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11 (1700-1725).djvu/108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考證

飛未及,離披且睹其崩雲。意以立誓無疑,傳芳不朽。

人才既許其獨出,富貴應知其自有。潛生肸蠁之心, 暗契縱橫之手。於是名垂要路,價重仙橋。離離迥出, 一一高標。參差鳥跡之文,旁臨綵檻;踴躍鵬摶之勢, 下視丹霄。既而玉壘經過,金門寵異。方陪侍從之列, 忽奉西南之使。垂軺電逝於遐方,《建節》風生於舊地。 結構如故,高低可記。追尋往跡,先知今日之榮;拂拭 輕塵,宛是昔時之字。想夫危梁蘚剝,漬墨蟲穿,長含 氣象,久滯風煙。幾遭凡目之見嗤,徒云率爾;終俟瓌 姿之後至,始覺昭然。所謂題記數行,寂寥千載。何搦 管而無感,如合符而「中在。」警後進而慕前賢,亦丁寧 而有待。

《卜肆銘》
無名氏

蜀莊之託《蓍龜》也,以忠孝仁義;後來之託《蓍龜》也,以 媮佞險詖。美之使怡愉,恆之使駭畏,小人惟惡是嗜。 松江本作視惟禍是避,惟福是覬,惟《瞽言》是媚。一集言字作聲字 曾不究得失之所自。故《幽贊》之蓍,前列之龜,乃化為 庸妄之器。嗚呼成都!吾不知古為市都之地,況君平 之卜肆耶?強為之銘,具刻其意。

《邛州鳳凰山新禪院記》
宋·文同

邛州郡西北,皆大山所叢,衍迤磅礡,深蟠遠走,直注 大渡,限迾蠻詔。鬱如雲煙,湧如波濤,晴光陰嵐,明昧 一屬。其間孤峰崒然傑立,豪峙首領,崖巘腹背。阜, 翼開長巒,尾掉高岡,繁林茂樹,綠蘤纈采,圍擁森合, 綷若毛羽。《地志》書之曰「鳳凰山」者,蓋前人嘗以狀而 名之耳。唐有契覺道人,刈草鑿址,構菴此地,日禮《華 嚴祕典》,以作佛事。嘗吸泉澗下,頗念其遠。有虎為之 擘地出水,澄潔甘凜,悉異他所,發源甚盛,於今賴之。 會昌之厄,屋撤人遁。天成中,僧簡栖與錢、高二術士 築壇營爐,鍊丹絕頂,不設梁柱,窾石以居。藥就而去, 入跡乃滅,但有範坪,不陷不圮。國初,道士皇甫氏就 其所興之地為玉皇觀。開寶中,廣漢可尚善說《修多 羅了義》,有詩名於蜀,與道士善,嘗遊此愛之。道士亦 謂:「吾教澹泊,依嚮者少,地力壯猛,非列精廬會大眾、 習佛乘、演法義者,莫敢居此。」遂以施可尚易名曰「草 堂蘭若。」尚傳聞慧,慧傳仁映,映傳允順,凡四世增葺, 有屋無慮八十楹,堂殿寮閣、庖庫齋館,種種悉具。嘉 祐三年春,順既物故,其嗣遂絕。法如是者,盡輸之官。 知郡事祠部員外郎祕閣校理李侯大臨,惜此伽藍 遂入民籍,乃以狀聞於太師端明殿學士宋公祁,願 以本郡白鶴山中谿禪師淳用主之。公隆法,嚮善樂 受,乃請盡舉其地以畀於師。師梵行高特,有聲南土, 持大法眼,回矚鄉社。迅機敏悟,導接無倦。拂蒙去蔀, 領會者眾。受山之日,遠近白黑,咸此赴助。景氣明霽, 喦谷軒豁,若有神物,踴躍衛護,螺鼓之會,遂不虛日。 禪悅法樂,皆自滿慰。方便之化城,解脫之道場,於是 乎在。師以余昔從事此郡,嘗歷覽勝境,今復倅州事, 具曉本末,謂記此者莫余之詳。署狀丐辭,所懇精至。 因語之曰:「道以人存,地由法盛,增福持慧,圖為永傳。」 師固已知之矣,余何暇喋喋哉?其或敘山之靈勝,述 累世傳山人之紀,師為第一代住持,此略備矣。嘉祐 六年五月十五日記。

《虞忠肅奏議序》
魏·了翁

古之人決大疑,定大事,惟義之比焉,他無所問也。其 次則比利害得喪而言之。其次則必取於智謀之末, 以求成於功利之下者耳。咸無徇國,惟身是謀,此鄙 夫壬人又所弗論也。齊壬不君,陳氏篡執,沐浴而謀 討,此義之正也。《傳》以「魯眾齊半」之說,則以眾寡言矣。 滕地褊小,齊、楚馮陵效死而弗去,此義之正也。貿於 事齊事楚之決,則以強弱言矣。眾寡強弱,何可不計? 然本諸義理之是非,則事功之利害從之,本諸事功 而不必皆義理之正者有矣。是故仁不以勇,義不以 力,正誼不謀利,明道不計功。自秦漢以來,惟有董公 能識此意。後此則如諸葛孔明者,蓋亦無幾耳。目吾 有《金難》,其是非利害,果孰在耶?讎!恥所當雪,分義所 當明,此萬世之正理,以是非斷也。持此說者,固不為 無人,惟宗忠簡、李忠定、張忠獻、胡忠簡數者,立正論 之幟而能始終不渝者也。謂晏安可翫,謂屈辱無傷, 謂畫江可以自全,謂得地不足以守,此一時之私意, 以利害言者也。群而和之者,固不為無人。惟耿南仲、 秦檜、湯思退及史浩,實倡為邪說之祖,而劫以必行 者也。然而百六十年之間,正論數詘,邪說常勝。蓋所 謂邪說者,不惟奪於一時之利害,又有患失之私焉。 虞忠肅公奮乎諸老垂盡之餘,獨奮不顧身,以開正 論之脈,始謂敵必渝成,又策其道所從出,建益兵備。 明年則敵果以重兵壓淮西,我師既衂,敵乘勝薄牛 渚而「陣金湯矣。刑馬誓師,金鎧朱旄以麾,此何等氣 勢!而大將劉錡、王權既罷,李顯忠遠在池陽,成閔亦 未至,我師無所附麗,各鳥獸散。於斯時也,顧欲收合 餘燼,以決一戰。如以利害言,則眾寡強弱不敵,非所 附循。士大夫與越國遠𩰚者亦不侔。如自謀,則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