,嵩「洛有光。駕言三城,河流不揚。願公百年,子孫千 億。家於兩河,日見顏色。西戎來朝,祗慄公門。豈惟兩 河,四方其訓之。」

《賀河陽文侍郎啟》
蘇轍

伏審力辭樞務,得請名邦,恩禮便蕃,中外慶慰。伏惟 判府司徒侍郎,輔相三世,始終一心。器業崇深,不言 而四方自服;道德高妙,無為而庶務以成。此朝廷所 以遲遲於均佚之書,而士民所以睠睠於保釐之命。 顧惟出處之義,實繄功名之終。留侯志於赤松,晉公 安於綠野,油然自得,夫豈不懷。矧惟三城,密邇全洛, 政獨止於民社,樂有助於林泉。道大難名,信後來之 莫繼;民猶思治,恐久安之未遑。

《蘇旗驥神道碑》
姓缺

蘇旗驥者,其先世祖為周司寇,封溫,或謂之溫子。春 秋時為敵所滅,子孫久遠亡散,維修武之族,不棄其 故土,留懷州不去。又數世,至公諱立,字挺之,曾大父 諫,大父逵,皆不仕。父璉,贈左司禦率府率;妣段氏,追 封永寧縣太君。公幼慷慨,有遠志,井力讀書,不治家 事。人笑之曰:「汝世農家,勤治耕桑,以豐衣食。汝無故 棄業為書生,窮躓無日矣。」公不顧聽,為學益堅。早喪 二親,哀毀過禮。弱冠舉《三傳》科,未入試。契丹南侵河 北,盜賊乘間蜂起,公盡散家財,合鄉黨子弟,結以義 信,並力守禦,修武由是獲全。朝廷遣大帥北征,公踵 軍門上策,帥延入語兵事,大悅,即就偕行。至中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