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8 (1700-1725).djvu/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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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讓詣余曰:『修建諸橋,即此人也。請紀其事』。」余曰:「嗟 乎!橋梁道路,王政所」重也。我明著載《律令》,垂象孔昭。 竊怪今之司牧者,每以為務非所急,居常則棄而不 志,一不獲已,則倉皇靡措,取辦目前,追呼里閈,補塞 罅漏,倏興倏廢,頻歲相仍,適以滋吾民之害焉耳,豈 承敝易變之道哉!今劉子無一命之寄,不假董勸一 視物我鄙貪黷而樂施予,料物以經遠,恤人以遂誠, 彰厥義,肆厥惠,懋建不朽之績,以衍無斁之澤,顧不 可加尚也哉!乃知博施濟眾,雖病於堯舜;利物濟人, 匹夫婦亦可以勇為也。使處廊廟而寄民社者,誠能 擴劉子之心,必能殫補化理,弘濟民人,其為利益,又 何如哉?余也躬行恥於弗逮,與善根於由衷,故敢以 不韙之言,竊寄荒煙野堠之濱,用告諸後人。諸橋溧 河為大,故特記其詳云爾。

《重修城隍廟記》
牛鳳

《祭法》曰:「能禦大災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城隍域 民固國,功同禦捍,廟而祀之,意蓋出此。粵自聖神御 宇,建邦設都,肇祀百神,禮生義起,宜無不舉之典。而 城隍神祀,自隋唐以前,略不見於史志。考之《賓退錄》, 謂蕪湖縣城隍神祠建於吳赤烏二年,不言出於何 典。南齊慕容儼、梁武陵王皆嘗祀城隍神,史傳因事 書之。唐李陽冰作《縉雲縣城隍神記》,亦謂祀典無之。 韓愈、柳宗元皆有《祀城隍神文》,至宋始錄於祀典,自 是始著。我葉,城隍神廟未詳刱於何代?據《南陽舊志》, 洪武元年重修,督其成者主簿藹文昭也。成化十一 年繼修,任其事者耆民慕俊也。歲久滋敝,弗稱神休。 耆民劉昇等鳩眾力改作之,群工咸集,次第效力,土 木陶繪,靡不用極。首作正堂五楹,楹十一架;廊廡二 十八楹,楹五架。傑壯輝煥,允稱神居;像設嚴肅,觀者 聳惕。堂後右方作正屋四楹,為新公齋宿所。旁屋三 楹,用棲守廟。道流經始於嘉靖三年,積歲十月有三, 其功始成,可謂難矣。劉昇等請余文以記,余因博攷 而備書以貽之,俾來者有所考焉。粵惟神之庇人,必 受命於天;民之圖報,亦念出於誠。神人相依,惟正是 保,故福不可以謟求,禍不可以倖免,幽明無嫌,各得 分願。《禮》之嘉,道之中也。夫聰明正直,是謂之神,哲人 知之,眾人未必知也。余懼民之私祀者或干匪其正, 以小人之腹,度神明之心,鄙褻瀆慢,自速顛隮,既弗 自咎,顧以病神妨教亂俗,非細故也。故此書以為「近 鬼神」者告。庶幾謟瀆者流有所驚惕,而神亦得以妥 靈其間不為所苦云。故記。

《改正諸葛武侯祠記》
前人

嘉靖丁亥秋,余自太僕叨轉南京太常卿,便道家行 視田墅,始謁武侯祠下,見其屋老且壞,且怪其與昭 烈俱南面,無復君臣分詬。土人云:「如是有年矣。」及攷 《舊志》,洪武十八年民蕭田重修,不知其所始。慨然久 之,遂捐金幣,屬鄉耆徐行合眾力作新之。不期月,廟 貌完矣。撤去昭烈關、張之像,獨像侯祠中,專其祠以 符其名。人心允愜,觀者胥悅。既而遊觀山寺,有斷石 幢在焉,刻文僅數十字,中云:「此地有諸葛之舊墳墟, 在高陽華里。」然後知侯之父若祖自瑯琊避地,曾寓 此地而葬焉。躬耕南陽尚在,厥後祠而祀之,信有由 然。再考石幢歲月,蓋隋文帝開皇壬寅物去先主見 武侯於隆中之歲,三百一十六。其居「此地而葬,必先 十餘年,是以墳墟猶存。」今距開皇壬寅,年餘九百六 十一。世遠墳沒,不知其處,固不足怪。所幸祠宇不廢 斷,石幢僅存,豈偶然哉?蓋侯之為人,論者舉儕於伊 呂,古今賢達,悉以為然,無異議焉。是人品之高,勳烈 之盛,光昭汗青,膾炙人口者,奚俟吾言。顧以吾邑有 高陽華里之蹟,實為「侯父祖之故墟,湮滅無聞,以至 今日,良可悼惜!」吾生千百年之後,得有所據,故托之 堅珉,以圖不朽,又以資論世君子云。

《臥龍岡賦》
李宗本

訪舂陵之遺跡兮,紲余馬於龍岡。仰先生之高風兮, 展一敬於瓣香。登岑樓以徙倚兮,眺白水之帝鄉。直 阡界井,曲氾通隍。頹雲送日,叢卉腓霜。迥長天之寥 廓,極大野之蒼茫。喟千古之浩嘆,涕淫淫而沾裳。憶 先生之《農隱》兮,時抱膝而長嘯。避聞達以龍蟠兮,蓋 玩世而高蹈。彼冒恥以干進兮,雖顯榮非所徼。欲畎 「畝而廟廊兮,黍與稷其油油於芃芃而」,兮,走帝 室之豫州。禮丘阿之潛德兮,輸誠悃於三求。矯龍翼 於天衢兮,咨豐隆與之謀。覘天文於楚宋兮,憤黃星 之煜煜。擁虎士於中原兮,紛餐膚而乳血。顧力孱者 未易撲兮,勢燎原而方烈。睨武烈之有子兮,射組練 而光耀。茲可與轉車而不可伉兮,亦樂毅之韓趙。熾 東風於一炬兮,褫當塗之游魂。非兩美之攸合兮,詎 能剪其凶門。瞰荊流之一帶兮,右庸蜀而左吳疆。據 上游之總會兮,進可以扼勍敵之吭。茲兵家之所必 計兮,又惡能易此域也?訝大將之雷鼓兮,嘈嘈震乎 漢陽。僦封狐於廷馗兮,彎六鈞而殪天狼。何婚媾之 內賊兮,不能脫英雄於敗亡。無一騎之先偵兮,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