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5 (1700-1725).djvu/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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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所稱「導沇水東流為濟,入於河,溢為滎」,即其水也。 沇河之東,至虢公臺而南,而入於河。而臺之西為司 馬仲達招賢城,東為古邢丘,為溫,為兩司馬城。司馬 君實之上世居之,故其封曰「溫公。」其入於河也,為濟 之再伏;其溢為滎也,為濟之再見;其由河而滎也,為 廣武之北。去武陟縣十里而近。沁之東而南也,而入 於河;濟之南而東也,而入於河。葢會而為一矣,而武 之城適當其會之際,城之東門又當城之會之際,則 夫門之樓之高也,豈不揖元精於小有,接灝氣於虛 皇,而三百里之英華,萃之學宮也哉?而不特此也,王 屋之氣自仇池通,仇池之氣自崑崙通,崑崙之氣自 天通,故曰:「萬古仇池穴,潛通小有天。」而黃河之發源 自崑崙,故曰:「黃河之水天上來。」夫自王屋而武陟,而 為三百里之小離合者,東門也。自崑崙而武陟,而為 萬里之大離合者,東門也。東門而卑卑不揚,則郡城 而王屋而崑崙,其於帝天之脈,何以收而振之哉?自 此樓之高,武之秉耒耜者,千倉而萬箱;負襟裾者,千 英而萬傑。而進而求之,乾綱之所以旋,坤軸之所以 轉,雖謂有功元化可也,而何武之城之足云?故侯之 所見者大也。侯秦氏,諱之英,字子才,三原人。

《題雲陽第一山記》
郝守正

嘗見宋米學士芾書《第一山》,奇奇怪怪,迥出翰墨蹊 徑。凡山之佳絕處,各有立石,如金陵茅山、中都盱山、 東浙諸山,不一而已。歷世久遠,巋然猶存。豈好事者 襲其墨妙而為之標榜與?抑悅其人品清絕,託以傳 不朽與?蓋有之矣。我太祖龍飛淮甸,駐蹕盱山,甚重 愛之,親摛宸翰,礱石於龍興寺。筆勢雄健,端嚴卓犖, 巍巍,中天下而立氣象,乃見大聖人制作高出尋常 萬萬也。太行之陽,群山峻拔,是為雲陽,層巒疊嶂,不 可名狀。往來屬目,應接不暇,真太行第一山也。惜未 遇名賢,不得與王屋、「盤谷」並稱。乃知今古名山勝地, 騷人墨客如元章墨妙,雲陽奇觀,泯泯落落,不傳者 何可勝數也?悲夫!壬寅九月,雅集賓佐,使不有述,將 使勝遊佳賞,同焉汨沒,良可惜哉!因各為請紀之矣。 釋子摩崖索書,仰止前作,率爾塗抹,聊以誌一時之 遭。繼有作者,得因之託以表見於世,則今日之作,不 徒爾也。傷今思古,撫景痛心,過目舉皆陳跡,後之遊 者亦將重有感也。

《創建啟運書院碑》
王所用

濟邑據淮之西偏,風氣醇樸,士斌斌質有其文。溯明 制科以來,薦賢書者相屬,而甲第未之前有比。正德 庚午後,更三十一賓興,《鹿鳴》絕響者將百年。譚者曰: 「天地氣運使然,非人所勝。即青衿負才㒞聲者,一再 試不售,扼腕功名之會,謂此茫茫者為政爾。」君子道 其常,亦恃以人事奪造化,操豚蹄而祝汙邪?奈何哉? 以氣運解,會邑侯史公加意振起,謂良農不以無年 輟薦蔉,百工不以成事忽居肆,而況學者哉?遂卜爽 塏,於城西北隅,構講室焉。正堂四楹,東西兩號,計十 四間。大門、儀門各一,庖倍之。周繚以垣。始於壬寅之 冬,訖明年夏,凡五月竣事。而聚㒞彥其中,標之曰「啟 運書院。」學博暨弟子員輩戴侯嘉惠,圖勒貞珉,以垂 不朽,俾余記其事。余惟天地之氣,列為流峙,發為物 產,而復以靈秀穎異,鍾為人文。王屋小有古今,侈稱 名勝。濟四瀆之一,徑渡黃河,入濁不淆,其清淑之獨 萃者哉!羽毛齒革,充供天府;五穀絲枲,果蓛藥餌之 屬,衣食旁邑。波及旁邑者,濟之餘也。豈靈秀穎異之 氣,獨鬱於士,而不稱其山川土物乎?必不其然。今為 士計,散處逖居,不教而期興,責在師帥。群居聚樂,教 之而不興,敬業之謂何?昔在《春秋》,輿人誦公孫僑曰: 「我有子弟」,子產教之,寧惟是僑也?良子弟之不若於 教,即教之未必誦也。漢文翁修起學宮,辟陋之蜀,文 雅比於齊魯。然非諸生明經飭行,翁亦安所藉滎施 乎?侯惠愛興學,視公孫文翁度粵遠甚。斯亦士旉藻 颺芬,而激昂青雲之一時矣。雖然,士一對大廷,離蔬 釋屩,自謂鳳毛麟角,恣焉奊詬亡節,名實俱喪。至今 好修之士,指引為戒,其人輕,而科第亦不得獨重。由 今辨志,矢之有終,令中原講文獻者,以濟為睪黍梁 父,則侯之造濟士也,詎淺尟哉!侯名記言,字秉直,山 西河津人。萬曆戊戌進士。

《修武縣修城記》
傅冠

自鴻雁莫集萑澤弄兵一二挾理升虛邑恃人治狀 博上官譽之士率舍究圖而問高深以迫始受事之 賢令令無不人人談城垣急乃成效罕。而吏議踵 至矣。修武為豫屬巖邑,武廟時小寇竊發,邑無險可 恃,殘掠獨甚。迄今上崇禎之五年,寇變再告。邇來輶 軒公車,皆能言修武城垣,得朱益「扼腕任事」之難。蓋 國家定鼎於燕,環輔之巨郡三。其在豫之覃懷,修武 實當西南外輔,周武王所為甯邑勒兵,杜牧之所論 河北精銳,盡在於茲。當事者迺無能和眾糾民,以庶 幾於干城鎧笠。而區區土壤馮藉國家,將焉用此廓 城?且修武又非易城之地也,其土盧盧然散其砂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