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8 (1700-1725).djvu/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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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置郵》
前人

驛遞之善,惟均主賓之情。見賓客之當奉者,驅吾民 之力以為悅。見民力之當恤者,使行旅邅迴而不得 前,且有他虞焉。是二者皆過也。昔春秋時各國其國, 民其民,然往往載待賓之訓,尚相傳以為善物。矧今 宇內一家時耶?使主人曰:「此方之客朝廷之臣子也, 供應不可不備。」而客亦曰:「此方之民朝廷之赤子也」, 患苦不可不恤,豈不庶幾乎盛世之事哉!夫客不可 必也,在主者之既乃心耳。

《南陽后妃》
前人

妃匹之際,生民之始。以余觀於陰、鄧一姓而有二后 一難,二姓各有二后二難,四后同出一鄉三難,且多 賢淑,流光帝籍。四難蓋新野八水匯流,堪輿家所謂 「水纏元武,而邑居其中」,為得河洲之勝,坤德之鍾,豈 偶然耶?然河精間氣,悠久無疆,古之帝鄉,今為王府。 新野王妃,則邑劉濡之女;西陽王妃,則邑龐璣之女; 輔國將軍夫人,則邑劉棟之女;鎮國將軍夫人,則邑 鄭富之女也。前輝後映,陰鄧之遺風,殆千載而未艾 矣。

《重修迎仙橋記》
前人

邑城北九里許,有橋曰「迎仙」,取名之義,無所考證,因 之固無妨已。為橋廣丈許,長倍之,小橋也。胡為乎記 之?橋當邑路之中,而邑又當天下南北之中,賓旅轂 擊,往來無虛日。予初至邑,則傾圯久矣,行者告病。橋 梁道路,有司事也,而衝繁之邑無所營費,日為之蹙 然。於是有民宋真者,素好義,樂施予,多所營建,屬之 募邑中之樂施予者若干家,而真自捐石灰七十餘 石,召近鄉之夫,舁石架木,黽勉築搆。始自隆慶六年 之秋,迄萬曆改元春而橋落成。橋成,而一邑之經行 者稱便,南北之賓旅轂擊者悉稱便。橋則小,所濟則 大矣。自此《記》之作,予豈徒然哉?夫公天下之利者,義 也。義在人心,其所同有。茲捐力捐財之民,多寡雖殊, 豈必皆福田利益茫昧之是圖,抑亦好義之心未泯。 誠使人人好義之心未泯,則彼此相濟,其為福田利 益也,顧不彰明較著耶!予故識吾民之義舉,并勒施 者之名於碑陰,亦以為勸也。則《予記》之作,又豈徒然 哉!初橋成,予命邑人為《記》,往往歸功於令,非令本意 也,於是乎書。

《重修南召城記》
方九功

南召在郡城北百二十里。其地故屬南陽縣。國初置 鴉路巡檢司以鎮之。成化十三年,撫按議析南陽縣 北壤置南召縣。是年築城者,張侯珙也。城圍三里有 奇,高二丈,廣一丈,池之深廣稱是。建城門三:東曰東 興,南曰「博望」,西曰「永豐。」時屬草創,制尚簡陋。至嘉靖 甲午,馮侯鮫動眾修理,易東門曰「通汴」,南曰「近宛」,西 曰連嵩,各增建戍樓其上,規模視舊稍備,然未固也。 後水患相仍,傾圯過半。隆慶戊辰,李侯璽下車之初, 環視城池,喟然嘆曰:「設險以衛民,莫重於城池。承平 無事,城池有無奚關焉?萬一有外侮,城池不固,百姓 孰與守?」越數月,政通人和,乃聚百姓耆老議城事,無 不讙呼稱便者。侯遂布令申諭,示以法式,約以程度, 分委督率,各有執事。於是城高池深,壯觀逾舊。遂於 北城建樓,樓制視南、西樓而高廣數尺,其東、南、西樓 亦改作如北城焉。三樓名各仍舊。題北門樓曰「望京。」 是役也,工肇於庚午二月,落成於五月。費而不擾,勞 而不怨,非侯區畫之善而悅以使民能如是哉!予獨 慨今之司民牧者,因率目前興革小利,獵取名譽,至 於舉大事,動大眾,輒以勞費自諉,不則或經畫疏略, 費糜而寡效。嗟乎!任事難而成事亦不易也。如侯者, 不辭勞,不避怨,不為目前之計,而為經久之圖;不要 節愛之名,而垂利民之實。自昔視官如家者,非侯其 人耶?非侯其人耶?

《重修嚴子陵祠堂記》
李蔉

嚴先生光,本姓莊,字子陵,《後漢書》載為餘姚人。故富 春山、七里瀨皆在浙江嚴州,而他籍往往不書。然《新 野志》載為邑人,引《嚴光碣》及《任延傳》為據,則其事固 可參訂矣。子陵為光武故人,光武起白水,故子陵隱 蹟南陽郡邑多有之。余邑南十八里有小山曰富春, 迤東五里為湍河,河堧疊石十數,曰釣臺。湍河則土 人咸稱曰七里河云。斯其說傳之上世,世遠相沿,孰 能決其非是?子陵既生新野,去此百八十里,亦安知 其遺靈彯彯,不時往來於此耶?山頭有廟,廢久矣。余 既謝官野處,欽其高風,而又幸為鄉里之先生也,乃 重建小屋三楹於山之麓,貌先生像於中,而為之《說》 曰:「先生有言,士固有志。當光武重興」漢祚,雲臺之將 相,環拱效力,以共成不世之洪業,彼子陵者,亦安知 不自量其素?而宋之諸儒,論光武不處之繩愆弼違 之任,而欲相吏焉,故子陵不就,皆過也。古之丘壑遺 佚,未嘗不各有自就,而後人喜為擬議,引世之凡情, 以為有欲為而不得為,可為而不肯為者,豈所謂得 其情乎?因為歌以招之曰:「世日薄兮淫淫,杳太古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