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29 (1700-1725).djvu/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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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易其案曰錫福。後之人又別為殿,以翼於廡之左, 且屬薦記之。薦惟王始。廟考《太常祀典》,潭之衡山、沅 之城西、南嶽廟,皆有張太保祠,姓而不名。以水旱盜 賊之變,有大威力,士人德之,陳乞加封,自政和暨紹 興累至今爵,妻曰協惠夫人。又考淳熙九年江西憲 臣方師尹所記弋陽昭烈廟,謂嘗效官京口,被旨如 淮陰賑濟,得《棄指亭記》,論王始末。按《書》以為記,王本 諱抃,唐天寶間,睢陽城陷,與張巡、許遠死難者三十 六人。王夢其家曰:「吾得請於帝,命輔南嶽,為司錄事。 出乘輕車,迅捷如飛,巡按人間善惡,條具以聞,而加 賞罰,吾乘此可誅不忠。」後賀蘭進明遇疾,若雷霆之 震,蓋其驗也。故祠得依南嶽廟,然此獨以東嶽廟顯 者。五嶽崢嶸,萬靈所都,風雨之交,陰陽之會,倏忽去 來,固無不在也。乃告父老而明告之,自今日從賜額 揭曰「昭烈之廟。」作《迎送神》二詩,使世歌以祀。辭曰:「坎 擊鼓兮歌舞,駿奔走兮靈廡。奠桂酒兮羞蘋,穆將愉 兮神君。神君不來兮我心憂,蹇誰留兮山川悠悠,宛 望之兮雲為車馬,神之靈兮紛紛其來。下邑欣欣兮 上堂,裌鎧甲兮赤幘繡裳,恍其來兮忽其高翔。為有 錫兮福穰穰,挾矢弧兮射彼伯疆,我民敬事兮千載 無殃,飲而食兮壽而康。」

《廣信府城記》
王雷

信之為郡,江以東望鎮也。其地上於饒,其俗美於廣。 牙閩控粵,襟淮面浙,隱然為衝要之會。而四境迥遠, 旁多深山大谷。人有巢穴其間者,皆輕生好鬥。脫遇 儉歲,不無猩嘯竹之警。然府治雄壯,市井蕃庶,闤 闠填隘,民之店聚族處者無慮數萬家。所恃以帖然 者,以有城也。城周於外,延袤幾里,雉高廣如古侯之 封制,障堞環繞,闉堵峙立,得設險守國之義。前賢謂 「宣和清溪之盜,建炎寇數雲擾,皆莫能犯其城,郡治 巋然如故」,可以占城之有功於郡矣。考諸圖志,皇祐 二年夏六月,郡有洚水破城沒官,湮舍民居,城嘗壞 矣。時晉陵張公實守信,亟命修補,自七月九日役工, 至九月七日,城之舊觀粗復。乃淳祐壬子,距皇祐庚 寅二百有三年,郡再有水,高於城,懷襄之禍尤烈。故 前城復壞,水平城,如鋸斯囓,東北隅以南一帶,彌望 幾無甓,非復疇曩之城矣。寶祐乙卯之三月,知郡澹 軒陳公以外府丞出守,憑軾入境,首歷壞城而觀,曰: 「嗟乎,城所以設險也。一日無城,土不可守,墮而不葺, 可乎?」涖事之始,問之倉庾,則垂罄也;問之府庫,則赤 立也。公蹙額久之曰:「城不可以緩修,又不可以遽修, 緩必病民。盍以經之營之為定規,經始勿亟為良規。 若夫費之不給,非所憂也,當自吾身始。」於是節泛費, 屏宴遊,薄奉養,正賦之外,秋毫不以入。錙銖積累以 為版築。計龜吉鳩工,作息有程,丈尺有度,夫匠供億 有數,陶塹斲礱礪堊之備,皆有成畫。始事於乙卯之 九月,訖事於丙辰之十月,田里寂無繹騷之患,縣邑 了無利益之文。昔之偃者俄而起,固者俄而平,斷者 俄而聯。映帶玉溪,長「蛟之伏也;環抱靈山,蟄龍之蟠 也,一望曄如新創」,信之精神百倍於昔矣。吁!敝而補, 廢而興,固不易然。至於工舉而役不疲,材集而賦不 侵,業就而民不知其為勞,工亦宴然若無所於事事, 此則人之所難能也。回視皇祐之為役,計日纔五十 六,今踰年而後畢,其遲速殆較然矣。是不然,害有淺 深,功有倍半,事力有豐嗇,寶祐二年之信,非皇祐二 年之信也。夫人久病之餘,元氣萎薾,若投之以迅厲 之劑,鮮有不生他證者。與其躁切驅迫而或無成,孰 若舒徐經理而迄有成。善治水者,行其所無事,此豈 淺淺者所可蠡測哉!

《遊信州巖峒記》
洪芻

山,有穴曰「岫」,信之山大抵皆岫也。出葛溪門二十五 里,西遊至月巖,自石梁望之,正如半月形,空洞通達, 大樹中生,又如月之影也。穿巖脅,登石磴,傍山繚行 百步,得西林院浮屠,導予行月巖之背。繚西而北,轉 有大山,前後有田,耕者或聞穴中有笙簫輪轂音。由 山後口別過一大山,其底洞透,遂與皂隸十餘輩俛 首而過。既出穴,循山行,又數百步,至一山崦,仰視有 大棺閣巖中,上為鹿頂狀。自下望之,目可睹,足不可 到,鄉民壇其下以禱雨焉。又循山行,深入一源,路窮 處得幽巖,余所名也。巖有泉溜,泠泠然出山。循道行 二里許,隔大田望遠,巖極峻,上又有棺,正猶人間所 用匣也。又二里,至雲洞,山形截然如城,世謂之僊人 城,相傳仙人蛻骨葬於此,有三棺,或壞,因大風雨雷 電,則復完如初,疑有鬼神云。復出大道十里稍南至 靈巖,吳赤烏中開山浮屠,導予登重閣,余以「朝陽」名 之。又五里至待賓巖,梁大同中開山,有鶴銜木石出 錢水漂木之異。自黃藤五里至丫頭巖,若仄大甕然, 山形岐首也。又南行三十三里而近,至黃巖,石壁黃 赤色。自汭口望之,有大山截然向水者,章巖也。自弋 絕水行五里至雙巖,又五里至南巖,嚴最大,旁有響 石,人呼其下。其上岑應,唐開成大和中人所題名具