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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17 (1700-1725).djvu/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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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州曹公歷覽川原,攷視高下,訪於父老,得顧會浦,自

縣之北門至青龍鎮浦,凡六十里,南接漕渠而下屬 於松江。按上流得故閘基,僅存敗木,是為旱澇潮水 蓄洩之限。復得慶曆二年修《河記》於縣圃,而知茲河 「廢興之歲月,與夫淺深廣狹之制,役徒錢穀之數,判 然察其惠利之實,有在於此矣。」蓋歷百有六年,河久 不濬,而淪塞淤澱,行為平陸。遂以狀請於朝籍縣之 新江、海隅、北亭、集賢四鄉食利之民以疏治之,官給 錢糧,而董以縣令簿尉。公躬冒風霜,率先寮屬興工, 自十月二十有六日役,三月而河成。起青龍浦及於 北門,分為十部。因形勢上下,為級十等。北門之外,增 深三尺,而下至鎮浦,極於一丈,面橫廣五丈有奇,底 通三尺,據上流築兩狹隄,因舊基為閘而新之。復於 河之東闢治行道,建石梁四十六,通諸小涇,以分東 鄉之渟浸。不浹旬,水落土墳。由是簳山東西民田數 千頃,皆為膏腴。役工二十萬,用糧以石計七千二百, 為錢以緡計二萬五千。若其它凡見於前《記》者,茲不 暇錄。

《與提舉趙霖論水利書》
衛涇

「某寓居江湖,每見陂湖之利,為豪強所占,農人被害, 無所赴愬。澱山一湖,廣袤四十里,澤被三郡,數十年 來,湖之圍為田者,大半,無非豪右之家。旱則獨據上 流,沿湖之田無所灌溉,水則無所通洩。沿湖被江民 田,無慮數千頃,反為不耕之地,細民不能自伸,抑鬱 受斃而已。淳熙間,開掘山門溜五千餘畝,乃一湖喉 襟,由是積年之害一旦盡除,灌溉之利漸復。八年間 小有水旱,果不為災,此利害曉然易見者。紹熙初,忽 為中天竺寺指占,使司吏輩並緣為奸,遽爾給佃。後 因民詞,再得旨開掘,緣冒佃者不曾行遣,小人無所 忌憚。今春復有頑民數輩,約從毀撤。向來禁約石碑, 公然圍築,浙西多仰陂湖之利,非他」處比,前後圍裹 陂湖禁戢甚嚴,具載《甲令》,臣僚申請亦多。某昨陛辭 日,曾論此事甚詳,小定檢尋得,當錄呈也。

《寒穴泉銘》并序
毛滂

歐陽文忠公為《大明水記》云:「山水上,江水次之,井為下,山水乳泉石池漫流者上。」 然余客東都時,日從定力院取井水煎茶,此井不知有山泉,而味乃與惠山等。至衡其輕重,則定力之水輕,是此井寧皆出山水下哉?至載劉伯芻謂水之宜茶者有七等,又載李季卿論水次第有二十種,惠山泉蓋居第二。文忠公以為不然,雖余亦不以為然也。蓋水之在天下者,人安能盡知之,顧可使不知之水,又盡居七等二十等之下乎?水之良,不過甘也。一甘而第為二十,差為七等,又遂以為天下無水而高之,是當欺我。秀州華亭縣有寒穴泉,邑人知之者鮮。縣令姚君汲以遺余,余始知之。問此邦人,則多不知也。取嘗甚甘。取惠山泉並嘗,至三西反覆嘗,略不覺有異是。就余所知,則惠山、寒穴,相望裁二百餘里間,蓋有兩第二泉矣。嗟乎,論水者談何容易!景祐中,相國舒王有《和華亭縣令唐詢彥猷寒穴泉》詩云:「神震冽冰霜,高穴與雲平。空山渟千秋,不出嗚咽聲。山風吹更寒,山月相與清。北客不到此,如何洗煩醒。」 此泉雖所寄荒寒,宜因相國詩聞於時,然亦未之聞也。余恨前人之論水者,既不及知之。余欲以告今之善論水者,為作銘云。

泉之顯晦,豈亦有數。生此寒穴,與世不遇。「美不見錄, 為汲者惜。泉獨知洌,不計不食。」

《松江賦》
程俱

「鴟夷。子皮既棄越相,乘扁舟,攜西子,泝東流。方將家 五湖以長邁,屣萬鍾而不留。放若巨魚,縱大壑;脫若 六驥,馳坦道。而挾輕輈。時則八荒收雲,千里一碧在 瀾。不興遠岫凝色。目盡意往,雲天出沒。引風檣以悲 嘯,趣煙波而不極。」於是遇亡是叟而問津焉。曰:「三江 之湊,實為五湖;地脈四達,衍為松江。洶洶渾渾,溶溶 洋洋。孤峰連嶂,七十有二,眇若散螺黛於微茫。」五湖 之中,大曰「包山。風穴晝冥,霜林夏寒,暮煙屯其疊翠, 冬實纍其錯丹。麟鶴之所憩,蛟鼉之所淵。山中之人, 忘世與年。條桑縹緲之下,採石明月之灣,草衣木茹, 泊若追羲盤而與還。江流之窮。是則歸墟,王百谷於 一吸,環齊州於一區。大鵬奮翅於泱漭,燭龍洗光於 咸虞。」由江而下,二百餘里,布請幫助識別此字。「無恙,尚可以朝《海門》 而暮方壺。」雖然,善賈者據其會,善搏者扼其吭。方趣 南則遺北,既畫圓而失方。今子將攬眾物之會,莫若 遐觀乎中央。惟是江湖之接,二州相望,散荒墟於垤 塊,識斷岸於毫芒。嘗試與子至中流而四顧,陰霾鬱 興,不辨雲水。天高日出萬頃,在目者五湖也;岡岫相 屬,如走如伏,冥濛突兀,乍見乍「失者,包山也。擁松江 之上流,窮海道於一葦,時矯首而斯盡,固可以訪漁 樵而種魴鯉,亦優游而卒歲矣。吾子以為何如?」子皮 曰:「然。務外游者有待,樂內觀者無窮。吾方以日月為 燭,六合為宮,參天地以為友,從四海之諸公,乘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