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8 (1700-1725).djvu/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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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德莫大乎門金川開我也,而曰:『幸是朕來設他 人亦開之耶』』。」推此言之,文皇帝固不殺諸臣,諸臣自 甘死以畢其志,非故罪之也。其死彌烈,其義彌章。而 或者乃謂不順天命,是何說哉?唐議者責雎陽食盡 不持滿,按隊出再生之路,與夫食人寧若全人,斯皆 見利不見義,以為不死者口實。藉令嬰城無益,徒然 守死,乃其死非耶?天下宗周,一夫抗首陽之節,此何 益於商亡而孔子賢之哉?南陽平地之中,赤伏起運, 白水應符,雲臺所圖,大半產其土,不可勝祠,而臥龍 者祠焉。要以重君臣之義,明有死無二之節,則孔明 為難,而張、鐵兩公又難之難者也。聞之尚書,自洪武 中受知高皇帝,賜字鼎石,視唐以縣令棄外者異。然 兩公之死,無問知不知,顧其伏節死義,亦足以觀矣。 是祠也,實因尚書以及中丞,稱雙忠焉。祠視臥龍岡, 以孔明重兩公也;表章風化,扶天常,植人紀,明天子 德意,皆良有司事。繼自今顧瞻廟貌,雖行路之人,當 有興起者,而況居其鄉者乎?為樂章三闋,令歲祠兩 公者肄而歌焉。歌曰:「忠貫日兮雙虹,天陰陰兮烈風。」 兩螭兮慫長劎,翩若來兮倏不見。不見兮奈何,天 時懟兮心靡他。平原忽兮超遠,日雲暮兮浩歌。右迎 神,靈坌出入兮帝廷,建格澤兮雙旍。靈之來兮蔽日, 雷震震兮電煜煜。風冷冷兮堂戶,如有聞兮嘆息。雎 之澨兮濟之野,抗一旅兮孤城下。操矢弧兮射天狼, 迴日馭兮挂扶桑。力既竭兮鼓不鳴,眥血裂兮鬚戟 張。體雖解兮心不懲。懷往事兮悲故鄉。

《重鐫漢汝南太守宗資墓記》
楊應奎

余家食時,好集古圖書,素知漢天祿辟邪字在南陽 境中。嘉靖丙戌秋九月,調守是郡,間行北郭外三里 許,有塚巍然無草木,面南隔路有石獸,左者欹側臥, 去其四足,右則折缺中半,埋之土中,幾不可見。問之 土人,曰:「是漢宗資墓前石獸也。」因嗟物之顯晦有時, 昔所聞者,於今乃見之。因命僕夫啟而築之,細尋其 字,無有也。按資字叔都,南陽安眾人也。代為漢將相, 名臣世家于宛,宅居負郭。資在京師學孟氏《易》《歐陽 尚書》,舉孝廉,拜議郎,補御史中丞,汝南守。以范滂為 功曹,委任政事,推功於滂,不伐其美,任善之名,聞于 海內。《漢書》不為立傳,惟于《黨錮傳》見之。宋歐陽文忠 公《集古錄》云:「『天祿辟邪』四字在宗資」墓前石獸膊上。 今墓在南陽縣界中。余自天聖中舉進士,往來穰、鄧 間,見之道側,于今三十餘年。職方員外郎謝景初家 於鄧,為余模得之,然字畫訛缺,弗若余初見完好也。 沈存中《筆談》曰:「今南陽縣北《宗資碑》旁兩獸,鐫其膊, 一曰天祿,一曰辟邪。余天聖中過鄧境,聞此獸尚在, 使人墨其所刻觀之」,其獸有角鬣大,鱗如手掌。南豐 曾阜嘗令南陽,題碑陰云:「二獸膊之,所刻猶在,製作 精巧,高八九尺,尾鬣皆鱗甲,未知何義而名此也。」《一 統志》云:「宋均墓在南陽縣東北古城內有二獸,左刻 天祿,右刻辟邪,左刻為雷所轟。」《漢書》注亦云:資祖均, 自有傳。今《漢書》止有《宋均傳》,而無《宗均傳》,亦不言有 孫資也。豈宗、宋字音相近,或二姓皆當時名家,故訛 誤相承,不可追詰?但《集古錄》《筆談》咸著於宋時,必不 妄。近日《集誌》亦傳疑耳。志於宗資宅下亦云:邑東北 三里有墓,則石獸之有字刻者,為宗資之墓無疑。今 郡郊如是塚者纍纍,皆前代將相之墓也。城西五里 俗名麒麟岡者,大塚前亦有二石獸,形狀相類,豈漢 制固應爾耶?苐無碑銘,皆不可考,惟此二獸有據,故 以法帖舊文模而鐫之,以存漢人文字典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