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00 (1700-1725).djvu/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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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麟威鳳也耶?坐久天籟自鳴,山水清音,孰非先生 之琴聲乎?何必絲竹乃盈耳哉?噫嘻!召伯之棠,終無 剪伐,長陵之土,或盜一抔。先生之風,信可謂山高而 水長已。《詩》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鄉 往之。」因舉白引滿。命左右召「管城子。」書數語勒之石。 紫封名璽。邑人

《魯山縣刱建顏碑亭記》
李正儒

《唐元次山先生表銘》,顏魯公筆也。舊在青條塚上,輦 來橋門,不知何許時矣。歷烈日驟雨中,已殘行之二 三,餘碣半留,猶騰紙價。奈蠡繡苔駁,將化石為烏有 慶雲。唐師性嗜古,具有空中樓閣,拊髀曰:「何物顏筋, 忍令與碔玞同碎哉!」出泉布五千,構亭棲之,躬督其 事。不日而新亭翼翼起,斷石殘碣,俄成偉觀。烈日驟 雨,弗祟已。蓋次山風義,日月為昭;魯公節義,冰霜比 烈;人重字乎,字重人乎?是亭也,風義節概,並且佐不 朽。洞然僅四壁,所收多矣。何問琳球鼎彝,赤文綠字 與夫「承露覆雲」之宇哉?後之弔古君子,紙價相高者, 倘知借庇於師否?

《魯山縣創建崔兵憲永德祠》
前人

副觀察崔公,擁節旄鎮魯山,茲事已四十餘稔矣,民 於今德之。然道路有口,尸祝無地。每對邑人士舉,似 不勝扼腕。博士員程、賈二生,慨職其事,構祠於環橋 之左,挹聖光也。正儒不敏,敢紀其略。在萬曆癸巳,屏 翳肆侵,淫霖如注。自初夏以徂仲秋,黃雲萍散,綠埜 濤飜。起視三農萬寶之區,一鷗鷺渚,魚蝦窟,淼淼澤 國焉耳矣。邑屢大有年,俗競奢,不諳積貯,兼以錢法 欻滯,物價騰湧,釜甑家相弔,而人人庚癸徒呼也。啖 草子木屑膚飴鴈矢,不給也。析骨爨骸,禦生人於路 而食之。即治前公署,乞人穴其中,匿穉男女以炊。甚 而有一室,自相鼎鑊,慘不忍言也。且也萑苻嘯聚,在 在蜂起,衣朱衣,擁黃蓋,蛇豕莫可誰何!危哉!孤城銅 駝,奄忽荊棘矣!當是時,天日無光,山川霾曀;且舊令 去、新令請,告代庖者若傳舍,委鎮之武弁如駢拇,控 訴奚自,無淚可揮!公惻然曰:「吾當救此一方人。」節旄 南指,直抵魯城,發倉賑之。親按戶口。嘗日昃不遑食, 僅以市饘自啗。歎曰:「民枵腹,吾下咽乎!」廣立粥廠,勸 邑大姓乃素封家輸粟佐之。復請於神宗皇帝,大發 帑金二十萬,遣廷尉鍾丞大賚焉,全活以千億計。然 綠林尚繁有徒也,公檄汝州衛精悍卒千餘,嵩邑健 兒千餘,少林寺僧兵五百,又募土著之兵壯若干,敕 指揮萬錢、劉三仁各帥之,鄰邑武雋悉物色入募,軍 聲大振,屹然一帶長城。賊鋒稍挫。又反間密購渠魁, 漸就擒,而蟻附者駸駸遁去數仞,頹堞萬室,姓命得 以保釐無恙者,公之明德遠矣哉!公以癸巳歲陽駐 吾邑,越明年夏五,始班師旋汝上。先是,內子病且死, 公褐衣單騎抵州,一訣即返,人莫測往來。蹟其國爾 忘家,公爾忘私,類如此。迨!公之去也,黃童白叟,填巷 塞衢,謳吟泣歌之聲動天地,咸崩角稽首曰:「復睹太 平,崔公之賜也。」臥轍不忍釋。邑刺史賈公蔚然,屢議 建祠。今述之,猶淚墮筆下云:葢公之為德也,有澹泊 寧靜之恬養,又有嫗煦卵翼之熱腸,有霽月光風之 襟度,又有鞭霆掣電之鐸稜,有乾父坤母民同胞物 吾與之惻怛。又有掖危而措之安,起死而甦之生,繫 苞桑鞏磐石之經綸。是前守濟南,則海岱式重;後撫 關西,則豐鎬增雄。所謂「上不負天子、下不負蒼生、中 不負所學」,勳猷直與古名流爭烈,豈第「中原我魯」,永 永弗諼而已乎?是日也,內寇外患,脊脊靡寧,得公一 撐持間,憑藉豈淺鮮哉!公諱應麒,字瑞軒,北畿真定 獲鹿人。隆慶辛未,以進士起家。

《魯山縣范廣文城守文昌感應碑記》

前人

日《挽虞淵》,「雲開衡嶽神君袍徵乎彈指天門,榜兆於 奏章人間」世群咤為異,愚臆政不必異也常耳。蓋天 人志氣之交動,鑿鑿不爽也,范公有焉。壬申夏,文昌 閣竣。馮夷騰湧,百雉丘墟,僅餘巍閣,孤注於一線之 堞,日與陽侯爭勝耳。爾時范公來諭,魯儒羔雉焉。第 見煦若春風,皎若白雪,洞然四通八達,若空中樓閣, 屹然不撓;若萬里長城,若洪流砥柱,又若泰山之難 撼。竊心折之曰:「文星耶,福星耶?豈天矜山陬而賜之 先生耶?」甫三日,皋比未煖,欻然有葉,寇狡焉思啟疆 矣。焚材屠鎮,豕蛇長驅,其不抵城下者,盈盈一水耳。 彈丸震駭,晷刻莫必其命。邑侯李公識公有韜鈐,東 門鎖鑰,實式憑之。公旦夕擘劃與扞。「人共薪膽,宴 如也。」或曰:「寇至盍去諸?」笑有不答。有間復曰:「寇深矣, 投鞭可渡,不去將自及。」笑而不答。人言三至。公曰:「否 否!予不滅此朝食者有如此。」城曰:「夫子烏庸此拘拘 耶?武城之事,獨不聞乎?然則曾子非歟?」公曰:「簸糠昧 目,不見岱山矣;尺霧障天,不見星曜矣。須彌芥子,政 宜細參。夫士也,家修而廷獻之。家修不」明廷於何獻? 且曾子館穀者也,予委質者也,館穀可謝東道主委 質而長安萬里,將誰謝乎哉?一綰符綬,髮膚非復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