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17 (1700-1725).djvu/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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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溢。擁巨鰌臥沙上,長百丈,頷骨長二丈五尺,脊骨 如臼。民臠其肉,轉鬣壓數十人。

九年,大饑,斗米千錢,道殣相望。

謝諤,字昌國,新喻人。紹興二十七年進士,知袁州分 宜縣。丁憂,服闋,除幹辦行在諸司糧科院,尋擢監察 御史,「奏減袁州分宜及秀州華亭月椿錢。」

鄭聞遊學華亭,與錢良臣同舍。紹興間魁南省,後與 錢並參大政,題名於學之「達材齋」,後人以碧紗籠之, 為一時盛事。

孝宗淳熙十年,大風,有二龍戰於澱湖,殿宇,《浮圖》為 之飛動。頃之,一龍蟠護其上,遠近皆見之。

吳潛父為下沙鹽場官,潛侍父讀書於此,既而魁多 士,為「開慶名相。」後人即其地立義塾云。

普照寺有北方天王祠,宋時雷震祠柱,倒書曰「高洞 楊雅一十六人火令章。」凡十一字,內「令章」兩字特奇 勁,似唐人書。

華亭陳生者為錄事,冒賄稔惡。常帶一便袋,每事即 納其中。既死,見夢於其家人,曰:「我在湖州歇山寺為 犬。」家人驚慘,詣寺問之。犬聞家人至,急避於僧。榻 下,意若羞赧。家人去,僧呼犬語曰:「陳大錄爾家人去 矣。」即搖尾而出。犬腹下垂一物,若便袋狀,有皮帶周 匝。

劉璧知華亭日,有鸛集堂前悲鳴,類有所訴者。劉顧 而言曰:「豈非為人毀汝巢,或取汝子乎?」鸛俯首而聽, 立遣左右物色之。鸛隨以往,至普照寺,鴟吻聲愈切, 乃惡少年挾彈斃其雛,而鸛悲譟不已。寺僮厭其喧 聒,遂併巢毀之。左右還,鸛亦隨至。劉曰:「我知之矣,便 當為汝追治。」亦不動。少頃,捕少年及僮到庭下,各杖 之,然後振翼飛鳴而去。

胥浦鄉周氏,有女名喜姑,嘗救活二雛燕於蛇螫。明 年女卒。春燕來周匝,哀鳴如欲致報。家人告以墓所 在,燕即飛往,死於墓前。時惟正禪師寓普照,為作《雙 燕碑》留寺中。

衛仲達,字達可,華亭人。為館職時,因病夢入冥府,立 庭下伺命,有四人坐其上,西向。少年者呼朱衣吏,捧 牙盤而上,中置紅黑牌二,紅者以金書善字,黑者白 書惡字,少年指黑字牌,吏持以去,即有數人捧簿書 出,盈庭一秤橫前,吏舉簿置東秤,重壓至地,地為動, 衛立不能安。須臾,更指金字牌,忽西北隅微明,如落 照狀,一朱衣道士捧玉盤出,四人皆起立。道士至,居 中而坐,望玉盤中文書僅如箸大。吏持下寘西秤,秤 亦壓地而東秤,高舉向空。大風欻起,捲其紙蔽天,如 烏鳶亂飛,無一存焉。四人起相賀,命席延衛坐。衛拱 手曰:「仲達年未四十,生平不敢為過惡,何繇簿書充 塞如此?」少年曰:「心善者惡輕,心惡者惡重。舉念不正, 此即書之,何必真犯?然已灰滅無餘矣。」衛謝曰:「是則 然矣,敢問善狀何事也?」少年曰:「朝廷興工修三山石 橋,君曾上書諫,此乃奏稿也。」衛曰:「雖曾上疏,朝廷不 從,何益於事?」曰:「事之在君者盡矣,君言得用,豈止活 數萬人命?君當位極人臣,奈惡簿頗多,猶不失八座 勉之。」遂遣人導歸。衛後至吏部尚書。

《宋史崔立傳》:「立知江陰軍,屬縣有利港,久廢,立教民 濬治,既成,溉田數千頃,及開橫河六十里,通運漕。累 遷太常少卿。」

《府志》:「宋季年,群無賴子相聚乘舟掠海上,朱清、張瑄 最為雄長。清嘗傭楊氏,夜殺楊,盜妻子貨財去。捕急, 輒引舟東行,稍緩則復來,凡十五六往返,因熟識海 道。會廷議招懷二人,以吏部左選七資最下一等授 之。江南既下,降於元,授金符千戶,建言海漕事,試之 良便,後歲運至三百萬石。父子致位權要,弟姪甥婿」 左右僕從皆佩虎符,為萬戶千戶,田園地宅遍吳下, 巨艘大舶,帆交番島中。大德七年,為吳也先搆言,遂 父子同戮。初,瑄行劫,事敗被獲,時洪起畏為浙西提 刑,夜夢錄囚十八人,中一人化為虎。明見所解賊徒 數與夢合,而瑄在其中,貌特異,洪貸其死。未幾,宋亡, 而瑄貴顯,事洪終身。瑄目不識丁,書押文卷,但攢三 指,濡墨印紙上,狀如「品」字,雖巧於作偽者,效之不能。 兩人皆豪橫,而瑄尤甚於清。有拂其意,則縛而投諸 海。積惡滅身,固其宜也。

黃土橋甲,姓周保,號中正,宋敷文閣學士兼潼川等 處安撫制置使尹之後也。年三十餘,未有子。保性虔 恭樂施,夜夢神人授十八味藥方,既寤,知即五積散, 曰:「是委予施濟人也。」遂造酒三十石,漬藥以施人,雖 異疾無弗愈者。酒盡,因繼以藥,俾如方漬酒服。或施 盡無以繼,乃為約,朔朢日來,如約而至者,亡慮千萬 人,十五年保育,五男七女,身彌康強。咸以為誠,感獲 報云。

宋末北橋俞彌恭與子端並好施惠,凡售物者,自百 緡而下,一聽所邀償之。糴者每百斛必再誤唱籌,以 裨其不足,人謂之癡。繼有孫名彬,頎然而長,眉目如 畫,年近三十未有子,嘗嘅然謂所親曰:「吾志欲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