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04 (1700-1725).djv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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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流為堰,堰名曰「楊填」,而洋與城之民咸共之。總計 所灌田一萬六千五百畝有奇。先者居農以找梁橫 豎於外,荊棘綢繆其中,藉為障水具。每遇河伯揚濤, 率渹然澎湃,而新畬禾田歸之一浪矣。父老悵望咨 嗟,莫可誰何。坐是國稅民生為之兩病。余邑宰張公 目擊其艱,即欲興役大創,以為事非一邑事而費非 一邑費也,併協謀於誠宰高公,上其狀聞於郡守李 公。郡佐張公皆惻然動念,亟贊曰:「可聞於分守蔡公、 分巡張公。二公憫憫乎若饑渴之由己也。」亦曰:「可轉 聞於直指于公。」公以修之名實詳考覈之,卒允其議。 命甫下洋,以俞丞城以張幕董其事。砥石於山,鍛灰 於爐,而群材畢集焉。經營纔月,而畚插告完。敞其門 為五洞,傍其岸為二隄。水漲則用木閘以阻泛濫,水 消則去木閘以通安流。凡築砌防範無不堅以固、周 以密也。緬視向之枯木朽株,煥乎一新矣。余因是為 之言曰:「洋城之民無異業,惟此水田為常產。第水利 每歲動稱不足者,蓋」由上之人積習因循,以致堰之 敗壞使然。誰有倡率綜理,如今日之舉乎?即如今日 之舉,藉令財不裕未善,工不省未善,利不百亦未善。 且也所轉移者,賑貸之糓也;所度支者,三百之需也; 所沾濡者,萬命之夥也。一舉而三利附。孰謂此堰之 修,非一勞而永逸者哉?又有說焉,非常之功,非常之 人建「之。此堰之修,不知幾更,而處置得宜,卒未前聞。」 邇者建議啟工,洋之張公,城之高公,而誘掖計畫,力 為主張者,則郡守李公、郡佐張公;軫恤阡陌,區為指 示者,則分守蔡公、分巡張公。至於專委任,嚴科條者, 直指之力居多焉。厥功之成,豈偶然哉!於此益信創 之者固難,而守之者亦不易也。何者?天下「事以眾人 成之常不足,以一人敗之恆有餘。千丈之堤,潰於蟻 穴,矧此堰乎?倘後之人因其基而時為補葺之,則歌 帝力者將世世不休,而數君子締造之恩波,庶幾於 此河俱長矣。不然,任其頹敝而莫恤,則又非今日意 也。」是役也,論田則洋之田多,城之田少;論費,則洋之 費七,城之費三。因併記之以為鑒焉。余躬睹盛事,愧 不能文,兩邑父老固懇以垂不朽,道其事如右,因以 口為碑于公諱永清,山東青城人。蔡公諱應科,福建 龍溪人。張公諱太徵,山西蒲州人。李公諱有實,山東 黃縣人。張公諱書紳,直隸柏鄉人。

《鋪堡論》
關廷訪

西之幅𢄙,以東西則二百有餘里,以南北則六百餘 里,假令煙火而相連也,鳴吠而相聞也,其廣可勝道 乎?然而以孔道論,惟東之白沔、西之桑園二鋪,每數 十家可稱村鎮,其餘若三郎、古溪等鋪堡,居民僅二 三家,多者亦不過五六家耳。夫舉一孔道而僻陬可 知,舉一平壤而山蹊可知,則何怪守望寥落而保甲 之難行耶?守土者誠加意休養,寧寬繩疏網,留不盡 於閭閻;勿焚山竭澤,切有限之膏脂。邑即巖也,不患 寡與貧矣。

《西鄉茶論》
何景明

漢中之茶產於西鄉,故謂盡茶地。余問之,不然。西鄉 茶地,惟三里耳,三里去縣又四百里,經於豺虎寇盜 之窟,比以加賦,其民晝夜治茶不休,男廢耕,女廢織, 而莫之能辦也,於是乎有逋戶焉。

《輿地志論》
劉芳名

《西鄉》境雖闊,而踉,者什之九。如諸險隘,不但守土 者不能褰帷臨之,而幽陰沙霧幾於障天,貙豻虎豹 不時闌出,亦何貴於四遐哉!且也梟姦往往匿跡逞 暴,如昔日蜀盜之鄢、藍,通寇之何勉近,而陝回之高 尚遷、鳳酋之俞士乾盤踞幽歿,雖卒就底定,而蒼赤 荼毒者白骨與山爭高矣。可為之太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